姜影流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洗漱完毕就下楼买了两份早餐，回来之后把自己那份吃完就窝在沙发上不动了，直到姜裘起床。
“？？？？”姜裘惊讶地望着姜影流，无声的疑问。
姜影流笑道：“老爸你那什么表情啊。”
“见了鬼的表情。”姜裘道，“你又起这么早干啥，晨跑？”
“啊，跑完了，买早餐就是跑着去的，而且刚刚楼上那晨练的老太太还夸我来着，她说：哎呀小流啊，你可真勤快，又是跑步又是买早餐的，不像你爸，要睡到大中午才起。”姜影流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要不是我知道楼上没人住我就信了。”姜裘无语道，“而且我没有睡到大中午吧。”
姜影流摆摆手，道：“差不多差不多。”
姜裘睹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起床时间怎么跟老头老太太似的。”
姜影流开始乐。
“今天又是要上课的一天……”姜影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姜裘拍了拍他屁股，道：“赶紧出门儿，只剩半小时了。”
“诶你又拍我屁股，多大了还拍屁股呢！”
“多大你都是我儿子，赶紧走赶紧走，待会儿迟到了又。”
“行行行。”姜影流答应着，边走边小声嘀咕道，“就知道赶我走。”
……
“来了啊姜哥。”
“嗯。”
姜影流一手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掰下来的铁棍儿，站在巷子里，冷冷地看着对面三个人，另一只手一挥：“上。”
……
上课铃响了，姜影流还没来，余西辞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桌椅。
今天他还来吗？
他去哪儿了？
余西辞心里莫名有些担心。
……
“操你妈，你干什么！？”一个中年男人捂着流血的手臂对着姜影流吼道。
姜影流没说话，又一棍子打在他小腿上，男人直接跪了下来，另外两个人刚想上来帮忙就被姜影流带来的人给拦住了，姜影流用棍子指着他们说：“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也别管，不然连你们一块儿揍。”
两人一听自己能免受皮肉之苦，便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老老实实退到一旁去了。
见那两人老实了，姜影流把棍子往男人面前一撑，说道：“麻烦嘴巴放干净点儿，再一口一个操你妈老子今天就直接给你干趴在这儿。”
中年男人不敢再讲话，但眼神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要以为你可以随心所欲把自己的龌龊行为嫁祸给别人。”姜影流点了根烟继续道，“他也是有人撑腰的，别再给他找麻烦，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男人瑟瑟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姜影流冷笑一声：“还装，你最近干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影流把烟往旁边一扔，又抄起了那根棍子，指着男人道：“你他妈还不认！你之前用黄曲的身份证干了什么？”
男人神情一变，姜影流道：“想起来了？”
“我那是没有带身份证，借了一下而已，又没做什么……”
铁棍哐的一声砸在地面，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影流俯下身道：“没做？黄曲他妈的被狐狸给堵了你敢说你不知道？”
“被堵了？“男人愣了愣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姜影流还想说什么，只见刚刚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不知何时拿起了一块儿碎瓦片，趁姜影流靠近，迅速朝他眼睛划去。
“姜哥小心。”旁边一个人喊道。
提醒得还是晚了一步，姜影流怒火中烧没有防备，只能抬起手挡住，然后抄起铁棍对着男人的手臂用力挥去，下一秒男人就发出了一阵哀嚎。
丢掉铁棍，姜影流看着倒在地上痛苦□□的男人道：“就你这水平还敢搞偷袭？我最后跟你说一句，不要再去给黄曲添麻烦，既然你们根本不想认这个侄子，那就不要再去找他，听见了吗？”
男人躺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
姜影流扔掉铁棍儿，拍拍手对那两个人挑了挑眉道：“带他上医院吧，手是摔断的，懂？”
那两个人看着地上男人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完全不像是摔出来的伤，沉默着，但他们也只是个好吃懒做的，真惹上事儿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姜影流的凶悍他们刚刚也看见了，于是在姜影流威胁的目光下，异口同声道：“懂懂懂。”
“很好。”姜影流满意地对着另外几个朋友道：“咱走吧。”
走了一段距离后，一个壮一点的男生问道：“姜哥你没事儿吧？刚刚是不是划着手了？”
姜影流这才感觉到手臂又麻又疼，捞起袖子一看，手臂上已经被划出了条口子，奇道：“耶？手破了衣服没破？我该说衣服太结实还是我手太脆弱啊……”
男生道：“要不要去处理一下？这血还在流啊。”
姜影流满不在乎：“没事儿，黑衣服看不出来，你们先回吧，我得去学校了。”
男生挠了挠头道：“那行吧，姜哥你这个还是得弄一下昂。”
“知道了知道了，回吧。”
姜影流进教室的时候已经在上第三节课了，老师在讲台上看着姜影流从后门溜进来也没说什么，基本上对他是半放弃的状态，只要没吵着别人，就权当没看见。
姜影流迅速回到座位上，带过一阵小风，余西辞在姜影流靠近的时候貌似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还没分辨出是什么味道就散了，于是转过头盯着姜影流。
“……干什么？”姜影流一脸莫名其妙。
“你身上有股味道。”
“……”姜影流更加莫名其妙，“你有病吧？不好好上课你闻我汗味儿？？？”
“不是汗味儿……”余西辞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刚想转过头继续听课，只见姜影流拿着书的右手有些颤抖，等姜影流把书放在课桌上，余西辞一把拉过姜影流的手，掀开了衣袖。
一条血淋淋的伤口横在他手臂上，虽然伤口不深，但是很长，看起来很是吓人，而且伤口的边缘很糙，像是被钝器给划的，刚刚闻到的就是这股血腥味儿。
余西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了缓，然后盯着姜影流问道：“怎么弄的。”
姜影流把手收回来，放下袖子，不知道为什么，被余西辞的目光盯得有点儿心虚，解释道：“不小心刮到的。”
姜影流动作一顿，换作平时，他肯定会把事实夸大，然后牛逼哄哄地说这是自己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象征，但是这次却一笔带过。
也不知道余西辞有没有相信，但他不再讲话，也没有继续盯着姜影流。
姜影流见他不再追问，又开始拿出手机开小差，他点开了微信上的那个小红点，是C发来的消息：
——嗯？
嗯？什么意思？姜影流有删聊天列表的习惯，只要没有立刻回的聊天列表就都会删掉，所以他也不记得自己发了什么东西给C，只记得自己怀疑这个C是余西辞，于是又发了个表情过去：
——【/挖鼻屎】
发完之后姜影流用余光偷瞄着余西辞，没有听到消息提示音，应该是静音了……刚这么想着，就听见余西辞抽屉里嗡地震动了一下。
姜影流眼睛一亮，又发了个表情：
——【/呲牙】
旁边抽屉又嗡地一声，这下姜影流能确定余西辞就是这个C。
姜影流戳了一下余西辞道：“这个C是……”
“是我。”不等姜影流说完，余西辞抢先道，“所以别发了，有点儿吵。”
姜影流：……尼玛，明明是你加我好友不备注一下的好吗？还嫌我吵？
“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发的，万一是别人呢。”
“我微信没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