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后是怎么出来的。”
琴爷站在阴影里阴恻恻的问我。
我盯着暗处一亮一灭的火光吞口水道:“走……走出来的。”
“有侦探在很快的破了案子,在现场看见了相熟的搜查一课警官,因为笔录做够了所以就被领取吃荞麦面了。”
我闭着眼睛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待我说完,发现琴爷嘴角噙着一丝满意的笑。
感觉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派我这个废物点心去当卧底的一丝丝好处。
ps:除了给他的老爷车销违章记录外。
试探有惊无险的被我们度过了,波本的地位反而还稳固了一些,我这个小饼干也终于被琴爷发现有了点用处,他大发慈悲的给我批了假让我回归交通科的“日常”中。
啊哈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次危机,把热血少年漫爆改成搞笑日常番真不是件轻松的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以为的日常,是因为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虽然放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断章取义的话勉强切题。
嘛,就像“我”这个个体,虽然并不适合这个世界,但是努力一下下的话还是——差强人意。(啊,努力了才能勉强符合心意啊。)
这个世界是残缺了一块的拼图,我是切取棱角勉强嵌入的石块。
只能维持不破碎,不能让画面更加的完整。
好在,不是块顽石,至少……染上了统一的色彩,不是吗?
胡思乱想的事情可以先靠边。
我用水打湿了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暗自打气。
至少我现在不是孤军奋战,那家伙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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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去接他的。
我应该带着一杯热可可,围着围巾,穿着大衣,在他下飞机之后给他一个带着寒风的拥抱。
我应该笑着问他近况,拍拍肩膀表示我最近过的也有些困难不过都过去了。
本应该是这样的。
他独自漂泊了三年,改名换姓,作为他的友人和共犯,我不应该仅仅只是平静的坐在机场对面的咖啡店外等着。
我敛下眉眼,可能是近乡情却,我只要幻想到重逢的场景就嗓子干涩到说不出话来。
我的心底是一片空茫,回避是我下意识的选择。
如果我没有那莫名其妙的别扭心情的话,我也不会落入现在这个境地吧。
我坐在车里,手里点着一根烟不抽任由烟气袅袅而上,我不会抽烟所以放任它在我的手上缓缓燃烧。
总觉得此情此景应该点一支烟来着,只好从车里摸出来给琴爷准备的烟。
我闻着车里越来越浓重的烟味笑了一声。这是什么霸总小说,白月光回国我去接?
我对着后视镜故作深沉的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开始在脑内演出独角戏转移注意力,是在见面之后说句“好久不见”,还是冲上去抱住他,像电影中劫后余生的那样……
直到车窗被敲了两下,车门直接被拉开。
阳光越过他的发梢打在我的脸上,带来一丝的温暖,再留下鸭舌帽的阴影。
“我那边应该是回不去了,能收留我几天吗,卷子?”
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熟络的语气,好似这中间流淌的时光根本不存在。
而我们中间也没有横亘着一条名为生死的横沟。
“当然,我的公寓很大的。”我眯起眼睛笑道,“再多五个人都不是问题,萩原研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