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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十年后万事屋老板感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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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入境第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冬,阴天。

身为将领的三人分道扬镳,攘夷军彻底宣布战败。

久夏的衣冠冢没有碑,旁边葡萄的长势很好,今年能过冬,只是离成珠还远。

为了立碑,战败后,坂田银时第一时间花了半个月去胡子那里,打听久夏的具体年龄。

听到他的问题,消化死讯的胡子像嗓子眼堵着什么东西,最后艰难的说:“他出生于天人入境那年,生日是五月七。”

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的坂田银时整个人凝固了,他被久夏打晕的最后一面就在五月七。

他望向院子的枯枝,维持雕塑的模样反复咀嚼这个日期。

军医在战场上活跃了七年,阵亡那日也才二十岁整。

坂田银时突兀的想起第一次会谈时久夏说:“你们不是我见过年纪最小的。”

……原来是这样啊。

是这样啊。

那年的冬日格外冷,似乎连心脏都要被冰雪冻住,他漫无目的,但又不愿意找一处温暖的地方,放逐四肢在寒冷中麻木。

腰间的真刀换成木刀,过去铁器的寒光变做无害的朴实,像武士的东西依旧踩在幕府的红线边缘,引来旁人异样的目光。一身黑衣的坂田银时不知不觉走到江户附近,侧耳听到一个慌乱的男声,为表一心向幕府的忠诚,他要献出自己的女儿。

他没有进行任何深度思考,用木刀将那个披人皮的兽类狠狠抽到了旁边木门里。

“唉呀,大白天看到双脚直立行走的猪头了,真是怪事。”

“白、白夜叉。”其中一人叫出了他的外号。

“我那么有名吗?”

坂田银时体会了一把入狱。

这个当初连潜入都做不到的地方,如今终于让他“潜入”到了内部。

就是有点、太沉浸式了。

殴打,冷冻,狱卒单纯的暴力发泄行为让他兴致缺缺,这点力道打不折和天人对抗的硬骨头。被押出去的人不会回来,坂田银时后知后觉:这里关的都是死刑犯。

他会被处死刑,自己切腹,然后介错人砍他的头。

坂田银时慢吞吞的想办法,他是不该死,不能死的,比如还没看到葡萄硕果累累。

在他因为这点微薄的期望燃起求生欲之前,牢房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狱卒:“将军茂茂确定了继位日子,今天大赦天下,你自由了。”

入狱半个月,稀里糊涂出狱了。

雪下得格外大,但没有风,那些雪只是轻轻落在他的头顶,肩膀,甚至不能被单薄衣物透出的体温融化。

坂田银时慢慢的扶着墙走,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衣,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口袋,里面只有空气。

走到没墙的地方,坂田银时弓着身子,不再依靠任何身外之物,就那样摇摇晃晃的向前走。

疼痛,寒冷,饥饿,任何一项都在消磨他的生命力,等他仅凭意志走过很长一段路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墓地。

天寒地冻,在这个时间有人来祭拜的概率很小,但他实在走不动了。

坂田银时停在一个刻着“寺田辰五郎之墓”的碑前,扶着碑上台阶,靠着墓碑背面缓慢滑落。

吞噬四肢百骸的麻木在蚕食他的意志,只是去岁新年,有人拽着他后领将他架走,那样好气又好笑的说:“冷冰冰、脏兮兮的。”

他很困,很想永远沉浸在这些美梦里。

奇迹般的,他听到一道脚步声,停在他靠的墓碑前,冰冷的空气里弥漫开一丝豆馅馒头的香甜。

“喂,老太婆,那是馒头吗,我可以吃吗。”坂田银时睁开眼睛“我爱人,似乎在催我给他扫墓。他埋的地方只有我知道,饿死在这里太不像话了。”

登势说:“那不是我的,是我老公的东西,你问他吧。”

半年后,坂田银时回到葡萄已经长成标记的地方,凝视,短短一年内,泥土已被风吹日晒平整。

他沉思了很久很久,从中午到深夜。

最终伸手,将那个他亲手埋的地方挖开了。衣物被泥土玷污,头发他不敢触碰,最后挑挑拣拣,只拿走了游云。

他将游云洗净,擦干放在“糖分”牌匾后面,下楼去登饰那里喝酒。

有一副好眼神的居酒屋老板娘难得没挤兑他,指间夹着香烟平静陈述:“去扫墓了。”

坂田银时手掌托下巴,喝下一整杯,云淡风轻的:“把墓挖了。”

“……”

“我仔细考虑过,离太远不方便,所以把他的武器带回来了。”坂田银时一副这是个好主意的样子“到日子就把那东西拿出来擦一遍,怎么不算扫墓。”

“……”登势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把香烟在烟灰缸里碾灭,抬手给了坂田银时脑袋一拳。

坂田银时捂头:“!你干什么?”

