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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小说网 > 天然撩被阴湿男鬼缠上了 > 第3章 我在A市当保安

第3章 我在A市当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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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啊……”半个手臂火辣辣地痛,路砚舟匆匆骑回家检查衣服。

深色外套上被剌了一道将近十厘米的口子,透出底下白色衬衫。

左臂外侧皮肤还在隐隐作痛,连带后腰的一部分。他脱下衣服侧身摸了一把,好在大片泛红中受伤的皮肤只微微鼓了一条线,肿起的部分摸起来有些潮但没有血,约莫是渗了些组织液。

微黄的灯光映在露出的肩颈与胸背上,像给那白皙的皮肤点了一层漂亮的蜜釉。路砚舟对这副旖旎的姿态无知无觉,就着光侧身一点点将破口的衣袖缝在一起,咬断线尾时,外套口袋里掉出一张纸。

身后无声伸出一只手。

有人快他一步,将单子放在桌上。

“病了?”室友声音响起。路砚舟下意识摇摇脑袋,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发现单上写着:冷链药品夜间运输物流单。

“没有。”他连忙解释,“路上被车蹭撞了一下,车上掉下来的,顺手接了。”

室友点头,没有多问的意思。路砚舟却终于没那么生气了,“原来是夜间药物配送的,”他拍拍刚缝好的袖子,将针眼扯平,“之前有点火大,现在看来可能是有患者急需用药呢。”

他的脾气消解得很快。

室友对他的善良不置可否,视线落在那片泛红的皮肤上。路砚舟直男一个,也不怕他看,还大大方方地转身握拳,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他的肌肉不是健身房撸出来的那种,肌肉块头并不大,但胜在线条流畅,薄厚均匀地贴着偏小的骨架,看上去观赏性很强。

“怎么样?”见室友一直盯着自己,路砚舟期待地问。

室友喉头动动,可惜没出声。

路砚舟可宝贝自己的肌肉了,又用些力,“好不好嘛!”他是不容易长肌肉的体质,有这薄薄一层不知道多难呢!

“嗯。”室友惜字如金,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室友回屋了。路砚舟默默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问系统,“所以他出来是打算做什么来着?”好像捡了个单子又回去了。

619不太懂碳基生物的心理活动,「可能只是出来透个气。」

有道理。路砚舟转头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他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感觉身上酒气散了些,他慢吞吞站起来,拿衣服洗澡。

许晃对他确实没话说,不仅安排了工作,还经常照顾他的生活。晚上喝酒时,许晃一直拉着他的手展望未来,不注说要带他去赚大钱、过好日子。

要是在锚世界也有人对我这样许诺该多好。路砚舟惆怅地想。

可惜是在任务世界,他作为陈默注定不能享这样的福。

酒后睡了个很沉的觉,第二天中午醒来,脑袋还是晕晕的。脸蛋红扑扑地靠在门边发了半天呆,路砚舟终于清醒过来,打着哈欠去洗漱。

室友又在打蔬果汁。

和上次的味道不同,今天里面似乎加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闻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胃里残存着酒后的酸胀与疼痛,路砚舟看着榨汁机里可疑的颜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室友便头也不回地,“要吗?”

“啊?哦……好,谢谢?”他其实没想喝,但室友主动说了,不尝尝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闻起来着实奇怪。

乖乖捏着杯子过来,室友一言不发,为他倒了大半杯。

蔬果打碎后混合成的液体在被子里起伏,带着粘稠的泡沫,肉眼看上去是墨绿近黑色的,局部还有或蓝或紫的闪光。路砚舟狐疑地观察几秒,抬头看一眼室友的眼色,在室友催促的目光里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排开那股怪异的味道,小心翼翼喝一口。

好、好难喝!

灵魂受到冲击,一瞬间,泪水便进攻了眼眶。

完全是生理的反应,舌根和鼻腔在极端的苦涩和酸甜下阵阵发麻。眼前白光片片,耳边嗡鸣,那一刹那路砚舟仿佛看到了天堂。

不,应该是地狱。

“不许吐。”室友冷酷地要求。

路砚舟下意识吞咽着,但这种东西完全不是人类能驾驭的,他越吞越想呕,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七窍都在冒烟。偏偏室友的手还伸过来,强硬捂住了他的嘴,连带大半张脸都包了进去。路砚舟连忙拉扯室友的手臂,却被对方死死锁住,不得不硬生生将那魔鬼的诅咒吞咽下去,吞完一身冷汗,舌头都不像自己的了。

怎么有人能发明这种恐怖的东西!

