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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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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季秋收到楚景发来的消息时正在开会。

各大区的经理汇报着季度工作情况,而他正在跑神。

这是傅季秋前三十年人生中少有的事情。

他从懂事起就明白自己在傅家的地位,虽然是名义上的长子,傅家未来的继承人,然而谁都能看出父亲对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偏爱。

爱到甚至想夺走他本该拥有的一切。

因此他从小就明白,只有事事出色,做到出类拔萃才能守住自己的地位。

他的身体里仿佛被放进去了一个上好了发条的表,哪怕后来他成功继承了傅家,得到了一切,却依旧停不下来。

他知道公司里很多人都怕他,讨厌他的严苛,但没有人知道,他对自己更是极端苛刻。

因此若是在从前,傅季秋也很难想象有一天他竟然会在公司的会议上神游天外。

他在想晚上的安排。

自从出差回来后,谢蜩鸣突然转变了态度。

开始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会主动和他说话,回应他的问题,虽然不知为何他们之间好像还是隔着什么东西,但谢蜩鸣没有再提过分手的事情。

就好像之前那段时间的争吵疏离,不过是一场不太好的梦境。

傅季秋想,果然只是闹别扭而已。

他明白之前的一些事确实让谢蜩鸣伤了心,倒只要他还愿意在自己身边,他会慢慢补偿给谢蜩鸣。

他想过给谢蜩鸣最好的一切,他要月亮绝不摘星星,反正余生还有那么长,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谢蜩鸣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傅季秋看着对话框里楚景发来的话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谢先生出事了。】

出事?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谢蜩鸣还为自己系好领带,和今日衬衫很搭配的酒红色。

傅季秋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有一瞬还以为回到了曾经。

傅季秋习惯性地伸手握住了他,谢蜩鸣没有避开,还叮嘱他早点回来。

所以能出什么事呢?

傅季秋想了很久,这才想了起来。

昨天晚上临睡前谢蜩鸣突然钻进他的被子里抱住了他。

少年的头抵在他的胸前,犹豫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我想爷爷了,想去陵园看看他”

傅季秋低下头,他看不见谢蜩鸣的脸,只能看到少年一截又细又白的脖颈和微微颤动的肩。

傅季秋确实没什么理由拒绝他的请求,毕竟对于爷爷的事他也始终心怀愧疚。

“好。”傅季秋应道,“明天让楚景陪你去。”

所以能出什么事呢?

楚景是当初爷爷给他的人,做事谨慎认真,这么多年在傅家从未出过差错,更何况只是开车将谢蜩鸣送到陵园而已。

大区经理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平日里早已处理习惯的工作不知为何今日听起来竟有些厌烦。

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又删,他始终还是没发出去那句到底出了什么事?

傅季秋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犹豫,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或许是那突如其来的不安?又或许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详的预感?傅季秋说不清,只是头一次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起一件事情。

【出了什么事?】

傅季秋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打出了这句话,正准备发出去,却见屏幕突然一闪,楚景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明明响起的只是平日里听惯的再普通不过的铃声,然而今日这些声音却仿佛有了实质,仿佛一记重锤重重砸在了他的心底。

傅季秋抬手烦躁地扯了扯胸前的领带,努力忽视心底突然生出的那份烦闷,一边抬手示意会议继续,一边起身向外走去。

傅季秋走出会议室,在走廊的拐角处站定,这才接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傅季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夹在指尖,却没有点燃。

对面的声音很杂很乱,可以听见时隐时现的哭泣和滑轮划过地面的声音。

“你在哪儿?”傅季秋立刻问道。

楚景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今天去陵园的路上我们出了车祸,谢先生他……”

“他怎么了?”傅季秋闻言神色微变,立刻追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楚景,因此等了很久他才听见对面终于传来的声音。

“他死了,还请您节哀。”

-

傅季秋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楚景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浑身上下都是血,头发蓬乱,胳膊上还挂着绷带。

一看见他,立刻起身一瘸一拐地迎了上来。

“傅先生。”

傅季秋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径直越过他向急救室走去。

楚景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拦住他,却被傅季秋反手甩开,接着就要不管不顾地往里进。

