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和萩原在我家客厅面对面坐下来,捧着茶杯喝茶,我才摆脱了恍惚的状态。
手里茶杯传来的温度和萩原一如既往的视线才是真实。
【这太好了】我在想
【萩原仍然能看见太阳升起,这太好了。我这点卑微的渴求能够满足真的太好了,像冬日里的热牛奶一样让人满足。】
“怎么样,卷子,看出我有变化了吗?”
萩原扬起嘴角,站起身张开双臂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风衣的衣角拂过我的膝头。
柔软的,轻盈的,却又那样存在着。
一瞬间,我那全部的不安与恐慌都烟消云散。回首,也不外乎是些类似近乡情却的情感。
我有些感慨的注视着他那张和萩原原来的脸相似,但近看却全然不同的脸,估计人脸匹配的话也是无法与萩原研二对上的。
那次的爆炸还是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尽管我无数次的安慰自己萩原没事,他依旧好好的生活着。
但创伤就是这样,他依然存在于我的心底,也体现在萩原与过去的改变。
不过他依然冲我笑的温和,不过当初被炸伤了的右半张脸能看出明显的肌肉僵硬。
“萩原依旧帅气啊。”我感慨出声,他却不好意思的用手附上了那右半张脸,还故意做出了忸怩的神态。
“真的吗?卷子~研二酱依旧帅气吗?”他在我的沙发上扭来扭去像是不好意思的小姑娘。
“我还特别拜托了隔壁国的整容医生将研二变得更加帅气呢,看来医生的手艺真的不错,我要给他五星好评。”
我知道萩原他是见我想起故事难过故意说些俏皮话逗弄我,我也顺着他的俏皮话笑着。
笑的脸颊都酸痛了,我也不想停下笑意。
这种轻松的氛围太过于久违,让我只想带着我的苹果肌一起在这里溺亡。
萩原在我那个小公寓住了下来,得益于他进两年的流浪生涯让他学会了做饭,我就这样捡回了一个田螺白月光。
最近组织那边也没了消息,我又恢复了长期闲置的“卧底”生涯。
每天从交通科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的感觉真的很棒,更别提萩原还学会了不少华国的美食。
这天下班很早,想着萩原来这边我也没陪他置办一些生活用品,便扯着他出了门。
“你怎么还带口罩啊,最近已经不是很冷了。”我扯着他的袖子问到。
“研二酱我呀,每到春天就对花粉很困扰呢。”
萩原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有些闷闷的。
我愣了一下,从遥远的警校记忆里扒拉出了萩原笑嘻嘻的收下小姐姐们的花的画面。我记得,他并不会对花粉过敏啊。
我看见他不自在的向上扯了扯口罩,觉得那创伤并没有像初雪一样被消逝,反而在石头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我吸了口气,重新扬起笑容,“不说这个了,这次我一定要拿下粉色家居服给你穿,我从前就觉得你肯定适合粉色啦。”
“不要啦~小卷。“他拖长了语音,弄乱了我的头发,就像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