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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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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宠顿时心中百感交集, 弯着腰踌躇了片刻,若无其事的直起身, 扯着冷峻的嘴角道:“你们先去, 我随后便到。www.kanshushen.com”

“大表哥, 可不准逃啊!”王修贤用力拍了下萧宠的肩膀, 终于挪走了贵足。

萧宠见着那印了灰的纸条儿, 面上略微一喜, 正要去捡来, 只听得王修贤疑了声, 快萧宠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纸条儿。

纸条儿上只写着寥寥几字

——澜月园见, 等君。

王修贤这憨匹一乐, 笑道:“澜月园会佳人, 极好!几哥儿带上美酒, 也瞧瞧这佳人是何模样!”

“什么会佳人?”此时梅炫明陪完长辈,大步潇洒往这边走来。

王修贤将那条纸儿往腰上一兜,萧宠直勾勾的盯着他那根腰带, 脸色不善。

“明哥儿来得正好, 今儿风花雪月,不负良宵!走!”

“走?走哪儿去?”梅炫明懵了一脸。

“当然是去澜月园里会佳人啊!”见着这大拨人渐行渐远,萧宠欲言又止,想了想, 便也跟了上去。

澜月园是新修葺的园子,确实没有好看的景,刚挖的湖也就落了堪堪雨水, 还是混着泥土的浑黄。

梅三姐被梅二姐带到澜月园的走廊里,便道:“三妹妹在此歇一歇,我回头去取些果子酒来。”

“这……”梅三姐嚅了嚅红唇,见着梅二姐的身影快速在眼前消失,心中越发不安。

她向来与梅二姐只是维持着表面姐妹的情谊,私下也不怎么亲热,如今她一反常态,到底是为何?

等了好一会儿,梅二姐没有再回来。落日的余辉有些刺目,梅三姐举起团扇遮在头顶,微微眯起了那双修长的狐狸眼。

突然,听闻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伴着一阵阵高声笑语,听着都是些哥儿在调笑。

梅三姐躲避不及,迎了个正着,梅炫明瞪着眼,“三妹妹?”

梅三姐下意识看向萧宠,却见他一副震惊的模样,脸上一热,双眼一阵儿发涩,转身就跑了。

王修贤调侃着梅炫明:“你家三妹妹是恨嫁了!若是她瞧得上我,正如我家大哥哥所言,也不是不能退而求其次。”

梅炫明瞥了眼王修贤,满脸嫌弃:“我家三妹妹最是不喜那嘴欠之人。”

王修贤腆着脸:“哎呀,那可不正好,我最不嘴欠了。”

梅炫明笑了声:“贤三弟真是……极爱说笑!哈哈哈哈哈……”

……

梅三姐只觉是二姐儿的羞辱,越想越觉着这梅二姐果然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故意让她来此出丑的!

想她平日里也未有得罪她的地方,她即是家中嫡女,又满赋盛名,又何必如此戏弄于她?!

梅二姐哪里知道这种情况,此刻还以为萧侯正与家中三妹妹在澜月园里你侬我侬呢!

反倒是茉茉总有些担忧:“二姐儿,这法子行得通吗?奴婢这颗心总是跳个不停。”

梅二姐轻摇着团扇,道:“想必是行得通的,等萧侯发现三妹妹的美,定会改变主意。”

“萧侯是这么个见义思迁的人?”茉茉不由惊诧。

梅二姐也未回答,只道:“三妹妹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虽是庶出,确是出落不俗,难免有股子清高。”

茉茉拧眉:“这也不能证明她就配得上那萧侯呀。”

梅二姐:“你不必将萧侯看得太高,生在俗世难免都是俗人,三妹妹精通医理,有一技傍身,又进退有度,若真跟了萧侯不见得会吃亏。况且她如今又喜欢那萧侯喜欢得紧,何不成全他们,也算是一桩良缘。”

现在想来,梅二姐便觉得当时是她在那萧侯面前,将身段放得太低,进退也没个度。

感情不是一味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特别是萧宠那人的性子,换作是三妹妹,或许会有个不一样的结果。

这一世她早已对他连恨都不剩下,只要能与奚爷相守这一生,便是功德圆满,不虚人间此行。

上一世虽然轨迹相同,但又有不同,很多东西已然悄悄发生改变。

****

几人在澜月园吃了酒,其中一人说道:“今儿梅二姑娘献的寿礼,还有另一个传言。”

萧宠听罢,来了兴志,竖耳恭听。

梅炫明拧眉:“还能有甚么传言?”这次家中二妹妹的寿礼送得实在太显目了,那东西有市无价,岂是说拿出手就能拿出手的?

