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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江山万里;督公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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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行宫各处的楼阁殿宇已经点燃了灯笼,无垢阁因为地处偏僻,只能让宫人拿着火把照亮周围,倒是灿若白昼。

夜晚的凉风一吹,火焰飘舞 ,加之还有一名女尸就躺在最里面的屋子,有些渗人。

都是素来娇养的小姐们,此刻难免抱成一团,心有戚戚,“你说,若是安小姐真的为人所害,死不瞑目,那她现在会不会已经变成怨灵了......”

“呸呸呸!”有人一时惊怒,骂道:“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就算她变成了恶鬼,也该去找那杀人凶手才是!大晚上的!你会不会说话!”

“够了!”

坐在石桌旁的圆凳上的林七小姐,眉头越皱越深,起身呵斥道:“你们越说越没边了!不去想该如何为安小姐伸张正义,惩戒凶手,一口一个恶鬼的,你们该庆幸如今躺在那里的人不是你们!”

诸位小姐闻声一凛。

是啊,毕竟目前还不知道凶手究竟是有目标的杀人,还是随意杀人,也许毫厘之差,本来该死的人就变成旁人了。

“凶手也许就在我们中间!”

“是啊!此刻行宫被封,凶手说不定就混在我们中间!”

“那我们岂不是也有生命危险了?”

眼看现场越来越纷乱,各位公子小姐都待不住了,唯恐凶手会伤害他们,纷纷闹着要回家。

永顺公主咳嗽了一声,看向一旁搬了一把椅子,老神在在坐在院子门口的老太君,“只怕锦衣卫还需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赶来行宫,这些可都是有品级的大臣家子女,老太君看......”

如今天色已经晚了。

方才戍守行宫出口的将领已经来通报,门口有多家大臣已经赶来,马车将通道围堵的水泄不通,问为何将他们家的儿女扣住。

老太君闻言,半瞌的眸子缓缓睁开,眼底一片沉寂和冷漠,“公主的意思是?”

永顺公主眼眸微动,微微倾身,雪青色的帕子微微掩唇,“我记得安小姐离席前似乎与老太君交谈过,可有听她说过什么?”

老太君眼眸微闪,随即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只说她出去透透气。”

永顺公主垂眸沉思,火光下的眼尾拖长一抹阴影,缓缓道:“行宫的宴会乃是日中开始,从安小姐离席宴会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而那女婢突然闯入宴会只怕刚刚日跌。”

“也就说说安小姐被害乃是从午正至末初,那么这其中整整半个时辰......”

后面的话不用说尽。

老太君已经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直起身子,原来还吵的纷纷扬扬的众人,皆是看去。

老太君站直了身子,锐利的眸子一一扫过整个庭院,扬声道:“按照我家孙女离席至被害这段时间,犯人乃是从午正至末初行凶,在这半个时辰内要是同旁人在一起,或者有人可以为你证明你没有单独离开的人,可以先站到我的右手边!”

“待老身确认无误后,先行回府!”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找寻能为自己证明在场证明的人。

老太君说完后,看向一旁的永顺公主,“至于那些行宫的下人还要麻烦公主费心了。”

今日那是桃花宴,宴席中本来就人员复杂。

来往服侍和侍奉酒水的宫人不计其数,好在行宫里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方式,每次宴席都会提前审查相关的宫人,避免混进来不相干的人呢,下人基本上是两两行动,倒是极好排查。

而真正麻烦的是这些出身尊贵的公子小姐,他们若是有人更衣换衣,上个茅房,再有下人为其遮掩,很难发现端倪。

果然......

此刻的庭院分成了两派,大批的人都站在了左边,右边倒是稀稀拉拉有三两个人。

一个穿着鹅黄色百褶裙的小姐,此刻面色苍白,眼眶红红地,啜泣道:“我......我就是出去透了口气,想着很快就回来,没有让侍女作陪,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常嬷嬷一看,借着搀扶老太君的姿势,小声道:“老太君,这位是谏议大夫家的徐六小姐,而且还是个女子......”