眼见傅季秋已经走到了急救室门口,楚景只能出声喊道:“他不在这里。”

傅季秋闻言终于停下了脚步,有了些反应。

他有些沉滞地转过身来,向来沉稳的眸子一片黯淡,里面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在一点点熄灭。

“他在哪儿?”傅季秋喉头微动,似乎这几个字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对面的楚景沉默了许久,这才回了他三个字,“太平间。”

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傅季秋低头看去,是他刚才夹着的烟。

烟身不知何时已经被折断,里面的烟丝顺着缝隙散了一地,弄脏了原本干净的地面。

“太平间……”

傅季秋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来将地上的烟捡起,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聚集任何焦点。

好半天他才直起身来,手指不住摩挲着手中的香烟。

“太平间在哪儿?”许久,傅季秋才终于回过神来一般。

楚景看着他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恭顺地回道:“我带您去。”

傅季秋似乎从来都没有走过这么漫长的一条路。

脚下瓷砖铺成的地板映着头顶的灯光亮得晃眼,周围时不时便传来难以抑制的痛哭和杂乱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有人在后面拖拽着他,想要将他拽回去。

明明只有十分钟的路,他却好像走完了一辈子。

“傅先生,到了。”

傅季秋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面前入口处的三个大字。

他突然有些恍惚起来,哪怕已经到了这里,他还是觉得如此不真实。

“这是一场玩笑,是不是?”傅季秋转头问道。

楚景没有回答,只是用沉默回应了他的问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原本燥热身体被这里的冷气浸润许久,浑身都散发着凉意。

傅季秋想说什么,然而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因此只能茫然地看向四周,仿佛马上就会有人出现告诉他弄错了。

谢蜩鸣正好好地待在家等着他回去。

然而周围空荡荡的,又冷又安静,没有人,也没有他期待的声音。

可是,怎么会?

明明早上的谢蜩鸣还在为他系领带,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突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简直荒谬至极。

有一瞬间他的大脑似乎罢工了一瞬,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然而很快就回想了起来,他来接谢蜩鸣。

对,他来接谢蜩鸣。

想到这儿,傅季秋抬手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然而里面并没有谢蜩鸣,只有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

在很多年前,他的父亲继母和弟弟也是这样躺在那里,他甚至连白布都没有掀开便让医生推了出去。

彼时的他冷血得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然而今天却是如此不同。

傅季秋跟着楚景在一具尸体前站定。

白布凸起的地方隐约可以勾勒出尸体的轮廓,细细窄窄,看起来瘦得惊心。

他伸出手想要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然而刚一抬手却突然瞥见旁边露出的一截手腕。

细细的一截,像是白玉中最好的一段,然而此时却青白一片,腕骨处是一片黑色的字迹,被已经干涸的血迹模糊成了一团,但傅季秋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了那三个字。

那是他的名字,傅季秋。

这三个字像是一柄重锤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周围响起了破碎声音。

只听“哗啦”一声,他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全部都在这一刻喷涌了出来。

痛苦、难过、心悸、伤心……

潮水一般向他涌了过来,几乎在一瞬间就将他淹没,明明站在陆地,他却觉得好像无法呼吸。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变成了一根根的刺在他身体里肆意妄为,奔腾流转。

傅季秋疼得下意识蜷起了手指,手中的烟早已被他揉成了一团。

他伸手想要去拉谢蜩鸣的手,然而却怎么也碰不到。

明明他们之间并无阻拦。

又或许只是他看不见?

傅季秋不明白,只能努力伸出手想要把这碍事的白布掀起来。

他才不相信谢蜩鸣会出事,他要把谢蜩鸣带回家。

他的鸣鸣还在等他回家。

谢蜩鸣不能呆在这里。

一旁的楚景见状连忙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拉着他,“傅先生,人死为大,您就让他安息吧!”

“你胡说!”傅季秋双眼通红,猛地甩开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他没有死,我要带他回家!”

