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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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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忽悠完赶紧打开食盒看了一眼,还好,应该是自己认识的南京小吃“金陵桂花糕”。

美人撒娇,皇帝自是不会跟她计较,只是笑了两声说:“朕可猜不出来。”

兰因也装着一副温柔的模样,递过一块桂花糕说:“在我们越州一带,有首歌谣,‘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如今风动桂香,妾特意采了新鲜的桂花,挤去苦水,用糖蜜浸渍,您尝尝可还喜欢?”

皇帝听了兰因的话,本就高兴,接过尝了一口,味道也还不错,便有意询问:“你们越州?你不是京城人氏吗?”

兰因笑意依旧温柔,但放低了声音说:“妾虽祖籍在京,但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家中,因此妾从小被寄养在金陵的外祖家。”

皇帝听她身世甚是可怜,忍不住想抚摸她的手。正巧这时,有人进来通报。

“陛下,紧急军情,长孙都督被元锡斩于马下。”

兰因认出来人是叶道安。

“废物!”皇帝只骂了一句,便咳嗽不止。

兰因赶紧给皇帝拍背顺气,皇帝咳了很久才缓过来。兰因在暗中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腕,剧痛之下忍不住浮出了眼泪。

皇帝见兰因不仅行动上侍奉到位,眼中还隐有泪花,连语气也温柔了几分才问:“吓着你了?”

“陛下,龙体要紧。”

兰因哽咽的语气,说进了皇帝心坎里。皇帝压了压怒意,对叶道安说:“把长孙籍叫来。”

“陛下,太师去越州了。”叶道安答道。

“他去越州,难道不需要经过朕的允许吗?”皇帝刚压下的怒火,又提了起来,之后又是一阵连续的咳嗽。

“陛下息怒。”叶道安拿过一盏茶递给兰因,又答:“长孙家的主要兵力在江南道越州,太师昨夜听闻长孙都督噩耗,便夤夜赶去,想来是去调兵援助。事态紧急才未及禀报,陛下莫要忧心。”

兰因接过茶,双手奉给皇帝,见他喝了几口,状态有所缓和。

这时,陈荃开口:“陛下,此事未必这么简单。”

皇帝把茶盏递给陈荃,问道:“你有何看法?”

陈荃接过茶盏,仔细分析起来。

“若单是调兵援助,何需太师亲自前往?这一来一回还耽误时机。坊间早有传闻,说这元锡欲与长孙家合作,太师此番举动,略有古怪。”

皇帝听了,并不认同地说:“朕待长孙一家不薄,更何况长孙煦为元锡所杀,长孙籍更不必如此。你说这长孙煦轻敌,朕是信的;若说这长孙籍欲与元锡合作,朕倒是不太信。”

陈掌印没想到这“蓄意谋反”的罪名都不能撼动长孙家分毫,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回话。

皇帝又拿了主意说:“这元恕不是还在牢里吗?把他杀了给长孙煦抵命便是。

“陛下,元恕杀不得。”

皇帝没想到,自己的玉昭仪,竟然跪倒在身前,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不是很痛恨元恕吗?

“陛下容禀。”兰因磕了个头,才恭顺地说。

“妾虽与元恕有私仇,欲除之而后快。但家国大事当前,妾哪怕不报私仇,仍要劝陛下三思。只要元恕活着,便是牵制元锡的筹码;他若死了,要想挡住元家军,就更难了。”

“至于长孙家,妾并不了解,也不敢妄下定论。但陈掌印所言非虚。事关谋逆,望陛下慎之又慎,再行观察。”

皇帝听了兰因的话,久久不语。一方面,元恕似乎真的杀不得;另一方面,长孙家似乎真的牵涉谋逆,真是左右为难。

好在这时,陈掌印又及时提出了方案:“陛下,此番长孙都督阵前轻敌,太师又擅自离京,想来是知道皇后圣眷不衰,才如此胆大妄为。陛下不妨先夺了皇后的名分,再晋玉昭仪为妃,平衡之下,且看长孙籍将如何举动?”

“皇后无辜,不必动她。长孙籍也不必去越州,传令让他直接去前线,替长孙煦掌兵对敌。你派几个人去越州查探长孙籍的意向。”

皇帝对陈荃吩咐完,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兰因,才说:“玉昭仪虑善从宜,就封淑妃吧。”

兰因没想到,自己三四个月前,还过着自由自在的“穿越人生”,如今不仅入了后宫,还从美人一跃而成淑妃,搬进了独立的永和宫。

而且,陈荃的目标,明显是长孙皇后。

“难不成他想扶持我当傀儡皇后?“

“难道老皇帝死了我还要给他陪葬?”