登势:“真有脸问,是我该问你在干什么吧?挖坟!”

“只是衣冠冢——”坂田银时抬高的声音陡然降下去“……因为,没找到能辨认的身体,那里面只有武器,衣服和…头发。”

登势:“……”

“他相当纵容我,不会在意我刨他坟拿他武器,甚至会建议我拿走头发握在手里助眠吧,他的头发很长,乌黑光滑,我经常……”坂田银时低头看酒杯。

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在卖惨还是炫耀情史、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再给他一拳的登势,深呼吸、舒气,平复情绪。

但是,黑色长发的男性,参与攘夷战争,登势眉毛跳了跳。

算算年纪的话…但那个孩子明明……

登势回忆。

七年前,有一个追着她竹马泥水次郎长身后,骂了他三条街“笨蛋”的孩子。

他风风火火路过歌舞伎町,那一闪而过的明亮颜色实在鲜活又十分可爱。身量在这个时代很惊人,隐隐比他追着的次郎长还高,只有脸像年纪小的样子,蓄着长发。如果不开口暴露一口过了变声期的清朗男音,漂亮的会被错认成女孩。

因为了解次郎长的关系,那个孩子后来找登饰攀谈过,后来数年都有偶尔相见的缘分,也一直是长发。

但上次时隔一年半相遇,很凑巧,那孩子的头发短了,只到肩膀。

登饰问:“你爱人叫什么?”

“久夏,五条久夏。”喝的有点迷糊的坂田银时抬头“问这个干什么……”

登饰转身,从货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看清上面的画面,坂田银时像被针扎那样瞬间清醒。

照片上是大概十三四岁的久夏的侧脸。

他正在练刀,直视前方的眼睛有着相当惹眼的浓密睫毛,五官和成年那张脸相比很柔和,扎着丸子头,垂下来的刘海遮挡许多锋芒,一眼分不出性别。

登势看着他的表情想,弃猫找到主人了。

“如果你爱人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久夏,根本不需要衣冠冢。”

“他还活着,就在江户。”

……

万事屋老板坂田银时从午睡中醒来,眼前的往事烟消云散,他突然清晰意识到一件他忽视的疑问。

他失忆时,久夏对失忆的他说“抹去了一切入狱记录”,他不是被免罪释放了吗?

坂田银时从沙发上爬起,十年前播下的种存在感极强的立在客厅里。

双亲引人注目的特质,巧妙集中在云野身上,从头到脚白的像雪做的,全身最炙热的颜色便是一双清亮红眸,是不同于锈红的剔透。平时寡淡的神情现在能看出些微开心,他正在穿新发的夏季水手风校服,白色和浅蓝紫色都很合适漂亮的小孩。

肩绊挂上领巾同色半披风,云野立在客厅新增穿衣镜前打量效果,转身,披风在后背垂下的位置鼓起一块。坂田银时仔细一看,是个只有成年人一个手掌大的企鹅玩偶。

等等,校服加披风只是为了把玩偶挂后面藏着吗?

那个玩偶,他记着刚来万事屋那几晚,云野就一直抱在怀里了。

微、微妙。

云野回头,正对上坂田银时微妙的眼神,嘴角肉眼可见的向下撇了点。

“…我没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坂田银时举双手做投降状。

云野眯眼看了他一会,反手摘下后背企鹅,少见的举着笑出猫猫嘴:“这个只有一个,你可羡慕不来哟。”

知道云野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早慧,甚至和假发那个缺根筋的家伙玩那么久行为也没抽象,此番举动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炫耀。坂田银时目光落在企鹅上。

这是一只企鹅幼崽配色的小玩偶,身上是毛线织的背带裤,两个玻璃材质的眼睛距离很近,让人稀罕的金色,并不是单一颜色,有光点,即使背光也散发着微末光辉。

在云野的默许下,坂田银时将企鹅拿在手里,这时他才发现,企鹅眼睛的位置是两块透明玻璃,金色来自底下的东西,他能捏到一个圆圆的物体。

坂田银时将企鹅翻过来,玩偶后脑有一道隐形拉链,他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颗珠子,底色金棕,里面闪着条金灿灿的迷你星河,转动并不会使里面的光点位移,里面的星河是时间停滞的小世界。

人鱼之泪是眼睛。

人鱼的眼睛没有金棕色。

这东西,这他妈——

坂田银时难掩震惊的抬头,云野对他摊手,点了点头。

云野:“我之前说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那你知道多少。”

“几乎全部。”云野道“我以前身体很差,不能出门还很粘久夏,他给我讲了很多事。”

“因为他说……”

“云野、要依赖我啊。”在云野能够普通出门看樱花那天,久夏抱着他“我不希望你像我。”

“我最想保护,想一直保护的人,永远是云野哦。”

他对云野坦诚只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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