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声明的是,你是自愿的这个计划才能进行。”
“嗯?什么计划?”
江闻道认真说:“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你都得替我去死,马尔查理斯的游戏,只是我和假面六耳的,只要我还活着,就算是我游戏胜利,相反就是游戏失败,弃车保帅。”
“可以。”尤利西斯欣然同意。
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也是可以牺牲的棋子。
不用他说尤利西斯都会保护好他,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他会竭尽全力替江闻道抵挡所有伤害。
愉快的达成合作,江闻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常规来讲,普遍人都不会接受这种弃车保帅的行为,就连小说也是,保的帅是主角还好但还是配角可不行,反正他没见过有什么人会这么干脆地答应。
有点出乎预料。
他对尤利西斯多了几分欣赏。
也仅是几分,要知道言行不一的人可多了去了,谁知道尤利西斯会不会临时变卦恐惧死亡,逃避,甚至反手把他推出去。
“去检票吧,时间差不多了。”尤利西斯掐着他纤细的腰际一提,让他双脚落地。
“嗷。”
出驾驶室,江闻道就瞥见好几名乘客跑进卫生间,看来那些乘客都是游戏玩家,由于没有车票,所以跑进卫生间保证自身安全。
倘若他进去并且对那群玩家下手,玩家们是不是会认为这条规则是假的,反之则认为这条规则是真的。
所以这条规则存在许多可能性,例如乘客杀了卫生间的玩家是不是……停,不对,乘客没必要杀玩家,没理由,除非晚上的危险与乘客可能有关。
像这种规则,此刻的主动权与选择权都在江闻道手里,马尔查理斯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他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全然忘记自己是来检票的。
第一排的乘客攥着车票,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江闻道步子挪动一下,木愣愣的呆站在原地。
“列车长,你不检票吗?”乘客等不下去问道。
被打断思绪的列车长江闻道:“啊?”
他放下脑子里的想法,开始逐个一一检票,检查完所有人的车票,目光停留在卫生间,看了眼手表。
还有几秒钟就到十分钟。
卫生间的玩家要么出来面临检票没票,要么与里面的怪物搏斗异或死在怪物嘴下。
兴许是恶作剧心理作祟,江闻道走向卫生间,修长柔嫩的手指屈起轻轻敲击磨砂玻璃门。
每一下的敲击落在玩家的耳朵里,犹如索命的魔鬼前来抓人的提示音,让玩家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精神高度紧绷,只能听见自己胸口心跳极速跳动的声响与敲门声。
嘭嘭嘭!
砰砰砰!
等玩家们听着敲门声消失,门口隐约有个人影,神经稍微放松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回过头一看,好几个玩家横七竖八地倒了下去,全身都是血迹,都死透了。
胆子小的玩家当即尖叫出声,五官因恐惧扭曲在了一起,立刻被旁边的玩家捂住嘴,发不出声音。
镜子里的怪物相当可怕,那只粗粝的长满了一个个巨大的肉疙瘩的手血糊糊的,充满了无数道恐怖的伤疤,疤痕里面是锋铁的钢针,硬度堪比made in China与疑似吸血虫的东西,‘吸血虫’看起来像是泥土里的蚯蚓,却长着铁齿铜牙,四枚弯钩形的尖刺,且能注射毒液。
只听‘砰’的一声震天响!
尖叫的玩家的脑袋直接爆裂开来,鲜血飞溅,天花板、墙壁与捂嘴的玩家身上顿时挂满了淅淅沥沥的脑浆与血液。
江闻道拧了拧门把手,温声:“亲爱的乘客,不要在卫生间呆太久,卫生间里不允许多人一起吃火锅,下不为例。”
皮一下很开心。
玩家们:“???”
哪个正常人会在卫生间吃火锅啊?!