“成天伺候老皇帝,能帮元恕的人,一个都没找到,别到时候真把自己搭进去。”

“伺候老皇帝,比伺候元恕累多了,元恕好歹还帅些。”

一想到这些,兰因真的万念俱灰。

好在“有付出就有收获”,长孙籍大概是明白皇帝的敲打之意,年迈之躯,亲上前线对阵元锡;皇后也深居颐华宫,日日抄经礼佛,不曾寻过兰因的麻烦。

后宫妃位本就空缺,除了皇后和淑妃,其余都是些位分不高的才人宝林。

因此兰因荣升淑妃后,每天除了给皇帝侍疾,便没有太多事情。也逐渐在后宫,收拢了一些宫女内侍。

但帮元恕的事,一直没有进展。

转了年开春,这天还没到去景福殿的时辰,陈荃却派人来请她。

兰因只得匆匆收拾完毕赶过去,却没想到殿里好多人。

皇帝坐在床上,咳嗽连连,陈荃在旁伺候他服药。叶道安也在边上候着。

殿里跪了两人,一个看装扮应该是皇后,另一名是个男子,低着头认不出来是谁。

兰因走过去,行了礼,便接过陈荃的药碗,正准备给皇帝喂药。

皇帝伸手挡了挡,对着跪在地下的皇后说:“皇后,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构陷太子?”

皇后跪在地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陛下,真的都是曲明徽干的,臣妾……臣妾毫不知情,陛下……”

兰因一听,便知地上跪着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曲明徽,不动神色转过身去,背对着曲明徽,怕他认出自己。

“那你二人假意不合,曲明徽自请任江南道黜陟使,暗中刺杀元恕之事,你也不知情?”皇帝更生气地问。

“这些都是曲明徽指使臣妾的,是臣妾听信谗言!陛下,千错万错,都是他曲明徽一人的错!”皇后没想到皇帝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便把罪责全推在曲明徽身上。

皇后心里清楚,曲明徽苦恋自己多年,什么事都愿意为自己做。如今让他替自己顶罪,也算成全了他的相思之情。

“曲明徽,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皇帝又问。

“陛下,臣无可辩驳。构陷太子谋逆、陷害后宫嫔妃、利用秦淮阁贿赂朝臣、假意被贬……一桩桩一件件,皆系臣所为。”

曲明徽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皇帝还以为他是真的要认罪了,但兰因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果然,兰因听见曲明徽又说:“但这些,全都是皇后授意,臣保留了所有与皇后来往的密信,请陛下过目。”

兰因背对着曲明徽,因此不知道是曲明徽自己拿出那些密信,还是这些密信已经被缴获。

只见叶道安呈上好几封密信,兰因接过,在一旁拆了给皇帝看。

皇帝一封封看过去,脸色愈发阴沉,最终勃然大怒,将密信全部甩在皇后身前。

皇后见大势已去,无法翻案,便不再辩驳。曲明徽亦无话要说。

过了一会儿,兰因才听皇帝做出了决断:“皇后失序,惑于奸佞,不可承宗庙,废为庶人,退居长门宫。曲明徽,豺狼丑类,敢悖天常,宜准法处斩。其余支党,并从别敕处分。”

皇帝说完,挥挥手,示意内侍将二人待下去。

可谁也没想到,曲明徽竟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直刺自己的心脏。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曲明徽又将短刃抽出,顿时鲜血喷涌,浸湿散落在地上的密信。

“啊!”皇后在曲明徽身边,见他自裁,惊恐万分,瘫坐在地。压根没想到曲明徽又举起短刃,直刺自己。

众人见曲明徽自裁后,又刺杀了皇后。地上纸张与鲜血交错,两人双双倒在血泊中,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景福殿的守卫纷纷抽出兵刃,严阵以待,但也无人上前,都在等圣上的指令。

兰因也抓住时机,用身体护在皇帝面前。好在曲明徽已经半死不活,应该认不出自己。

沉寂中,曲明徽才开口,好像是对着皇后说:“我曲明徽,生平最怕,被人轻贱;最痛恨,被人背叛。但那都是对别人。”

曲明徽说到这里,伸出了手,可能想握住皇后的手,却实在没有力气,便只能用微弱的语气继续说:“阿熙,你不一样。我怜你,爱你,不愿你为人折辱,困于冷宫。只好邀你与我一同赴死。此生,再不被尘世所累……”

曲明徽说完,便没了气息。叶道安上前确认过,才禀给圣上,称二人皆已命殒。

皇后到死也没再说什么,兰因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私下心觉得皇后应该挺无语的,本来留着一条命或许还能东山再起,如今却被一个疯子枉送了。

皇后崩殂,皇帝也一蹶不振,缠绵病榻。

陈掌印终于得偿所愿,大权在握。很快就说服皇帝,封兰因为后。

兰因表面上谨小慎微地履行着自己“傀儡皇后”的职责,逐步让陈掌印放松警惕,暗地里也在寻找能与陈荃抗衡的力量。

经过观察,她发现叶道安似乎不错。叶道安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替陈荃做事,但实际上好像游离在陈荃与长孙势力之外,不知道是谁的人。

又逢清明,兰因打探到叶道安本是越州金陵人,便提着一盒特产,登门拜访,探探虚实。

“不知皇后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叶道安一贯地态度恭谦。

兰因见他从住所匆匆出来,身上似乎还带着一丝香火气息,暗中思忖:“难道他是在私下祭拜什么人吗?”

“叶秉笔不必多礼。本宫听闻您是越州人氏,想请您帮忙鉴赏这青团的味道,是否地道?”

兰因说明来意,叶道安没想到是这件事,略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将皇后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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