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母亲的试探
闫安站在厨房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程冶刚发来一条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还附了一张超市购物车的照片,里面堆满了闫安喜欢的食材。
「我妈今天包了虾仁馄饨,我偷师学艺了!晚上给你露一手~」
闫安嘴角微微上扬,刚要回复,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
"安安,最近是不是交新朋友了?"
闫安手指一顿,锁上屏幕:"嗯,认识了一些人。"
母亲擦着手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是个小姑娘吧?我看你手机屏保是跟一个女孩子的合照。"
闫安这才想起上周程冶硬要把两人的自拍设成她的手机壁纸。她神色如常地继续切菜:"学生家长介绍的相亲对象,还在接触。"
"哦?"母亲眼睛一亮,"做什么工作的?多大年纪?"
"体育老师,24岁。"闫安随口编造着,刀锋在案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性格太活泼了,不一定合适。"
母亲若有所思地点头:"年轻人活泼点好,能带动你。不过..."她话锋一转,"你张阿姨家侄子刚从英国回来,在投行工作..."
闫安放下刀:"妈,我说过不相亲。"
"就见一面,当交个朋友。"母亲叹气,"你都30岁了..."
闫安沉默片刻,最终妥协:"就一面,我会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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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意外的相遇
程冶站在星云咖啡馆门口,怀里抱着刚买的专业书。闫安最近在指导她准备教师资格证考试,她特意挑了最新版的参考书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透过玻璃窗,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闫安。浅杏色衬衫,头发松松挽起,正低头搅拌咖啡。程冶刚要推门,却注意到闫安对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正热情地说着什么,闫安虽然表情平淡,但确实是在认真倾听。程冶的手指僵在门把上,脑海中闪过闫安昨天发的消息:
「明天下午三点,我会在星云咖啡馆。」
当时她问是不是工作,闫安只回了一个"嗯"。
程冶慢慢后退几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拍下了这一幕。
照片发出去的瞬间她就后悔了,急忙长按想撤回,却看到对方正在输入...
闫安:「临时工作约谈,正要结束。你在哪?」
程冶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多心。刚要回复,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推开,那个西装男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差点撞到她。
"什么工作约谈会让人气成这样..."程冶嘀咕着,抬头正好对上闫安惊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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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仓促的追逐
闫安快步走出咖啡馆,右脚踏空台阶时扭了一下。她闷哼一声,扶着墙才没摔倒。
"闫安!"程冶慌忙跑过来,"你没事吧?"
闫安脸色发白,却还强撑着摇头:"没事,你怎么..."
"我买了教资参考书想给你惊喜。"程冶蹲下身检查她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得马上去医院。"
"先回家冰敷..."
"不行!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程冶不由分说地扶住她,"我打车。"
等车的间隙,闫安轻声解释:"那是我妈安排的相亲,我本来打算..."
"我知道。"程冶打断她,声音闷闷的,"你跟我说在工作。"
闫安抿了抿唇:"我怕你多想。"
"我现在就很多想。"程冶盯着路面,"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出租车来了,程冶小心地扶闫安上车,全程没再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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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冰敷时的坦白
医院的诊断是轻度韧带拉伤。回到家,程冶默默拿出冰袋,蹲在沙发前帮闫安冰敷。
"程冶。"闫安突然开口,"我母亲很传统。"
程冶手上的动作没停:"嗯。"
"她下周要去澳洲看我姐,半年后才回来。"闫安继续说,"在这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
冰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程冶低着头:"所以你骗我说是工作?"
"不是骗..."闫安难得词穷,"是..."
"是觉得我沉不住气?怕我闹脾气?"程冶终于抬头,眼圈发红,"还是觉得我会无理取闹打扰你的'正事'?"
闫安伸手想碰她的脸,被躲开了。
"我承认处理得不好。"闫安收回手,"但你要相信,我去只是为了拒绝。"
程冶把冰袋重重放在茶几上:"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阿姨你有喜欢的人了?"
"因为..."闫安垂下眼睛,"那个人是你。"
空气突然安静。
程冶瞪大眼睛:"你...没告诉阿姨是我?"
"我说是'学生家长介绍的相亲对象'。"闫安苦笑,"24岁,体育老师,性格太活泼..."
程冶愣了几秒,突然笑出声:"你拿我当挡箭牌?"
"不是挡箭牌。"闫安认真地看着她,"是...未来的打算。"
程冶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她重新拿起冰袋,动作轻柔了许多:"下次不准瞒我。"
"嗯。"
"也不准再受伤。"
"尽量。"
程冶瞪她,闫安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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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未送出的礼物
晚上,程冶在整理背包时,一个小盒子掉了出来。闫安捡起来:"这是什么?"
"啊!"程冶慌忙去抢,"没什么!"
盒子打开,是一对素圈银戒,内侧刻着她们名字的缩写。
闫安怔住了:"你..."
"本来想等你生日送的。"程冶红着脸解释,"现在被你发现了..."
闫安拿起较小的那枚,在指间摩挲:"我很喜欢。"
"现在不能戴。"程冶急忙说,"等你准备好告诉阿姨再说。"
闫安点点头,把戒指放回盒子,却突然倾身吻了程冶的额头:"谢谢你的理解。"
程冶眨眨眼:"那...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下次阿姨再安排相亲..."程冶坏笑,"带我一起去?我可以假装是你的相亲对象~"
闫安无奈地摇头,却把戒指盒小心地收进了抽屉最里层。
有些事,需要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