眼见人影消失,剩下的玩家迅速跑出卫生间,而原本卫生间的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
入夜后,气温下降得厉害,江闻道缩在尤利西斯的怀里,嫩白柔软的脸颊贴着热乎乎的胸膛,汲取着温暖。
宽大的手掌贴着额头,尤利西斯满面愁云,“发烧了,试着睡一觉,现在也没有衣服能给你穿,连个毯子都没有。”
少年半闭着眼眸,薄薄的眼皮盖住眼球,两颊烧得粉红,视线有些模糊,靡艳的红唇微张,吐出的气息滚烫,嘴里低低的哼吟。
头晕脑胀的痛苦折磨下身体紧绷出一条好看的弧度,尤利西斯揽着他的细腰,低颅凑近他的面庞,细小的白色绒毛清晰可见,犹如鲜嫩可口的水蜜桃长出的白毛,让人食欲大开想要咬上一口。
“安静,别喘了。”
江闻道:“……”
感受到屁股下的兴致勃发,他僵硬地没敢动弹,压制住哼哼唧唧的声音,往前坐了坐,企图远离兴致勃发。
“不许。”
“我很快的,乖,现在人应该都睡了。”尤利西斯轻声哄道。
江闻道眨了眨眼,头痛欲裂,抬手揉着太阳穴:“不要。”
“我将来要是你的金主你不打算现在好好表现一下吗?”尤利西斯憋得难受,诱哄着小猫。
“好吧。”
为了躺平的梦想做出一点牺牲也不是不可以。
列车停了下来,尤利西斯将他放在驾驶座,炮口对准了少年红润的脸颊,手掌在三十多厘米长的炮身摩擦,炮弹发射而出。
一大股黏糊又温热的液体溅射到他的脸与手臂上,雪白细腻的眼睑与修长的睫毛都挂着几滴。
液体流淌到下颌滴落进宽松的风衣里,本就宽大的风衣遮挡不住精美漂亮的躯体。
小孩穿大衣。
他本以为结束了,谁知尤利西斯体质好的过分,炮管笔直。
江闻道伸手抹掉白瓷般的脸庞上的液体,说道:“不、不要了。”
“最后一次。”尤利西斯解开风衣下摆的纽扣,“换一种方式。”
小炮管柔白粉嫩,软趴趴地被尤利西斯握住,看起来小巧可爱。
大炮管与小炮管交叠,互相做着摩擦运动,就像擦玻璃擦呀擦玻璃。
大炮管率先发射出炮弹,小炮弹却好像没有装炮弹,毫无反应。
炮弹糊到犹若荔枝般的大腿间,炮管没几秒再度笔直。
江闻道:“……”
他彻底不想搭理尤利西斯了。
抬腿踹了他一脚,骂道:“滚啊。”
尤利西斯跪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一千亿。”
江闻道茫然:“什么?”
“包养协议一千亿湖金每个月,”
江闻道:“……”
这就是有钱人吗?
但是江闻道想了想,他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嗯,买房,最多五千万就能买一套非常好的,买车,不会开车,下一个,买零食,无名氏刚送的还没吃完,以后再说,牛奶饮料现在也喝不完,多的是,买菜买肉,冰箱全是,配副眼镜最多十万,他摸不准没有查过,但姑且这就够了。
所以他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怀疑人生JPG.
他的思绪开始飘飞,思考那些有钱人到底是怎么把钱花掉的,像他这种穷光蛋连怎么花钱都想不出来。
手机话费可以一次性充一千亿吗?