所以梅炫明断定这其中有隐情,本意是想私下问问,并不想公然提及太多。

但话题既然已经扯开了,又不好意思再打断,况且所有人都一副心致盎然的样子。

便又听得那人说道:“传说是个商人,有一日远赴南边的一个部落,发现山脉脚下有玉石,便花了许多银两请了当地人开采,挖出了那块紫翡翠。

田阖大师本已封山不再出世,却瞧见那紫翡翠琉光异彩,美不胜收,也是平生第一次瞧见那般美玉,便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历经三年时间,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旷世绝作!说到这里,大约有人能猜出这缘主是谁了。”

顿时有人一击掌:“玉奚山庄里头住的那位爷儿!”

梅炫明扯着嘴角哂然一笑:“越说越没谱!我们梅家是书香门第,何时会与那商贾世家扯上关系?东西自是极好的东西,但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仿品……也不一定。”

那人想了想,又道:“也对,这般稀世之宝,哪里会轻易现世,说不定那确是一件难得的仿品。”

“我听说玉奚山庄里头那位爷,极爱收集玉石翡翠,件件都是稀世珍品,富可敌国,可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正好有一次得柳公子引荐与那位爷吃过酒,确实出手阔绰,人是极好的人,但是商贾人家比不得士族,俗气!”

“提起这柳公子柳笙,好久都没见着他了。”

“你们不晓得吧?有传言柳笙一日光着腿从男人屋里头出来,有那啥断袖嘿嘿……自那日后,就被柳大人关屋里头逼他娶妻呢!”

“噫~惨是真的惨,咱还是说点别的。”

……

萧宠与他们吃了酒,没有再逗留乘着马车离开了。

他平日里酒力甚好,可今日也不知怎的,身体轻飘飘的,提不起劲儿。总是想起园里那些话来。

他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人,也开始怀疑梅二姐与玉奚山庄里的那位爷,有些难以言说的关系。

但这事儿这些话绝不可乱说,况且……他也极不情愿去相信梅二姐真与那奚家的人有什么瓜葛。

才刚到侯府,萧宠便见着门口停着永安郡主的马车。

萧宠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应对永安郡主的纠缠。可才刚刚走到院子里,只见永安郡主便朝他小跑了过来,倒是有着虎将之女的气慨,将那份喜欢之情表露无疑。

“宠哥哥,你回来啦!”说着抱过了萧宠的手臂,小时俩人便一起长大,她也这样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萧宠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臂:“咱们已经不似小时候那般,你是清白的大家闺秀,应该懂得避嫌。”

永安郡主一脸不解:“可是所有人都知你与我青梅竹马,我们……”

萧宠没听她说完,三步并作了两步朝屋内走去,女使沏了茶,萧宠坐在大堂软榻上醒了醒酒,永安郡主大方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巧笑嫣然撑着双颊盯着他瞧。

萧宠撇了下嘴,无奈:“你盯着我做甚?”

永安郡主笑道:“宠哥哥最好看了。”

萧宠冷峻的脸不由得一笑,“你就不能有点女儿家的矜持?”

永安郡主卷着裙间的飘带,鼓着腮帮子:“可我就是我啊,我娘生了我没多久就走了,剩下我爹爹,我祖父,他们倒是教过我武刀弄棒,就是没教过我女儿家的矜持。现在爹爹和祖父也不在了,除了宠哥哥,我还能有谁呀?”

萧宠听罢,眼底难免多了些怜惜之情,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想要迫切寻找一个突破口,病极乱投医,问道:“若喜欢一个人,应该如何做?”

永安郡主听罢,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脸红红的以为是与自个儿有关。

“还,还能如何做呀?如我们这种功勋世家,自是请旨赐婚,娶她进门。”说罢,脸红红地埋得更低了。

萧宠如醍醐灌顶,可又有些纠结:“若她不愿呢?”

永安郡主:“怎会有不愿的?一百个,一千个愿!”

萧宠失笑:“多谢靖雪妹妹的提点,我知道了。”

****

宴会结束的当天晚上,已经亥时,梅公身边的管事亲自过来传话,请梅二姐过去一趟。

梅二姐惴惴不安,爹爹向来家教严苛,但做事极有分寸,若不是重要的事情,不会这么晚还传唤她过去。

待进了正屋大堂,梅二姐福了福身:“翩翩给爹爹请安。”

梅父眸光沉着,不露声色,只道:“你先坐下。”

“是。”梅二姐忐忑不安的落了座,不敢多看父亲一眼。

梅父不由得仔细端祥着眼前这个看似乘巧懂事的女儿,直切正题,问道:“那龙凤呈祥的玉如意,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梅二姐心头一跳,“不,不知爹爹有何疑虑?”

