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林给斯内普的是一个麻瓜地址,钥匙也是麻瓜的普通钥匙。
在书房里研究了半天沃林给的东西后斯内普得到了这个答案,现在距离沃林纸条中所写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要不要去?’斯内普不断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他换上了整洁得体的黑色长袍,将自己平直的黑发打理地干干净净,他看到镜子里这个皮肤蜡黄的男人,滑稽的大鼻子像是在嘲笑他的自做多情。
最终斯内普还是挪动双脚离开了他阴暗的家,幻影移形到了沃林给的纸片上的地址。
这是在爱丁堡的一座维多利亚风格的普通麻瓜公寓,这个公寓里住了很多麻瓜,斯内普按照上面写的房间号来到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大门前。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后眼前出现了一间装修华丽古典的大卧室。
“你来了。”
穿着绿色丝绸睡衣的沃林如斯内普记忆中一般坐的笔直地书写着什么,听到斯内普发出的声响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斯内普。
“嗯”斯内普从鼻子里挤出这个声响。
沃林直直地向斯内普走过来,将他身后的门反锁并转动了一下门上的指针,那个指针一共有四个格子现在他就把指针动淡黄色的个子拧向深绿色的。
斯内普感觉一双手如蛇一样从背后攀上了他的胸膛,温凉的身体紧挨这他的后背,他想要挪动自己的脚步让自己脱离这个姿态但却像中了石化咒一样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你想干什么?”斯内普冷硬的说。
“我说过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sodomite”沃林的头微微下垂他在斯内普的耳边说“你真应该看看你那天看我的眼神”。
斯内普微微闭上了眼睛“滚开,你让我恶心。”他的声音里结了一层霜。
沃林身体一僵,他居然听话地放开了斯内普,从他背后走出径直坐到那张华丽的大床上,斯内普发现他的睡衣下面什么都没穿。
看着沃林依然不知廉耻的笑脸,一种不知名的气愤涌向斯内普的大脑。
“你这个放口的白痴。”他骂了一声后转身就拧向把手,开门的瞬间潮湿的气流向他刮来,眼前已经不是那个麻瓜公寓的走廊了,而一片古老破败的树林,他的脚下就是一片冒着气泡的恶臭沼泽,斯内普立刻收回即将踏出去的脚。
斯内普大力地摔上了门,回头瞪着坐在床上的沃林,沃林此时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他就像是被冻着的冰雕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透过沃林敞开的绿色睡衣,斯内普看到了那道属于他的暗红色伤疤,在那道上伤疤的旁边本该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居然分布了数道可怖的肉色伤痕。
“你都做了什么。”斯内普的眼睛被那些伤痕刺痛,他上前愤怒地扯开了沃林的睡袍,发现袍子下面的肌肤上也同样遍布着这样的伤痕,这些伤像是已经痊愈了,但仅看疤痕就能知道当时的惨烈,苍白的小臂上还挂着几个新鲜的带血牙印。
斯内普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一样,他愣怔地松开了扯着睡袍的手,直直地看向沃林浅棕色的眼睛。
“你经历了什么。”
在他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沃林压抑着的眼泪突然就从他天生就极为发达的泪腺里涌了出来。
“f口口口 me ”
“该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斯内普震惊的看着沃林,他很难将眼前这个狼狈脆弱的男人和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混蛋联系起来,该死,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浅棕色的眼珠就像亮闪闪的玻璃,眼泪淌过沃林消瘦的苍白的脸颊和薄薄的嘴唇从单薄的下颌骨流入细瘦的脖颈。
他透过皮肤展露崎岖的骨头漂亮极了。
“别装了,你这个喜欢口口男人的杂种”沃林同样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他的手已经脱下了自己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将整个身体展露在了斯内普面前。
..........