怎么看凶手都不可能是谏议大夫家的六小姐。

老太君闻言,眉宇一压,齐嬷嬷立刻就知道对方不悦了,连忙退身,低头不语。

老太君当然知晓不可能是谏议大夫家的徐小姐,可是她若是当众轻飘飘放过没有任何人证的徐六小姐,难免不会有人起疑。

为了死守好那一个秘密,不容任何差池!

“是啊!”一位气度不凡的蓝衣公子,此刻微微带着醉态,也是不满道:“我不过是去后面的膳房偷了几瓶酒罢了!连那安小姐的影子都没见过!”

蓝衣公子乃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正值科举入仕之年,家里管得严,好不容易有了个宴会能出来放放风,自然是忍不住痛饮佳酿。

老太君看着那一身浑身酒气的陈大公子,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冷呵道:“既然你们没有人证,那就等着锦衣卫的督查来!他们自会为你们证明清白!”

后面两个字咬字极重。

众人都是心底一抖,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冷冰冰的牢房和各种各样的刑具。

陈大公子忽然怕了,借着酒意,居然吼道:“你!你敢送我去锦衣卫!”

“我好歹也是兵部尚书之子!就算你们镇北府坐拥大军,有从龙之功,也不能污蔑我吧!”

老太君冷哼一声,显然不以为意,“污蔑?先不论老身至今所作所为皆是按照国朝的律法!”

“就凭借我孙女此刻已然枯骨黄土,我就算一时失去理智,杀了你们这些拥有嫌疑的人!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你觉得陛下会不会责怪老身!”

此话一出,陈大公子直觉铺面的杀气,腿肚子一软,跌坐在泥地上,一席蓝衫沾惹尘埃,面色青白,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

“你,你疯了……”

老太君看着对方没出息的样子,眼底的锐利忽然淡了,就这种没胆子的蠢货,给他一把刀,只怕都不会杀人!

旋即,众人的目光又落在还靠在一边大树上的红色人影。

南灼儿抱着胳膊已然有些昏昏欲睡了,毕竟他的作息极其规律,浑然不知道目前是个什么状况。

站在左边人群前的大皇子南武璟,眉头隐隐跳动,呵斥道:“五弟!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睡觉!究竟有没有人为你作证?速速说来!”

南灼儿微点的头颅,猛地一抬,后脑袋顿时磕在了大树上,半梦半醒间抱着头,还在梦里,“啊?”

“找到凶手了?那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说完后,又打了一个哈欠,看的一旁的众人都目瞪口呆。

大皇子脸更黑了,气的表情都有些失控,刚想呵斥,忽然有一道哭喊的声音盖过了他。

安小姐的贴身婢女,一身青色衣裙的阿兰,此刻突然冲到老太君的面前跪地,众人都能听见沉闷的声响,她一边哭一边道:“老太君!我对不起您!小姐她其实最后见的一个人......”

“就是五皇子殿下啊!”

众人骇然。

老太君眸子一变,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气的一巴掌又是扇过去,阿兰半张脸都肿了,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泣,“蠢货!为什么现在才说!”

阿兰强撑着身子又爬起来,以头杵地,哭喊道:“对不对!对不起!可是我不敢啊!无凭无据指摘皇子可是死罪......”

“我对不起小姐,要是我能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也许她就不会......”

说到后面,阿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发散乱,脸颊红肿,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然后所有的视线都朝南灼儿看去。

南灼儿大脑总算有些清醒了,拍了拍袍子上的干草上前几步,不解道:“你们都这么看我做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

“五弟!”大皇子南武璟一双鹰眸沉沉,“你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安小姐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你,如今又只有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加之这婢女的口述......”

“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是杀人凶手!”

“口述?什么口述?”南灼儿还是不解,撩起袍子跨过石块儿,坦然反问道:“若是我方才没听错的话,这婢女只说安小姐与我见面过,可没有口述我亲自杀了人吧?”