“请您接受现实,他死了!”楚景固执地看着他。

傅季秋根本不理,直接伸手甩开了他,然后去拉谢蜩鸣头顶的白布。

“今天和我们相撞的是一辆货车,谢先生坐在后面没系安全带被撞了出去,他已经面目全非了,您就让他体体面面地去吧。”

傅季秋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不顾他的阻拦,依旧不断攀扯着面前的白布。

直到白布终于被他扯开了一角,露出了已经破碎的沾着血的衣服。

傅季秋一眼就认出了这件衣服。

谢蜩鸣所有的衣服都是裁缝专门定制的,为了满足他的私心,每一件衣服的领口处都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傅。

这件衣服的领口赫然印着一个金色的傅字。

领口,纹身,再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确定,面前躺着的确实是谢蜩鸣。

谢蜩鸣死了。

傅季秋仿佛直到这一刻才彻底认清了这个事实。

谢蜩鸣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有人的眼中会再有那样炙热而不加掩饰的爱意,没有人会再抱他像抱着自己整个的世界,没有人会在每年的生日执着地送他山茶花,也没有人会再缠着他让他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那个冬日里带着爱意接近自己的少年,死在了他最喜欢的夏天。

-

傅季秋已经在书房坐了三天。

书房的窗帘半拉着,灯没有开全,因此显得很是灰暗。

外面此时是黑夜还是白天?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傅季秋通通未管,似乎躲在这里就能忘了时间的流转。

总是一尘不染的桌面头一次如此杂乱,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有一个木制的小盒子,一张银行卡,一个已经破旧的日记本,一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份检测报告以及一份死亡证明。

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放着一封又一封的信。

这些信有的边缘已经被烧得发黑,有的被烧得只剩下一半,只有完整的几封,供他一点点拼凑出过往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问过谢蜩鸣,“你到底爱我什么呢?”

原来所有的答案都藏在这一方小小的盒子里。

这里面藏着他从未了解过的曾经。

【傅先生,我已顺利考上高中。】

【傅先生,爷爷的病好了很多,听说了您资助的事情,他让我在信中再次谢谢您。】

【傅先生,山上的山茶花开了。】

傅先生……

傅季秋闭上眼睛,过往的那些回忆在他的脑海里仿佛隔了一层白茫茫的雾,他怎么也看不清。

他只能想起三天前在医院里,楚景将这个盒子交给他的场景。

他说:“这是谢先生的遗物,或许您应该看看。”

他说:“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来说,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三年他从未图谋过您。”

他说:“或许有所图,但求的也不过是一片真心。”

所以到底是什么?大脑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里面空白一片。

资助?来信?

墙上的钟摆滴滴答答地不停向前,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前,只有傅季秋不断向后拨着记忆中的时钟,把他调到所有的事情发生以前。

那是他刚满十八岁,却已经没有了母亲很多年。

母亲忌日那天,傅成业和叶蘩声一家外出旅游,只有他一人前往母亲的墓地前祭奠。

那天是个阴天,他一个人在墓地前望着母亲的照片坐了一整天。

心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涌动,但傅季秋怎么辨不明,更不知该如何消解。

只是有一刹那突然想到这世上没有母亲的孩子那么多,或许他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们过得更好一点。

于是他吩咐楚景捐了很多款,没有父母的孩子优先。

他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但后来楚景却拿回来一封信,说是一个受捐助孩子的来信。

彼时的傅季秋正被头痛折磨得痛苦不堪,因此他没有去看,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示意楚景自己处理。

无非就是感谢他的资助和一些客套之言。

他不知道那是谢蜩鸣的回信。

如果知道的话……

是啊,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彼时的他们并不相识,傅季秋也不可能给他回信。

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之后的事情。

头又疼了起来。

傅季秋没有顾得上跳动不已的太阳穴,又将那些信一封封拆开读了一遍。

虽然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但每一封信却又透露出一股不属于他的温暖。

【蜩鸣小友,见字如面。】

【山茶花已收到了,虽然已经干枯,但依旧可以看出来是很漂亮的花。】

【祝爷爷身体康健。】

信里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化成了一柄柄尖锐的箭将他刺穿。

傅季秋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然而谢蜩鸣的样子却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目光像往常一样炙热而充满爱意。

“傅先生,你是我的太阳。”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你抱抱我,我好疼啊!”

