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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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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早晨,阳光正好,带着周末独有的松弛感。美月没有穿着平日的校服,而是换上了音驹排球部统一的红色运动服,后背醒目的白色“音驹”字样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她背着一个简单的白色背包,手里拿着手机,指尖快速地在屏幕上敲打着信息。

拐过一个熟悉的街角,前方出现了两道同样穿着红色运动服的身影。美月收起手机,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早上好,黑尾前辈,研磨。”

走在前面的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闻声回头。黑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早啊,美月。”研磨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声:“早。”

三人汇合,目标一致地朝着学校体育馆的方向走去。周末清晨的街道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

推开体育馆厚重的大门,里面已经传来球鞋摩擦地板和排球落地的声响。其他队员来得更早一些,正在弄场地、摆放器材。山本猛虎在调整球网的高度,夜久卫辅和海信行在把散落的排球归拢到球筐里,福永招平和犬冈走则在拖地。

“哦!来了啊!”夜久抬头招呼了一声。

“早!”众人纷纷回应。

简单的寒暄后,三人也迅速加入准备的行列。很快,场地整理完毕,热身运动过后,训练正式开始。

训练场上闹出不少笑话,焦点自然集中在高大的列夫身上。他学习能力确实快,惊人的弹跳力和力量令人咋舌,但配合和时机掌握还差得远。

“列夫!这边!”黑尾托出一个漂亮的快球。

“喔!”列夫兴奋地高高跃起,手臂全力挥下——结果球擦着他的指尖飞了过去,他挥了个空。

“噗!”旁边传来压抑的笑声。

下一次,研磨尝试给他传个稍微高一点的球。列夫看准时机,再次奋力起跳,结果跳得太猛,脑袋差点撞到球网,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喂喂,列夫!跳太高了!”夜久喊道。

“时机!时机要对!”海信行也忍不住指点。

列夫挠着头,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不服输的劲头:“再来!这次一定扣到!”

训练就在这样时而专注、时而爆笑的氛围中快速流逝。

体育馆内的喧嚣暂时被食物的香气取代。众人三三两两在场地外边缘席地而坐,各自从背包里掏出形形色色的便当盒。周末加练后的午餐,总是带着一种特别的放松和满足感。

“开饭啦开饭啦!”山本猛虎嗓门最大,率先打开了他那个容量惊人的便当盒,里面塞满了金灿灿的炸鸡块、煎饺和香肠。“我妈做的炸鸡块,秘制酱料!都来尝尝!”他豪爽地将便当盒推向中间。

海信行也打开了他的方形便当盒,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玉子烧、章鱼小香肠和炖煮得软烂入味的土豆牛肉。“我带了玉子烧和牛肉,大家别客气。”他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说。

夜久卫辅的便当则显得更“家常”一些,米饭上铺着梅干和鲑鱼松,旁边是几样清爽的小菜,他特意拿出一个保鲜盒:“我带了老妈腌的萝卜,爽脆解腻,配肉吃正好!”

福永招平默默地打开便当,是朴素的饭团和蔬菜沙拉。犬冈走则兴奋地展示他的便当:“看!蛋包饭!上面还用番茄酱画了笑脸!”虽然画得有点歪扭,但热情满满。

美月打开她的便当,精致漂亮的饭团、厚蛋烧、诱人的照烧鸡腿肉和清爽沙拉立刻吸引了目光。

“哇!美月你的便当看起来超好吃!”犬冈走眼睛都亮了。

“请用。”美月将便当盒稍微往中间推了推。

众人纷纷交换品尝彼此的配菜,对美月的手艺赞不绝口:“好吃!”“这个鸡腿肉味道绝了!”“美月,以后开便当店吧!”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日常。

在分享美食的间隙,大家也聊起了轻松的话题。训练后的疲惫在美食和谈笑中渐渐消散。

美月咽下一口饭团,想起早上听到的趣闻,随口说道:“说起来,最近听到一个有点奇怪的传闻。班上同学说,我们学校流传的厕所里的鬼,不叫‘花子’(トイレの花子さん),而是叫‘铃木’(スズキさん)?”

“铃木?” 黑尾铁朗刚夹起一块美月的厚蛋烧,闻言动作一顿,脸上露出极其困惑的表情,“那是谁啊?有什么特别的吗?是新的都市传说?” 他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完全没印象有“铃木”这么一号厕所鬼。

“不清楚具体传说,”美月摇摇头,“只知道名字被传成了‘铃木’,感觉有点……普通?”

“哈!”夜久卫辅嗤笑一声,“管她是花子还是铃木,反正别在重要比赛前或者我单独值日的时候出来吓我就行!上次在旧教学楼值日,听到奇怪水声差点把我魂吓飞。”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夜久前辈胆子好小!”犬冈走笑道。

“这叫谨慎!懂吗!”夜久瞪眼。

“说不定‘铃木’是个喜欢数学题的鬼呢?”福永招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那美月前辈去厕所岂不是能跟她交流一下学习心得?”列夫傻乎乎地接话。

“噗——”正在喝水的海信行差点呛到。

美月面无表情地瞥了列夫一眼:“……谢谢,没兴趣。”

“哈哈哈哈哈!” 关于“厕所鬼铃木”的讨论在笑声中结束,午餐也在轻松愉快、充满食物香气和少年人活力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下午的训练继续,汗水挥洒。当夕阳的金辉斜斜地洒进体育馆,将场地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时,大家开始收拾场地。球被收进球筐,球网被放下,地板也大致清扫了一遍。

这时,猫又教练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集合。

“好了,都过来一下。”猫又教练环视众人,缓缓开口,“宣布一件事,下下个周六,也就是两周后,我们将邀请国平高中过来,打一场练习赛。”

“欸——?!”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连美月也微微挑眉,显然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夜久卫辅立刻提出了疑问:“现在打练习赛吗?枭谷学园的强化集训都快开始了,这个时间点…一般不会安排这么强的练习赛吧?” 他看向黑尾,黑尾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猫又教练没有直接解释原因,只是目光转向了列夫,继续说道:“然后,列夫……”

被点名的列夫立刻挺直了腰板。

“这场比赛,你也要上场。”

“欸——?!!” 这下不仅是惊讶,简直是震惊了!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列夫,目光复杂。

列夫本人却瞬间眼睛放光,巨大的惊喜让他咧开了嘴,用力拍着胸脯:“真的吗?!包在我身上!” 一副跃跃欲试、信心满满的样子。

猫又教练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的研磨:“研磨,抽时间帮列夫练练配合和接球。”

“诶…做不到…” 研磨几乎是立刻小声嘟囔了一句,脸上写满了“好麻烦”“别找我”的抗拒。让他这个奉行节能主义的人去专门训练一个“不定时炸弹”,简直是噩梦。

“什么叫做不到啊!” 列夫立刻凑到研磨身边,巨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不满地嚷嚷。

猫又教练仿佛没看见两人的互动,只是再次强调:“就是这样。好好加油吧。”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体育馆。

“多谢指教!” 众人朝着教练的背影行礼。

体育馆门关上后,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黑尾铁朗走到研磨面前,对着他摊了摊手,脸上带着“看吧,躲不掉的”的表情:“教练都说了哦~”

研磨默默地将视线移开,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这时,美月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清晰地传入研磨耳中:

“加油,研磨。”

研磨的肩膀似乎微微垮了一下,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列夫则还在旁边兴奋地手舞足蹈,畅想着自己在练习赛上大放异彩的场景。夕阳的余晖中,音驹排球部新的一周“挑战”,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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