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葵花课堂,专治恋爱晚期好不了
刘惠幽怨地盯着眼前这一叠检查报告,
很后悔,十分后悔,
她昨天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相信姜瑜嘴里的话呢?
这个当她已经上了十几年了还不够吗……
刘惠记得她与姜涟做邻居的时候,就喜欢姜瑜喜欢的不得了,
那时候她长得比现在还要可爱,每次想要糖时,她都会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软软萌萌,看的心都要化了。
可这都是表象!!
姜瑜从小到大就是个又怂又记仇的怂包恶魔!
她还记得有次正值她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减肥期,
她拿糖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几块她的减肥糖果给她,害得她上吐下泻两天,
第三天她实在是过意不去上门赔礼道歉,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小鬼头竟然研究出来一系列的食物香氛,
甚至还都是她爱吃食物味道的!
她不仅自己喷,给长央喷,给姜涟喷,甚至连机器人也喷,
更过分的是,还送给了她一整套。
……
那段时间,就连睡觉时,她都能闻见炸鸡的味道。
正所谓,事不过三,
刘惠已经数不清已经上了姜瑜的几次当了,
说回眼前,她竟然不长记性,又上了一次。
那天她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试问,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会穿那么一个廉价的黑斗篷?
现在好了,信了姜瑜的鬼话,检查做了一大堆,甚至于她让整个诊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终于等到他退烧了,
结果对方竟然付不起账单,
是的,这个有洁癖的邪恶斗篷男就是个彻头彻尾,连一星币都那出不来的穷鬼!
不仅害她收不回诊疗费,而且还赔进去一大堆的东西,什么一次性枕套,一次性床单,还有连她都不舍得吃的肉排。
刘惠想,那男人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送姜瑜的那个金飞鸟徽章,
早知道这样,她合该要过来的,反正看着姜瑜收下的很勉强,应该也不是很想要。
刘惠计算着从昨天到今天诊所所有的支出,打算找姜瑜讨要一下赔偿时,
应答铃响了,
紧接着,一对穿着军装的俊男美女进来。
刘惠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的不一般,
不只是因为他们穿在身上的军装,更重要的是气质,
这两人身上有种不属于卡尔契尔的气质。
男的宽肩窄腰,一身高级西装制服,带着半截黑色皮质指套的手插兜,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就像极了男明星,
女人则是一身军绿色的军装,头发整齐地在脑后绾了个发髻,看起来简单又干练。
靳安佳“老板您好,我想问这几天有没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被送到这里来?”
黑色斗篷……?那不就是洁癖男?
刘惠眼珠转了转,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猜想着她和洁癖男的关系,
虽然她很想有人能结清那小祖宗的医药费,
但事关姜瑜,她还是留了个心眼。
“嗯……有什么事吗?”刘惠含糊不清地问答,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靳安佳看出了老板的防备,她上前主动出示证件,并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可仍然没能取得刘惠的信任,
她也没想过一个穷乡僻壤黑诊所的前台阿姨会这么难搞,顿时没了主意,
就在她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什么线索来套近乎时,
刚刚还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散星芒摘下墨镜,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冲着那前台阿姨就拥了上去。
“刘姨!”
散星芒抱起刘惠,激动地在转了两个圈圈才将人放下来。
“刘姨,好久不见!”
“你是……?小散?”
一旁的靳安佳:?
不是,这花孔雀怎么谁都认识?
*
粗略算算,刘惠好像有六年多时间都没有见过散星芒了,
最后一次见,还是他被首都一个军官世家领养之前。
散星芒,姜瑜和长央,他们三个人都是同一时间被姜涟领养的,
姜涟死后,散星芒就去了领养家庭,
其实以散星芒当时的年纪已经不适合领养了,但或许是看重了他的天赋吧,那家人还是选择了他。
刘惠记得,当时也有一户很有权势的人家要领养姜瑜,只不过姜瑜没有同意。
“原来搞了半天都是一家人,早说啊,喏,就在这了,进去吧。”
简单叙旧后,
刘惠带着靳安佳和散星芒走到一间病房前,还没进去,
靳安佳就听到了里面传谢佑其抱怨床铺太硬,太不干净的声音。
散星芒:“刘姨这里的东西看上去已经算是黑诊所里条件比较好的了,这都不满意,看来这谢家少爷还挺挑剔。”
靳安佳轻哼一声,随即抖了抖刚才问刘惠要来的一次性消毒手套:
“何止是挑剔,他还有洁癖,如果不带手套,都休想碰他的东西,这一点,他亲妈都不例外。”
散星芒:“……”
好吧,
散星芒双手抱肘,散漫地靠在门框,
他实在是对这位挑剔的谢家少爷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决定留在门口。
屋内,谢佑其一看见靳安佳进来,双眼一亮,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安佳姐姐,你来的正好,快快快,帮我缴清医药费,我要出院找人。”
“找个屁的人,赶紧跟我回去,阿姨在首都都快急疯了。”
见谢佑其一脸吃惊,靳安佳将人狠狠到床上,瞪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说脏话?”
“见过倒是见过,但是没见过你说脏话。”
在首都二代的圈子里,如果一定要选出一个「别人家的孩子」,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靳安佳,
从小到大,只要有靳安佳在的场合,她从来都是大方得体,优雅得像是一位公主。
所以,别说是爆粗口了,他甚至没有听到她不用“您,请,”这些礼貌用语的时候,
这怎么来了卡尔契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谢佑其倒觉得挺新奇的,因为他天生就很特别,不喜欢人人都夸赞的“靳公主”,
那样太假了,太人机了。
*
收拾东西的时候,靳安佳感觉到了不对,她脾气上来,一把揪起谢佑其的领子,疯狂摇晃他质问。
“你的执业徽章呢?当了?”
谢佑其一脸无辜:
“不是啊,我送人了。”
什么?送人了?
靳安佳感觉她要晕了,这种感觉就好像通宵改了五篇稿子的那种强力的眩晕,
必须是五篇,少一篇都不行的那种程度。
“送给谁了?你知不知道那是象征着你进入裁决院的纪念徽章,是要跟你一辈子的,你就这样随随便便送人了?”
“知道啊,可不是有传言说,如果把这枚意义非凡的徽章送给爱人,就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吗?你看我爸的就是在我妈那呢,两人感情直到现在都很好,这说明传说是真的。”
得,听起来送的还是个女人。
靳安佳觉得现在她脑袋的眩晕程度要提升至六篇新闻稿了。
“谢佑其,你要清楚,你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二岁,去相信一个爱情传说?”
“既然是真的,那为什么不相信?”
谢佑其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他还觉得自己做的特别好。
“对了,安佳姐姐,你快再帮我准备一份见面礼,越贵越稀有越好。”
谢佑其拢了拢衣服,振振有词道:
“你不知道,我那个未婚妻看起来一副很穷酸的样子,不过穷归穷,眼光还不错,在这么多人之中一眼挑中了我。”
谢佑其伸出手掌摩挲两下,似乎对它曾经接触到的温热留恋不舍。
“既然当初她那么坚定地牵住我的手,那么现在我也就勉为其难,做出些回报了。”
靳安佳:“……”
喂,医疗局吗?
我要举报,
这里有个死恋爱脑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