梅父:“你最好说实话。”

梅二姐背后的冷汗渗透内裳,咬了咬唇道:“是,是玉奚山庄里寻得的。”

梅父眸光越发凝重:“你一个姑娘家家,去玉奚山庄那种污浊之地做甚?”

梅二姐瞪大着双眼看向梅父,一时激动没顾得尊卑:“爹爹言重了,那怎会是污浊之地?”

“住口!”梅父极度厌恶道:“你真是越发不成体统!圣贤教诲都白学了!那玉奚山庄,一群纨绔子弟吃喝玩乐的聚集之地,你还当它是什么好去处?!”

梅二姐咽下那丝苦涩与不甘,眼睛红红的泫然欲泣,咬了咬牙便也不再说话。

“这么说来,玉如意真是那奚风渡赠予你的?”梅父风雨欲来。

“这也是那位爷的一片心意,不知爹爹……”梅二姐娇躯轻颤,语气接近失控。

“那就是了!”梅父怒斥:“那奚风渡为何赠予你这般贵重之物?你老实交待!”

梅二姐强忍着哽咽声,抬起帕子抹了把泪水,现下这情况,越是与父亲犟越是讨不到什么好处,最糟糕的情况还会连累奚爷。

想清楚明白这要害,梅二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爹爹真是冤枉翩翩了,确是女儿听闻那玉奚山庄极度奢靡繁华,便仗着胆子去瞧了瞧,遇见那位奚爷纯属意外,他说十分敬仰爹爹与祖父,听闻祖父七十大寿,早早准备了一份大礼,恐嫌他是商贾人家,慌称是女儿的一片心意,将玉如意带回,女儿确是不知其物如此贵重,请爹爹责罚!”

梅父暗自抽了口气,如今那老太爷喜得宝物,爱不释手,听闻晚上还抱着就寝,也不知如何开口向老太爷要回那宝物归还。

“当真是他自愿赠予你,让你带回来的?”

梅二姐:“是,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贪玩,不敢了!”

“哼!”梅父冷哼了声:“你先起来罢!你身为梅家嫡出姑娘,就应该以身作则,之前这番行为实在荒唐!!念你平日乖巧,此次也未惹是非,便饶你这一回,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梅二姐抽噎着:“多,多谢爹爹。”

梅父见她哭得恁般伤心,便也舍不得再说些重话,“行了,你回去歇着罢,此事暂且压下,日后再找机会,与你祖父说说,把那东西给还回去。”

梅二姐请了安,便离开了屋内,在院子里等了许久的茉茉慌忙迎了上去。

月夜下,瞧见梅二姐睛睛红红的都肿了,茉茉不由得一阵心疼:“姐儿,老爷可是罚你了?”

梅二姐将脸上的泪痕擦干,轻声道:“先回屋里再说。”

“诶。”

此次虽是险逃一劫,却也将家人对奚家的态度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梅二姐心中苦闷又无处诉说,才不过分别数日,相思成疾。

回了屋里,茉茉打来了凉水给梅二姐敷了敷眼睛,不然明日起来该肿了。

梅二姐有气无力的倚在软榻上,思绪飘远。

茉茉轻叹了口气,安慰着:“二姐儿,别难过了,好在今次是有惊无险。”

梅二姐:“我也是仗着父亲对我的疼爱,蒙混了过去。以往父亲明查秋毫,断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茉茉越想越心慌:“老爷和大娘子断断是不会依您的,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呀,二姐儿!”

“我这不正想着法子吗?”梅二姐深吸了口气,将捂热的帕子递给茉茉,茉茉又换了冷帕子递给了她敷上。

茉茉紧张的起身开窗往外瞧了瞧,确定无人踩在墙角,才匆忙折身回来,抿了抿唇,问道:“姐儿,您给奴婢说句实话,与那位爷……到了何种地步?有没有可能别再来往了?”

“迟了,茉茉,一切都迟了。”梅二姐拿下敷在眼睛上了帕子,“我便是让自己没有退路,与他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茉茉身子软瘫在地,瞪大着双眸盯着梅二姐,“二姐儿,您疯了?!这……这怎么使得?若是被发现……”

梅二姐捂住茉茉的嘴,一脸严峻:“此事,就咽进肚子里,我自会想法子的。”

茉茉:“二姐儿,奴婢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值得?”

