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谢译辰过来敲门。
我睡眼惺忪:“甲方大爷,怎么了?”
他顺着门缝溜进我房间,还爬上我的床。
“我的房间里有蟑螂,我不敢睡。”
我扶了扶额:“堂堂谢总居然害怕蟑螂,传出去你还混得下去吗?”
他抱住粉蓝色的棉被,就不愿下来:“你身为房主,有义务为租客提供安全的居所。”
“那蟑螂长着大翅膀,还会飞,一看就是你给养肥的。”
南方潮湿有蟑螂是很正常。
更何况这里是郊区,蟑螂长得都比较野。
我在衣柜翻出一张空调被,没好气道:“那你今晚睡主卧,我在客厅将就一晚。”
“不行。”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万一你房间也有蟑螂,谁来救救我?”
我被气笑了:“我的小公主,那你想怎样?”
“你过来陪我睡。”他快速腾出位置,握拳咳了一声,“你不是还欠我四百五,二百是征用你的床,另外二百五是你保护我的酬劳。”
“我一夜才值二百五?”
没想到他态度强硬,“又不是让你抱着我睡,只是单纯的保护费。”
这么说,我还纯赚了?
反应过来,我将空调被卷成一条粉肠,放在床中间。
“这被子就是楚河汉界,你最好给我睡得安分点。”
谢译辰弯起嘴角:“你是在说自己吧?千万别借着保护的名义,企图揩我油。”
说着,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肌。
我就奇怪:“为什么你只穿睡裤,不穿睡衣?”
他闻言叹气:“翻了衣柜才发现,只带了睡裤,忘记拿上衣了。”
“我一大老爷光着上身也没什么,难道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终究我的眼睛还是不听使唤就死盯着看。
“怕。”好几秒我又猛地摇头,用嘴型说出来,“怕你不……行。”
他脸上瞬间精彩无比。
这话能刺激到他,我非常爽。
就这样,两个人相安无事躺在一张大床上。
他睡相很乖,根根分明的睫毛,安静得随着脉搏微动。
而我睡得可难看了。
不但抢被子,还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圈。
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谢译辰身上。
被顶得难受,我不耐烦了:“谢译辰,你这裤头带也太搁人了。”
我伸手去掰,才发现手感不对。
他微微颤栗,倒吸一口凉气,“下来。”
“哦。”
我使劲滚下来,转了一圈半回到自己的床位。
终究是我越界了。
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