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有了充足的水资源,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都能得到显著提高。而且,建成这五个大的蓄水池,它们以后在干旱或者长期不下雨的时候,还可以用作生活用水,解决人们的生活之需。村民们再也不用为缺水而发愁,生活也会更加安稳。出于多方面的考量,这五个人工蓄水池的开挖势在必行。
说是蓄水池,可实际上挖成之后的规模不亚于一个人工水库。挖掘工作十分艰巨,工匠们先用锄头和铲子将表面的泥土挖开,然后用箩筐将泥土运走。随着挖掘的深入,地下的水逐渐渗了出来,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经过数月的努力,蓄水池终于挖成了。那浩渺的水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仿佛是大地怀抱中的一颗璀璨明珠,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在官道与村□□叉的那片土地,计划用来建房子的地块,印宿白同样进行了精心的布局。他不仅规划了三口深水井,以确保日常生活用水的充足供应。这三口深水井的位置经过他反复考量,既要考虑到水源的丰富性,又要方便日后取水。他还安排工匠在井边搭建了井台,安装了辘轳,方便日后家人打水。同时,他还将低洼的地方也挖了个蓄水池。不过,这个蓄水池与官道边上的河流打通,让河流从整个宅基地绕了一个弯后又回归到河流的下游汇合而去。
这样一来,院里面的水便呈现出活水的美妙景象。清澈的水流在院子里潺潺流动,给整个庭院增添了一份灵动与生机。为了应对不同的情况,他在进水口和出水口均建了一个闸门。雨季雨水丰沛的时候可以关上闸门,避免院子里面的水池溢水,防止水漫进屋子里,损坏家具和房屋。同时,也能有效防止有心人从此处进入庭院,保障家园的安全。闸门的设计十分精巧,由坚固的钢铁制成,上面安装了铁环和锁链,只有用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
村口与荒地的这两处地方工人遍布,然而两个地点正好一个在村子的最东面一个在村子的最西面,两者距离较远。工人们每天往返于两地之间用餐,不仅耗费大量的时间,还十分疲惫。面对这样的情况,印西河一咬牙,果断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直接在自家门口搭灶台做饭,灶台是用砖头和泥土砌成的,上面架着一口大铁锅,一溜排的五口大铁锅。每天天还没亮,印西河就和家人及雇工们开始忙碌起来,洗菜、切菜、淘米,准备食材。然后,在灶膛里生起火,开始做饭。饭菜的香味飘满了整个村子。
吃饭的时候,他分两拨人分别将饭食送到工人做工的地方。这样一来,既不耽误大家的用餐时间,又免去了折腾工人来回奔波的麻烦。工人们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而此时,整个靠山村都沸腾了起来。原本平静的小村庄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村民们纷纷议论着,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与羡慕。他们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你听说了吗?印老三家发达了!”“是啊,他们家那个大儿子可真是有本事啊!”原来,原本要落魄下去的印老三家发达了!然而,他们并非是因为发了横财而受到众人的关注。真正让印老三家成为焦点的,是他们家那个一向默默无闻老实木讷的大儿子——印大郎。
这个印大郎不知为何竟被府城有钱人家的小公子看重,被选中为其办事。据说,那个职位叫什么外管事,听起来就颇为气派。在村民们眼中,外管事可是一个了不起的职位,不仅地位高,而且收入丰厚。不管怎么说,以后的印老三家是不能得罪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人来上工,有的人家甚至就要全家总动员了。男人们负责开垦荒地、搬运建筑材料,女人们则帮忙做饭、洗菜和善后工作,孩子们也被安排去帮忙,比如择菜、洗菜、收拾碗筷、烧火、捡石头、递工具,也能拿到一份工钱。整个村庄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仿佛一幅充满希望的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而在此时,身在破寺庙的苏凯泽也是无比的忙碌,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之中。突然之间,他接到了印宿白安排给自己的两个艰巨任务。这两个任务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轰”地一下压在了他的肩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其中一个任务是找人新建一座归元观。当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图纸时,不禁为之惊叹出声。只见图纸上的归元观气势庄严非凡,飞檐斗拱如展翅欲飞的雄鹰,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宏伟与壮丽。那高大的殿堂,仿佛能容纳天地间的浩然正气;那精美的壁画,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而印宿白给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字:快!这意味着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这项庞大的工程,容不得丝毫懈怠。时间就像一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催促着他加快脚步。
另一个任务则是找能工巧匠雕刻两座雕像。这两座雕像可不一般,一个是归元圣君,另一个是烛九阴。归元圣君的形象冷酷凶狠,那单看每一个五官都很柔和,但是组装到一起就会发现面貌眉眼中无不透露着无情与威严,仿佛是从远古神话中走出来的战神,浑身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敬畏。
而烛九阴更是恐怖异常,人面蛇身,直竖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扭曲的身体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力量,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怪物。然而,印宿白的要求极为苛刻,必须由技艺高超的工匠来雕刻,每一个细节都要栩栩如生,不能有丝毫的瑕疵。
说完这些要求后,印宿白根本不给他进一步询问的机会,只是潇洒地丢下一箱子金饼,那金饼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奈。然后印宿白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苏凯泽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望着那一箱金饼,心中满是苦恼。