两眼热泪控制不住地落下,顺着脸颊被包起来的肉流到室友手背上。

有些烫。

室友这时倒是一点不洁癖了,目光顺着那泪水看向他湿漉漉的脸,半晌才松手后退,眼角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路砚舟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蔫蔫的。

室友果真霸道,那杯蔬菜汁他无论如何躲不过,半胁迫地被强灌下去后路砚舟觉得自己命都少了一截,虚飘飘地栽进洗手台里刷牙。

刷完牙出来,胃倒是奇迹般地没那么难受了,晕胀胀的脑袋也舒服不少。他拒绝承认是那杯魔鬼小料汁的原因,问室友到:“你不吃饭吗,就喝这些?”

有些意外他还敢搭话,室友说:“摄取食物是为了生存,只要保证各营养素配比合理即可,对味觉的追求是一种负累。”

路砚舟不敢苟同,“饭都不能好好吃,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虽然他目前也吃得一团糟,但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

室友掀起眼皮,“恰好相反,只有进化掉对食物的渴求,无趣的生活才会迎来真正的意义。”

叹为观止。非人哉。

路砚舟忍不住开玩笑,“听起来您更需要叶绿素,先生。”

室友对他的幽默视而不见,路砚舟耸耸肩,“说起来一直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默,在绿湾天地做保安。”说着伸出手。

“我知道。”室友说。

知道?路砚舟愣了愣,见他没有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又提醒,“那你是——”

“我是邬铮。”

室友放下杯子。

接下来一整天,路砚舟都在想邬铮到底是哪两个字。这名字实在不算大众。

今明两天是夜班,得在保安亭里站通宵。将近十点时,他摸出两个闷熟的鸡蛋,擦干外壳揣在兜里出发。

十点四十,他又路过垃圾站,附近都是些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楼,周围人少,灯光也暗。路砚舟就着头顶的月光徐徐向前,骑了没多久,电三轮特有的嗡嗡声接近。

一辆物流车与他相向而来。

他向外避开,抽空看了一眼。速通物流,又是昨天那辆。

夜班零点开始,十一点半到那先接壶热水跟同事们聊天,快到十二点,他才回到自己的岗亭。

绿湾天地占地面积大,东门和南门挨得近,几栋大平层公寓楼在这里。住宅区中间流过一条清澈的小河,河对面是西北独栋别墅群。这里建筑与建筑之间隔得开,中间绿化好。保安亭分散在这偌大的花园式住宅区里,每隔固定距离便有一个,晚上都有人值守。

路砚舟长得好、性格好,跟队里人关系处得不错。知道他胆小,大家体谅他,夜班通常分他在东门和南门附近。他在保安亭里站了半个小时,陆续有业主回公寓,倒也不寂寞。

又过了十多分钟,有业主从二号楼往外走。路砚舟盯着那身型看了片刻,礼貌招呼,“李先生,晚上好。”

十八层的李亦伟应了一声,光屏在手中发光。见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路砚舟从岗亭里出来,“需要帮忙吗,先生?”

李业主往他胸牌上看一眼,“小陈,那谁小陈呐,你拿手电筒照一照这地上,我找钢笔。”

路砚舟陪他找了一会儿,眼尖地在一旁草地里发现了那只钢笔。李业主夸他两句后上楼了,他又回亭子里继续站岗。外面漆黑一片,有点冷,他偷偷给自己剥鸡蛋吃。

五点,晨跑的业主们开始活动。

两天夜班后照例是一天休假,早上八点结束值班,他跟着蹭了一顿早餐,回家睡觉。

邬铮在洗澡,一进门,路砚舟刚好看见他围着浴巾从厕所里出来。

他看着不到二十,浓郁的眉眼间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青涩,眼神却总是充满压迫感。邬铮身量不低,再过一两年完全长开后,至少能到一米八六。

卫生间很窄,路砚舟这样瘦高的小骨架进去还有一点转身空间,邬铮在里面光是肩宽都有点展不开,也难为他还能裹上浴巾。浴巾包裹着显示出身型,看上去结实得可怕。路砚舟没想到室友冷淡的外表下如此有料,忍不住艳羡地多看两眼,还被抓包了。

发丝在滴水,邬铮路过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路砚舟握拳,总有一天我也会肌肉大成!

放假这天他大睡特睡,基本没从床上下来。

第二天早班结束,路砚舟骑车回家,却发现老楼附近连带垃圾站都被封了,有机器警察在其中穿梭。

“这里怎么了呀?”他问周围看热闹的人。

这一问迅速打开了话匣子,好事者们立马凑过来,三三两两,你一言我一语。路砚舟听了半天,终于从零碎的信息中拼凑出来——这里发现一具尸体,就在今天早上。

“在这儿?”他震惊。

还没等对话继续,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愈震愈烈,紧接着嘀嘀作响,声音划破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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