语罢,南灼儿看向跪在地上的青衣婢女,问道:“你亲眼看见我杀人了?”

阿兰哭声一顿,擦干了眼泪,摇摇头,“我家小姐和殿下在西边的偏殿交谈,便命我在外间看守说一盏茶就出来,可是我在外间等了将近两刻钟,都不见小姐出来!”

“接着我沿着周边的小路四处找寻,发现那条路居然通‘无垢阁’......然后,小姐就......就......”

南灼儿自动补全了她下面的话,“然后你家小姐就死了?”

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来了句,“这么看我确实挺有嫌疑的......”

永顺公主咳嗽了一声,幽静的眼眸中闪过淡淡的不赞同,温声道:“五弟莫要胡言,既然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安小姐的人,不若将你知道的一切细节说出来,也好叫我们找到真凶。”

南灼儿刚欲说些什么,身侧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二公主!”

林七忽然从女眷中走出来,眼角还有哭过的痕迹,此刻却强打精神道:“你不能因为涉及五殿下就包庇他!如今他身上的嫌疑可还没洗清呢!”

林七速来和安小姐的关系不错,此刻有些义愤填膺,又看向南灼儿道:“五殿下,我本人对你没有任何偏见,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你最有嫌疑!”

“还请你最好坦言一切,若是清白的,自会有人为你洗脱冤屈,若明明是真凶却欲欺骗我们......那我们这些涉事的一干人等也不是傻子!”

众人闻言,皆是窃窃私语。

毕竟若是真凶找不到,他们在场的谁都脱不了干系,更别提老太君一时愤怒,会不会做什么事情。

“好吧,就算人是我杀的好了!”

忽然南灼儿来了一句话,顿时惹得众人惊呼,就听他两手一摊,颇为无辜道:“可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与安小姐素昧平生,无冤无仇。”

“没事干我杀她做什么?”

多吃两块儿糕点不好吗?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沉默,他们不是文墨不通的粗人,有些家中大人也提点过自己的儿子女儿,如今京城中的形势。

还有陛下想要让五皇子和镇北府联姻的打算。

这么一看,南灼儿没有动机杀害安小姐,不如说安小姐死了,反而对他大大不利啊!

此刻,瘫倒在地的陈大公子,大约见有人挡在自己面前,加之醉酒脑子不清醒,来了一句,“说不定你见色起意呢!”

“额......”

南灼儿一愣,还摸着下巴,认真来了反问一句,“安小姐她......长得很美吗?”

#有烧鸡美吗#

众人:“......”你怕不是眼瞎!

看着众人都无语望着自己的目光,南灼儿以为他们又在怀疑自己,干脆伸手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褶皱的信封,“况且是安小姐亲自写信约见我的!”

“我本不欲去赴约,奈何她偏偏跟在我后面,拉着我与她一番闲谈,之后我就一个人先回宴席了,至于安小姐嘛......”

南灼儿耸耸肩,摇头道:“......看来她是回不去了。”

这幅话说的实在是不堪入目,一向心高气傲的镇北府安如夏,怎么在南灼儿口中,还干起了跟踪的事情。

众人一时想象不到。

庭院里的火把缓缓燃烧着,燃尽了立刻有宫人换上新的用火镰打燃。

与此同时,四面封闭的暗室里。

墙壁上也挂着一根根火把,映照在血迹斑斑的墙面,将干涸的鲜血照射的更红,伴随着撕裂的吼叫和一声声皮鞭入骨的声音,听的人脊背发寒,凉飕飕的。

冰冷的铁椅上,端坐着一位面容出尘如玉的人。

穿着一身白色里衬,外罩青色锦缎,衣襟上是金丝秀的云出纹,上好的袍子此刻有被飞溅而来的星星点点血迹,一双略微苍白消瘦的手端着青花玉盏,滚滚热茶冒着袅袅的白烟,模糊了温润如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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