斯内普被一阵烟雾呛醒,他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
“罗尔?”斯内普看到了沃林坐在桌子前的背影,沃林在写着什么东西,深绿色丝绸的睡衣整整齐齐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依旧脊背挺地笔直,白色的烟雾向四周扩散。
“在这里我允许你叫我沃林,斯内普。”沃林没有回头。
斯内普的衣服从地上飘起来在空中高速旋转了几下,布料上的灰尘在冲中凝聚成一个小球然后消失,黑色的套装被无形的力量拉直展平就像有一个无形的手熨烫完上面的每一个折痕。直到这套衣服变得崭新平整才被扔到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穿上自己黑色的袍子衣服,将纽扣扣到咽喉的位置。他从背后走进罗尔,发现罗尔嘴里还叼着一个黑色的烟斗。
沃林抬头,享受地呼了一口气。斯内普被他吹出的烟雾弄的十分不适,他的眉头死死地皱,沃林的本子上是他看不懂的古怪字符。
“你可以滚了”沃林说着又吸了一口烟,手指指向门的方向,他看起来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多了。
房间大门的指针逆时针转了一圈后来到淡黄色的那个格子。
“你当我是什么了,该死的混蛋。”斯内普被沃林的行为惹怒,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懂沃林叫他过来的真正目的,一切都发生地莫名其妙。
“还想来吗?”沃林轻笑了一声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口口地就像个男妓。
昨夜被斯内普粗暴留下的新痕和胳膊上的新鲜咬痕已经被白鲜消除了,此时露出的手指和小臂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肉色伤痕,这些伤痕和他胸膛上的是同一种伤害方式,像是同时被某种可怕力量突然划伤一样。
沃林的整个脖子以下髂棘以上的躯干都是这种伤疤,不是很美观但也并不难看,因为他的身材棒极了,这种不破坏整体的伤痕并没有对他的美丽产生太大的负面作用。
“你的妻子和儿子...”斯内普不知为何要这么问。
“别提他们,你这个杂种”沃林突然暴怒地把手中的烟斗砸向斯内普的脑袋,在斯内普面前他就是这样一个情绪及其不稳定的混蛋。
斯内普没有闪躲,他还没忘他们很久之前的那道契约,果然烟斗在接触他的时候就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了。他赌对了,沃林这三年里没有用他聪明的大脑去去破解那个幼稚可笑的契约。
“那个女人就是个贱人,该死的贱人。”沃林破口大骂道,“我恨她,我恨她们,你这个杂种,我不准你提起她们。”沃林说着又拿起桌子上的硬皮笔记本扔向斯内普。
“那个贱人害死了雷纳德,害死了我母亲,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还想毁了我和我儿子。”
“我迟早杀了她,等我儿子长大我就杀了她。”
沃林愤怒地一拳砸向桌面,他大口呼吸着就像个正在发泄着愤怒的公牛。
斯内普紧紧地闭上自己的嘴巴听着沃林对他妻子的辱骂与诅咒,到底发生了什么?
短短三年就能将一个骄傲的人变成这样。
“她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沃林神情有些癫狂。
斯内普抓住他再次砸向桌子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短短三年就能让骄傲狡猾的毒蛇对一个自己儿子的母亲产生这样歇斯底里的恨意。
沃林转身突然抱住了斯内普,他怪异地蜷缩这高挑的身体想要将脸埋进比他矮半个头的斯内普的胸膛。
“别走,求你,陪陪我。”
斯内普僵硬着身子,他的手试探性地伸向沃林的后背,在怀里人没发疯的前兆下拍了拍。
沃林居然和小孩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我不可能因为一个贱人就放弃我的人生,我刚获得了梅林骑士团二级勋章,我是个天才,我对不起潘妮思,我们本应该有几个漂亮的孩子,她怎么敢这样对我。”沃林语无伦次的边哭边说。
以前在霍格沃茨宿舍的时候沃林也会这样,突然对着斯内普发一阵脾气,然后哭到晕头的时候就开始毫无逻辑地忏悔自己犯的错或者一件一件地数自己的成就,有时候上一句还是不该把踢了一脚小精灵下一句就变成了飞行课进行了完美的高空回旋动作。
听到沃林说到后面斯内普的手一顿,但又轻轻的安抚了起来,他不明白也不想去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能是一个合格的床伴应有的义务吧。
沃林就这样哭着哭着居然在斯内普的怀里睡着了。
等沃林再次醒来之前的事情又一次在这个房间重演。
他好好地突然神态癫狂地把书柜上厚重的书籍向照顾他一晚上的斯内普砸过来咆哮着让他滚,斯内普不是什么好人,相反,他的脾气又臭又大,被这样对待他当然不会接受,在大打出手后他愤怒地从又开始卑微地祈求他留下的沃林手里抽走自己的黑色袍子,浑身狼狈却气势汹汹地走出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