他不知道该如何尽快完成这两项任务,同时还要保证质量。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归元观的宏伟蓝图和两座雕像的恐怖模样,感觉压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除此之外,他还要定时盘点靠山村那边开荒和房屋修建的各项支出记账等等。这些繁杂的工作就像一团乱麻,让他感到焦头烂额,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之中,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此时的苏凯泽、苗璨宇都有了和印宿白一样的感慨——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在这关键时刻,好在很快他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印宿白找到了苗璨宇,让他发动苗风和苗云两个人,去找账房先生和教书先生。
对于账房先生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胜任基本的账务管理工作即可。印宿白希望找到一个细心、踏实的人,能够准确地记录每一笔收支,保证财务的清晰和透明。毕竟,在如今的建设和发展中,财务的管理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
然而,对于教书先生的要求却非常高。印宿白明确提出,要找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的秀才,且必须是考上秀才时间不超过五年的。年纪太大或者考上时间太久的秀才统统不要。印宿白希望找到一个年轻有为、知识渊博的教书先生,来为孩子们传授知识,培养他们的未来。他觉得年轻的秀才更有活力和创新精神,能够更好地与孩子们沟通,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
印东海、印西河以及周四郎,这几日来可谓是干劲冲天,那股子拼命地劲儿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匆匆吃过早饭就赶到工地。周四郎挥舞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地开垦着荒地,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
印东海在房屋修建现场,监督着工匠们干活,时而帮忙着搬运建筑材料,一趟又一趟,脚步匆匆。印西河则是每天到处采买食材,或者在家接待前来送食材人,并同时盯着过称核对数量。然而,这般高强度的劳作之下,他们也着实累得够呛,几乎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各处的事务都需要他们亲自去盯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一个疏忽就出了岔子。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执着,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家人的美好未来。
且说前些日子,秋日的午后,虽然快要进入深秋但是中午的天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烦躁的闷热。工人们刚刚结束了一顿简单的午饭,本就疲惫不堪,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倦意,满心期待着能稍作歇息,缓解一下劳累的身躯,哪怕只是在地上躺上一会儿,也能让那酸痛的肌肉得到片刻的舒缓。
可印东海、印西河和周四郎三人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工人们的疲惫。印东海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他大声地催促着:“都别磨蹭了,赶紧动起来,活儿还多着呢!”印西河也在一旁附和着,挥舞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让工人们更有干劲。
周四郎则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地喊着:“快点快点,别偷懒!”他们完全没有给工人留下一丝休息的时间,仿佛工人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这一行为很快传到了苗风的耳朵里。苗风听闻后,那叫一个怒不可遏,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泛白了。他当即把三人狠狠训斥了一顿,言辞激烈地指责道:“你们瞧瞧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这种周扒皮似的行为要是传扬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家少爷向来以仁德著称,你们这么做,不仅是在恶意抹黑咱们家少爷的名声,更是故意给自家老爷递把柄啊!咱们苗家向来是以宽厚仁义示人,在这十里八乡都是有口皆碑的,怎能容得下你们这般行事!你们让少爷以后还怎么面对众人,让老爷的脸往哪儿搁!”三人被训得耷拉着脑袋,像三只斗败的公鸡,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只能默默地听着苗风的数落,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停地流淌。
可没过多久,又有几个偷奸耍滑的家伙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地躲到角落里偷懒睡觉。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这一幕正好被苗云撞了个正着。苗云当时正巡视着工地,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一下子就发现了这几个偷懒的家伙。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毫不犹豫地命人将躲懒的三人聚集在人群面前。那三人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苗云站在他们面前,声音冰冷而坚定:“你们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吗?在这苗家的工地上,容不得你们偷懒耍滑!”说着,他下令集中行刑二十鞭子。
每一鞭下去,都伴随着躲懒者痛苦的哀号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有的工人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有的工人则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偷懒。
打完后,苗云又安排大夫赶紧给他们上药。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处理伤口。毕竟惩罚是惩罚,但也不能真的把人给打坏了。不仅如此,苗云还每人给了安抚银两,算是给了一点补偿。
他看着那三人,苗云也郑重声明地说:“这是给你们的一个教训,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做人,别再偷懒耍滑。从此苗家的活,你们再也别想来上工了,以后谁要是再敢偷懒,这就是下场!”这事儿也算是给其他人敲响了一个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