他突然想到以前看过一个视频男主给女主饭卡充钱好像几百万,莫名有种似曾相识感。
真该死啊。
要不然买黄金,学富人一样用黄金当电线还是电缆来着,忘了,反正就挺土豪。
最关键的是他懒得花。
算了,有一定的财产也能以备不时之需,没准哪天他自./.杀没死成,医药费就有了。
想通后,江闻道说:“那你继续。”
“再换一种,你用脚踩就可以。”
江闻道:“……”
死变.态。
他一脚踩上他的炮管,炮管粗硬巨硕,三十多厘米的炮管被狠狠蹂躏,炮管险些发射出炮弹,踩得尤利西斯很舒服。
江闻道光顾着踩他炮管,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脚心至脚踝蹭上了不少液体,踩到发射炮弹,他抖了抖耳朵,生怕给人踩炸膛了。
确定好像没事,江闻道呼出一口气,抬起脚抵在尤利西斯的唇边,“舔干净。”
尤利西斯伸出舌头舔掉鞋底的液体,含住,吐到一旁。
随后他抱着江闻道去到卫生间清理掉液体,重新穿上衣服,抱住他扫了眼车厢的乘客。
有几个乘客身形和江闻道差不多。
他走过去将一名乘客拎起来,扒光他的衣服,将他丢出车窗外,车窗玻璃被砸出一个大洞,呼啸的冷风灌入。
尤利西斯:“去卫生间换还是我替你挡着你换?”
“卫生间。”江闻道想也没想回答。
“好。”尤利西斯任由他去,提醒道:“注意时间。”
“嗯哝。”
在江闻道离开后,寂静的车厢里响起诡异的脚步声。
踏、踏、踏。
几名没有睡着的玩家心惊肉跳,这脚步声仿佛踩在玩家们的心脏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尤利西斯守在卫生间门口,后背抵着墙壁,闻声稍微挑了一下眉毛。
车厢的灯是白色的,现在已经熄灯,按理来说不会有光亮,但现在远处散发着红色的光。
在安静的夜,显得分外诡谲。
尤利西斯眯了眯眼,他的视力极好,能看清那比起红光,更像是血。
卫生间里穿衣服和呼吸声都消失了。
尤利西斯猛然推开卫生间的门,时间根本没有超过十分钟,但卫生间空无一人!
他的听力向来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好到微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只要江闻道还在卫生间他就不可能不知道。
悄无声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尤利西斯站在镜子前,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十分钟一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游戏的机制没有把他算作玩家、乘客和列车长,他是列车意外的多余的人,所以什么都触发不了吗?
冲出卫生间,尤利西斯打开了列车的灯,白色的灯光异常刺目,他的眼神阴冷,绿色的瞳眸幽深,看上去比鬼更恐怖。
“有谁是游戏里知道规则的玩家?”
按照规则1,任何玩家都不能和列车长以外的人交流,因此玩家虽然心里疑惑不解,但基本都选择装睡。
“要是全车没有玩家,我就全杀了。”尤利西斯语气冷了下来,心急如焚,他只会考虑最高效的解决办法。
言罢,他的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旁边一位乘客的脖子,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使得乘客头身分离。
只是说说,没几个人可能会信,毕竟可能是敢说不敢做,唯有恐惧,是最好的导火索。
在卫生间事情过后活下来的玩家胆子都没有几个小的,听到动静,仍然装睡。
玩家们在赌,赌尤利西斯不会杀人。
但玩家们赌错了,接二连三有头颅滚落到玩家腿边,规则2说的安静呆在座位是骗人的,要是继续呆下去,所有玩家都会死!
登时有玩家睁开眼,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声线都在发抖,“我是。”
陆陆续续有玩家在听到动静消失后,确定这么做是安全的,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极其血腥,好几颗头颅死不瞑目,男人的手里身上全都是血,脸色阴沉,面无血色,穷凶极恶的模样,活像是一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智商最高的跟我去卫生间,你们有游戏面板,别当我不知道。”尤利西斯甩掉手里的血珠,慊弃地蹙眉,不爽到了极点。
好脏。
他不需要带着一个累赘触发规则寻找江闻道,他只要有价值的人。
马上有乘客开始交流互相汇报自己的智商数值,最终只有一名智商152最高的女人,跟着尤利西斯去卫生间。
尤利西斯:“有没有看时间的工具?”
有一名玩家交出口袋里的手机,里面的电量还有六十多格。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二十五分。
他拿过手机进入卫生间,打开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