梅二姐无力的趴在桌上,眸光迷离:“自是值得的,再苦再难,我也不能退却。茉茉,其实我很害怕。”

茉茉无声抱过了梅二姐,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二姐儿,别怕,还有我在呢,不管您做什么,茉茉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梅二姐眸光渐渐凝聚落在茉茉脸上,又有了些许勇气:“我真的好想他,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困了吧?便去歇着吧。”

说着茉茉扶过梅二姐回了内室就寝了,许是之前经过那番紧张的情势,又哭得有些乏了,梅二姐沾枕便入了梦乡。

****

次日,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梅二姐瞧着那些个女使欢喜激动的模样朝前院跑去,不由得疑惑问了句:“这是去做什么?”

茉茉叫来一个女使问了问情况,才知是那昨日的四皇子胤嵘来了。说了掉了块玉佩,十分重要,正派了人在院子里四处寻着。

梅二姐不由得想起那四皇子胤嵘看自己的眼神,只觉怪异,便道:“也去瞧瞧。”

“是。”茉茉扶过梅二姐,朝前院走去。

远远,便见那道穿着素雅高贵的少年郎君,正与众多家丁女使在院内仔细寻着。

胤嵘眼角瞥到拱桥上那抹娇俏的身影,直起腰身,遥遥相望,如沐春风的笑了。

“姐儿,那四皇子朝这边走来了。”茉茉不由得紧张激动起来,那可是当今的四皇子呀!

“梅二姑娘。”胤嵘在五步之外站定,朝她打了声招呼。

梅二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虽然她还不会自恋到这个程度,但总觉得这胤嵘丢失东西只是个幌子。

梅二姐欠了欠身:“四殿下万福。”

胤嵘细细打量着她,脸上维持着那抹浅笑,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了梅二姐跟前:“那人不便前来,托我转交这个给你。”

梅二姐身子一颤,猛的抬眸看向胤嵘:“那人?”

胤嵘负手而立,笑了笑:“梅二姑娘以为是谁?”

梅二姐心脏漏掉了一拍,伸手慌忙接过了那只精巧的盒子:“多谢四殿下。”

胤嵘:“一直听某人提起梅家二姑娘如何美若天仙,超凡脱俗,从前我还不信,如今见到,果真不假。”

梅二姐小脸一红,也不确定他说的那人,是否是她以为的那人。

“那人还说什么了?”

胤嵘笑道:“那人说得还挺多,不过太肉麻了,我懒得听;便让他写在纸上,给他转交过来了。想知道的话,二姑娘自个儿看。”

梅二姐听罢,嘴角染上了笑意,不由得更加宝贝的抱紧了那只小盒子:“谢多四殿下。”

胤嵘眸光慧黠,完全不似以往那般软弱无能,笑了声:“同心千载痴情盼,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瞧着梅二姑娘,将来必定是极富极贵之命数。”

梅二姐心头一跳,正欲要说些什么,只见那胤嵘转身走开了,手里不知何时拈了块玉佩喊了声:“玉找到了,多谢各位相助。都去于总管那儿领赏钱罢!”

待那胤嵘离开,梅二姐明显有些慌乱,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茉茉歪着头想了许久:“二姐儿,那四殿下到底是何意思呀?”

“别,别问了,茉茉,咱们今儿就当没有见过这四殿下,你记住了吗?”

茉茉见她这般慌张,轻应了声:“奴婢记住了。”

如今老皇帝年事已高,太子胤乾病体抱恙,三皇子胤峥锋芒毕露,四皇子看似愚笨怯懦,实则却是韬光养晦,伺机而动。

如今这胤嵘前来与她照面说了这番话,已经表明了一些立场,也让她心中有了些底。

而且听胤嵘言语间,他们应该早已相识,谋划。

可惜上辈子她居于后院,鲜少过问那些朝堂之事,就是再见到奚风渡,瞧着也不过是一普通的商人,又怎会想到那些事上,他也未与她提及过只字片语。

但是她知道,一年后皇城动荡过三年,那一年,萧宠正好去了北境征战,直到动荡结束,那四殿下登基做了皇帝。

茉茉只觉梅二姐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过,进了屋便吩咐了茉茉锁上了门窗,去外头守着了。

梅二姐小心警惕的回了内室,才敢将那小盒子打开,是一盒上好的胭脂与镙子黛,还有一封信。

梅二姐展开信,不长,胤嵘还真没骗她,确是一些肉麻兮兮的情诗,看得梅二姐脸红心跳,以前还瞧着奚爷有几分正经,原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梅二姐反复读完信,虽然心中不舍,但也不敢留在身边,点了烛火,将信件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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