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车时,我顿了顿:“随便。”
和谢译辰同乘一部电梯,我紧张得屏住呼吸。
那时跟他乘电梯上酒店客房,我的初吻就在电梯里丢的。
彷佛重游旧地,我的脸烫得一塌糊涂。
谢译辰指尖碰到我的脸,问:“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我下意识躲开,缩到电梯角落,驳他一句:“你才骚。”
谢译辰欲言又止,慢条斯理地将手插入裤袋,视线盯着楼层显示屏。
我这才想起家里大半个月没有打扫,要开门时又毫不犹豫将门合上。
“要不改天再来,刚好家里没有茶包。”
但他手心撑在门上,轻咳了一声:“莫不是家里藏了男人,不好意思让甲方瞧见。”
我一头雾水:“?”
刚打开门,我留意到谢译辰眼底略过一丝震惊。
一个字“乱”,两个字“很脏”。
我破瓶子破摔,从柜子里翻出一盒茶,看了一眼日期,转手递给他。
“你来得真是时候,这茶还有一天就过期,你将就着喝哈。”
他将盒子放到一边,看着我道:“顾茉,你是家道中落了吗?”
“……”
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他。
四目对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好了,我手提刚好没电,有一个要紧的方案等着我过目。”
地产这个行业,无时无刻都在写方案和改方案的路上,至死方休。
我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那我回房睡觉,你忙完记得帮我锁门。”
谢译辰将就坐在餐椅上,用纸巾反复擦拭桌面,开辟一处办公宝地。
他盯着电脑屏幕,淡淡一句:“你这里治安好吗?”
“还好。”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就年前在小区门口,有一个乞丐在我面前打开大衣。”
“他打开大衣干什么?”
“露……黄瓜。”
他急的转过身,又问:“你当时有报警吗?”
我忙着摇头:“没有,怕被他反告窥探隐私。”
他语气变得严肃:“顾茉,凭你这脑子,真的能做好项目吗?”
我被噎得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