“就是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些信。”

傅季秋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提分手时谢蜩鸣在外面坐了一夜。

傅季秋把他抱回来的时候他抱着傅季秋怎么也不肯撒手,抱着傅季秋一遍遍说:“你是我的太阳。”

彼时的他不理解,只当他在胡言乱语。

不成想原来真的有一颗太阳曾照耀过谢蜩鸣,而傅季秋不过是恰巧沾了他片刻的光。

“你到底爱我什么呢?”

“你是我的太阳。”

傅季秋仿佛被卷进了一片逃不出的漩涡,他终于明白了他一直弄不明白的那个问题。

谢蜩鸣爱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他何其幸运,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一份爱意,又何其不幸,直到一切都来不及才明白过来所有的事情。

所以他不过是一个卑劣的小偷,偷走了属于别人的光,却又残忍地将他熄灭。

所以老天才这样惩罚他,让他用一生的痛苦和愧疚去偿还。

傅季秋猛然睁开眼睛,然后近乎慌乱地想要把那些信放回去。

手臂不小心扫过桌面,上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除了一张银行卡,一个日记本,一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份检测报告还有一份死亡证明。

傅季秋连忙俯下身去捡,先对上的是一份死亡证明。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概括了谢蜩鸣的一生。

死亡证明旁是一份检测报告,上面写着谢蜩鸣的名字,附着三张彩超的图片。

正中间是一段专业又晦涩的话语,因此傅季秋只看懂了最后一段。

宫内早孕,符合孕约8周。

孕8周。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胸口还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痛意,一时之间竟疼得他直不起腰来,额前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冷汗,傅季秋猛地攥紧胸口却仍觉得喘不过气。

他的记性突然前所未有得好了起来。

耳边突然响起谢蜩鸣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你是男主呢?”

“什么意思?”

“你会不会想要……我们的孩子?”

“别说傻话。”

“我们不会有孩子。”

……

所以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怀了孕?

傅季秋的手指猛然收紧,那张测验单就这么被他揉成一团。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展开,然后看向测验单上的彩超图片。

原来那里曾经有过一个生命。

傅季秋缓了许久才继续捡起地上的东西来,检测单的旁边是一张银行卡。

楚景说这是谢蜩鸣临死前托他交给自己的东西。

傅季秋去银行查过,里面是不多不少整三万。

傅季秋一开始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看到了那些信,以及日记本里稚嫩的笔迹工工整整地记下的每一笔资助款,他这才明白了谢蜩鸣的意思。

这是“傅季秋”曾经资助给他的所有钱,而今他还了个干净,从此便和他再不相欠。

傅季秋捡起地上的银行卡时有一瞬间竟有些恍惚,原来三万块钱就可以买到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三年。

原来谢蜩鸣早就不欠他什么。

相反是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对谢蜩鸣到底有多少的亏欠。

谢蜩鸣的日记本已经旧了,但保存依旧完好。

随便翻开一页,里面写得都是他的名字。

傅季秋终于开始一点点明白他对自己那么深那么炽热的感情从何而来。

他也终于求来了问题的答案。

然而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来。

他突然想起谢蜩鸣生病的那一晚他给谢蜩鸣读书时谢蜩鸣的神情。

又为何会对主人公如此共情,因为这也是他的一生。

傅季秋捡起《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上面熟悉的话语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的一生一直是属于你的,而你对我的一生却始终一无所知】①

【我整个的一生都在这里,都在这些信里】②

傅季秋一页页地往后翻着,不知翻了多久,他突然想起自己虽然断断续续给谢蜩鸣读过很多次,但却从来没有一次读到过结局。

他突然开始好奇故事的最后一页,于是他迅速往后翻了起来。

终于,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是男主人公的一段内心独白。

【他悚然一惊:仿佛觉得有一扇看不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阴冷的穿堂风从另外一个世界吹进了他寂静的房间。他感觉到死亡,感觉到不朽的爱情:百感千愁一时涌上他的心头,他隐约想起了那个看不见的女人,她飘浮不定,然而热烈奔放,犹如远方传来的一阵乐声。】③

作者有话要说:①②③《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v后会日更,这篇文是追妻火葬场,大纲已经写好了,不会换攻的,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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