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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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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好了书,谢让带着宇文越回寝宫。

他昨晚没睡好,今日出门又受了凉,在回寝宫的半道上,身体就开始忽冷忽热了。他强撑着到了寝宫,下御辇时双腿一软,险些一头栽倒下去。

幸好御辇前后都候着人,才没让他摔到地上。

谢让头晕眼花,待回过神来,已经被人扶着进了屋,在椅子上坐下。

身上依旧在阵阵发冷,谢让闷咳两声,听见面前的人说话了:“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太傅这身子如此废物。”

还是惯常那冷硬带刺的语气,谢让轻轻笑了下:“所以嘛,我真不是他。”

原主在乾清宫安排了不少人,因而宇文越向来不喜欢被人伺候,寝殿之内从不留人。

殿内如今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宇文越站在谢让身旁,注视着对方苍白的脸色,沉声道:“你觉得朕会信?”

“你迟早会信。”谢让道。

哪怕已经虚弱得连站立都困难,他依旧是这般笃定的姿态,宇文越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高高在上,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模样。

宇文越冷笑一声:“好,那你现在便将手中的禁卫军兵权和丞相之位交出来,朕自然信你。”

“你当我傻啊。”谢让垂着眼,声音梦呓似的放得很轻,“就是现在有兵权和官位在手,你才动不了我,交出来……我还有活路吗?”

宇文越眸光微动,道:“你将兵权交出来,朕可饶你一命。”

“是啊,你是得饶我一命……你还得靠我的信香安抚呢。”谢让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轻声叹息,“所以,等我交出兵权,你打算怎么做,把我关小黑屋?”

宇文越愣了下,连忙道:“怎、怎么可能!”

谢让难受得有些昏沉,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说下去:“像小说里那样,打条金链子,拴在床上,随时想用就用……”

他撑起眼皮,看了宇文越一眼:“年纪轻轻,心真脏。”

宇文越:“……”

宇文越急道:“不是的,朕、朕从没有想过……朕绝不会——”

话到这里,又顿住了。

谢让这话乍一听虽然很荒唐,但……他现在的确需要对方的信香作为安抚。所以,就算谢让真愿意交出一切,他也不能就这么放他离开。

那么,除了把对方关起来,好像也……别无他法。

宇文越的视线再次落到谢让身上。

谢太傅往日总是端着一副心高气傲的姿态,那双眼中只有轻蔑与不屑,好似这世上所有人都不过是他可利用的工具,从来入不得他的眼。

宇文越从没有见过对方这般虚弱的模样,也不知道对方虚弱时,竟然这般……漂亮。

像一块精美却脆弱的琉璃,稍不留意就要碎掉。

宇文越一时晃神,又立即清醒过来。

不对,他在想什么?

虽然谢让的确可恨至极,他心中也不止一次想过要如何报复对方,但好歹此人是他磕头敬茶,正经拜过的老师。

他怎么可能对他的老师做出那种事。

他又不是畜生!

宇文越顿时耳根发烫,心虚似的还想解释,却听得面前传来一丝轻哑的笑。

谢让倚在榻上,憋得浑身发颤,一双桃花眼弯出漂亮的弧度:“傻子,真不经逗咳咳咳——!”

他笑得呛了下,又急促咳嗽起来。

他咳得厉害,一只手抵在唇边,另一只手下意识抓紧了座椅扶手,手背薄薄的肌理下脉络清晰,白得晃眼。

宇文越猝然移开视线,闭了闭眼,转头就想往外走。

身后传来青年虚弱的声音:“去哪儿啊……咳咳,这就生气啦?”

宇文越没回答。

谢让病得昏沉时,尤其话多。他浑身冷得发疼,抬眼的力气都没了,见对方不说话,还出言哄他:“只是说笑的,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那种事,别生气嘛……”

哄完又抱怨:“还一国之君呢,就这点气量……”

宇文越莫名烦躁,恼道:“朕是去叫人给你熬姜汤!”

.

滚烫的姜汤很快端上来,里头放了祛寒的药材,谢让喝了两大碗,浑身总算舒服了点。他刚才忽冷忽热,出了一身汗,缓过来后就要去偏殿沐浴。

乾清宫的人,伺候起太傅来,比伺候宇文越这个一国之君还要上心。一众太监宫女忙里忙外,宇文越独自坐在暖阁,翻阅着刚从藏书库搬来的书卷。

常德忠走进来,给他倒了杯茶。

宇文越将书合上,轻声叹了口气:“你说,他究竟想做什么?”

“奴才……不敢妄言。”常德忠低声答道。

从昨晚到今天,常德忠一直忐忑着。

以谢太傅的性子,知道他曾暗中帮助圣上,应当将他杀之而后快才是。可对方什么也没做,今日起床就带陛下去书库,还把自己弄病了。

那人究竟在唱哪出,常德忠也想不明白。

宇文越沉默片刻,又问:“这两日有什么消息吗?”

