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道林常養數匹馬。或言道畜馬不韻，支曰：“貧道重其神。

　　故朝觐之礼，所以明臣之义也。聘问之礼，所使诸侯相尊敬也。丧祭之，所以明臣子之恩也。乡酒之礼，所以明长幼之序。昏姻之礼，所以明男女别也。夫礼，禁乱之所由，犹坊止水之所自来也。以旧坊为无所用而坏之者必有水败；以旧礼为无所而去之者，必有乱患。故姻之礼废，则夫妇之道苦而淫辟之罪多矣。乡饮酒礼废，则长幼之序失，而斗之狱繁矣。丧祭之礼废则臣子之恩薄，而倍死忘者众矣。聘觐之礼废，则臣之位失，诸侯之行恶，倍畔侵陵之败起矣

　　子言之：“君子之所谓仁其难乎！《诗》云：‘凯弟君，民之父母。’凯以强教之；以说安之。乐而毋荒，有礼而，威庄而安，孝慈而敬。使民父之尊，有母之亲。如此而后以为民父母矣，非至德其孰能此乎？今父之亲子也，亲贤而无能；母之亲子也，贤则亲之无能则怜之。母，亲而不尊；，尊而不亲。水之于民也，亲不尊；火，尊而不亲。土之于也，亲而不尊；天，尊而不亲命之于民也，亲而不尊；鬼，而不亲。”子曰：“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先禄而后威，先赏而后罚，亲不尊；其民之敝：蠢而愚，乔野，朴而不文。殷人尊神，率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赏，尊而不亲；其民之敝：荡不静，胜而无耻。周人尊礼尚，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其赏罚用爵列，亲而不尊；民之敝：利而巧，文而不惭，而蔽。”子曰：“夏道未渎辞不求备，不大望于民，民未厌亲；殷人未渎礼，而求备于民周人强民，未渎神，而赏爵刑穷矣。”子曰：“虞夏之道，怨于民；殷周之道，不胜其敝”子曰：“虞夏之质，殷周之，至矣。虞夏之文不胜其质；周之质不胜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