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金色的光线斜斜地洒在教室的地板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斑。
班主任老黄一只手撑着讲台撅着个屁股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份月考安排表。
一个月一次考试，基本上是一中的日常，老黄也没有什么需要嘱咐的，想抄袭什么的，只要眼神好，都随他们吧，但估计班上的学生也没谁有这个胆。
除了经常睡觉的那一位，可能有。
老黄并不清楚曲行之之前的成绩如何，以为他天天上课睡觉，成绩一定很差。
实则不然，曲行之成绩其实差不多中等。
老黄目光扫过全班同学：“明天后天月考，下午放学前把桌子都搬一下。今天值日生是谁呀？”
清洁委员站起身，声音清脆：“谢灵川和曲行之。”
两人关系这么好呢，扫地都是一起。
班主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后排的曲行之身上。曲行之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老黄摸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硌的有点手疼：年轻真好啊，倒头就能睡。
曲行之的头枕在手臂上，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
老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语气温和：“两位同学听到了吗？”
谢灵川推了推曲行之的肩膀：“醒醒，班主任叫我们了。”
曲行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放学了？”
谢灵川平时很少打扰曲行之睡觉，如果突然把他叫醒，要么是开饭，不然就是放学。
顿时，班上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在教室里回荡。
“这大少爷怎么这么能睡啊？”，有人好奇的在下面小声嘀咕。
“唉，我听说，现在校园墙上还像还有人在捞人，问开学的时候出现那个棕红色头发的帅哥怎么从来不在学校里面出没，都没机会偷拍，这大少爷一整天都不离开座位，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能被拍到才有鬼呢。”，有人分享最近在校园帖上看到的有趣消息。
一说到一整天都不离开座位的人，又有人突然开口：“除了他，谢灵川好像也是和粘在位子上似的。”
不过相对而言，大家还是比较能理解谢灵川的：“人家是年纪第一嘛，刻苦。”
“那这个......嗜睡？”
“还挺配......”
谢灵川被这么多人回头盯着看，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挡了挡脸，低声说道：“晚上我和你留下来布置考场。”
早知道就不把他叫醒了，被这么多人盯着太难受了。
谢灵川从小到大都很讨厌别人的目光，不管是善意的、恶意的、欣赏的、失望的，这些眼神总让他有一种无地遁形的感觉，极度没有安全感。
这也是一开始曲行之上下打量他，他会不高兴的原因。
班主任走到曲行之的座位旁，语气依旧和蔼可亲：“曲同学，这又是睡了几节课啊？”
前桌的熊朝阳转过头，笑嘻嘻地说道：“一个上午了，老师。”
他的同桌张子旺立刻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你别说话了。”
如果有一个大喇叭，张子旺一定要站在天台上，大声的对熊朝阳喊一句：活爹！！！别再乱说话得罪人了！！我求你了——
也幸亏曲行之现在还没睡醒，不然肯定得来一句：关你屁事。
然后就是经典名场面：大熊乱说话，旺仔打圆场。
班主任笑了笑，他觉得熊朝阳这孩子也不错，活泼乐观，一看就是个开朗的运动少年。
转头又看曲行之，这个......
脸庞白皙如玉，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
这个......算个美少年吧。
老黄看了看曲行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那曲行之同学和谢灵川同学下午把教室好好打扫一下吧，就当是劳动锻炼了。睡多了容易老年痴呆。”
曲行之刚睡醒，耳朵不太好，他抓了几个关键词，没太听懂：老年痴呆？老黄得老年痴呆了？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听说当老师的寿命都挺短的，死亡率高就算了，怎么老连痴呆率的风险也这么大？
曲行之没怎么睡醒，没怎么听清，更没怎么把话听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嘟囔：“真是麻烦。”
被叫醒后，下午就剩两节课了，睡意已经渐渐消散，他用手托着脸，难得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的听了几节课。
傍晚的教室里，阳光斜斜地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
谢灵川去拿扫帚，给曲行之也递了一把。他拿起扫帚，开始认真地清扫地面。
曲行之站在一旁，也有模有样的扫起地来，但动作明显有些懒散。
曲行之的目光游离，时不时瞥向窗外，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只是单纯地发呆。
曲行之手上懒懒散散的，脑子里面却转的比较快，他想着刚刚听的那道题。
刚刚那道题，圆锥面的方程可以通过几何性质推导，交线的类型可以通过平面与圆锥面的相对位置判断，旋转后的平面方程需要重新求解，旋转不改变平面与z轴的距离。
曲行之思考了一会就又不行了：不想了，不想了，好困啊，靠着睡会。
曲行之悄悄的偷了个小懒，靠着桌子准备睡一会儿，谁知道这桌子太轻了，他一靠就滑动了。
谢灵川直接被这声音吸引，他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能睡啊？”
快相处了一个月，这算得上谢灵川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了。
曲行之正要回答，突然，他桌子里的一个盒子掉了出来，滚到了谢灵川的脚边。
盒子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打破了宁静。
谢灵川弯腰捡起盒子，眉头微微皱起：“安眠药？”，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盒子的边缘，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