常德忠道:“朝堂上并无异状,倒是昨儿上午,户部尚书联合翰林院几位编修、学士,去丞相府替陛下求情。”

宇文越:“结果呢?”

“被谢大人打了二十板子,眼下还在家里躺着。”常德忠朝外头看了眼,见四下无人,才重重叹气,“户部尚书年事已高,这一下,几乎去了半条命啊!”

宇文越眸光敛下。

户部尚书是个老臣,最重皇权礼法,性子也固执,对谢让的行事早有不满,做出此举并不奇怪。不过,谢让上午还对一名老人施以重刑,晚上却……

难道真像他所说,壳子里已经换人了?

宇文越捏了捏眉心,常德忠又道:“还有,定远侯那边……”

他话未说完,暖阁外忽然传来动静,似乎是谢让在偏殿沐浴完毕,要回来了。

宇文越抬手止了常德忠的话,后者反应迅速,若无其事端起桌上的茶壶,转身往外走。

谢让进门时,恰与常德忠擦身而过。

后者朝他行了礼,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挥退了扶他进门的人,也走进了暖阁。

这些年宇文越暗中发展势力,已颇有成效,常德忠就是其中之一。两人单独相处会聊什么,谢让大致猜得到,但不想去管。

他已经向宇文越交了底,剩下的,就是要取得宇文越的信任。方法其实很简单,一个人是敌是友,是好是坏,看他做了什么便好。

只要他不再与宇文越作对,对方迟早会相信他。

暖阁不大,宇文越盘坐在榻上,手边的香炉袅袅吐着青烟。

谢让喝了姜汤,又洗了热水澡,身上已经不怎么难受。他也不客气,在小榻另一侧坐下,隔着中间的矮几看向宇文越:“能看懂吗?”

宇文越看的这本书,正是谢让中午在藏书库帮他挑的那本。

据说是出自前朝某位辅佐过三位皇帝的权臣之手,详尽记录了三位帝王在当政时遇到的问题,众臣对于皇帝的劝诫、争议,以及在民生治理上的一系列举措。

这本书内容详尽,但也极为晦涩,理解起来不那么容易。

宇文越隔着书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谢让看出他的犹豫,只是笑笑:“没关系,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来问我就是。虽然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师,但我好歹也有些教导学生的经验,不会误人子弟。”

宇文越微微蹙眉,似是忍了忍,但最终没忍住:“你还教过学生?”

“恩,但是不多,就十几个吧。”谢让道,“都和你年纪差不多大。”

十几个,还叫不多。

宇文越心中莫名憋闷,谢让没察觉到,还在回忆:“我那些学生啊,一个赛一个皮,不比你好对付。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要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得听话些。

谢让这么想着,抬起眼,对上了宇文越不知为何变得分外阴沉的目光。

他颈后一凉,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这个……还是算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谢让想了想,又道:“你要是信不过我,改明儿我从翰林院挑几个学士,让他们给你讲学。”

反正在书里,宇文越夺回权势后,也是召了翰林入阁,一边辅佐朝政,一边为他讲学。

宇文越没有回答,谢让权当他是默许了。

两人没再说话,谢让从矮几上拿起本书,倚着小榻翻阅起来。

说来也怪,谢让虽然接触过一些国学知识,对这些也很感兴趣,但这种专讲帝王权术、治国经略的书,他以前是从来没看过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接触到这些书籍的瞬间,他脑中便忽然回想起了书中的内容。

就好像……他很久以前就已学会这些。

多半又是原主留下的记忆吧。

谢让在心中这么想着。

他今日身体不适,倚在榻上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拿着书睡着了。这一觉他奇迹般睡得很好,待醒过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谢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盖在身上的丝被顺势滑落。

他愣了下,抬眼看向身旁的人。

宇文越还维持着他睡着前的那个姿势,少年瘦削的肩背挺得笔直,眼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书籍。

谢让抱着丝被,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宇文越眸光闪动,努力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是刚才宫人进来添水,怕你着凉,所以……”

所以,不是他亲手盖的。

谢让没忍住笑出了声。

对方神情更加拘谨,谢让忙咳嗽几声作为掩饰,起身道:“饿了吧,我去让人备膳。”

他走到暖阁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道:“对了,除了召集翰林进宫讲学,是不是还应该找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学点功夫?”

宇文越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他。

宇文越是会点武艺的,他幼时跟着宫里一个侍卫学过些基本功。可惜,这件事后来被原主发现,那侍卫也死在了原主手里。

“你……”宇文越眸光微暗,低声问,“你真肯让我习武?”

谢让不答,摸着下巴,继续思索着:“不止武艺要学,骑射功夫也不能落下。还有,批阅奏折也该学起来了,我可没打算帮你。”

他在心里略微一琢磨,悠悠叹了口气:“做好准备吧,陛下,前方等着你的可是地狱啊。”

作者有话要说:十七岁的小越:我怎么可能把老师关小黑屋,我又不是畜生。

二十岁的小越:不,我就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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