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永远是本体,只不过为了符合世界做了一些小调整。”
“我们是一个善良的组织,宿主在任务世界死亡并不会真的死亡,消耗1000积分再无偿完成一次任务就可以在系统空间复活。”
听到这里,姝乐放松了下来,可紧接着系统得声音就严肃了起来,像是知道姝乐在想什么似的说到:“但宿主也别把生命不当回事,我们的死亡痛感是不会屏蔽的,非但不屏蔽,我们还会增加宿主的敏锐度,让宿主感受双倍的死亡体验。”
双倍!那得多可怕啊。
“乐乐,醒了没?感觉身体怎么样?”一个带着浓浓乡土口音的女声响起,姝乐闻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来到床边坐下,
粗糙的手轻轻放在姝乐的额头上,怕把她弄疼,试了一会儿温度说,:“不烫不烫,没发烧。那车子太颠簸,你身子弱,娘真怕你出啥事。”
能不怕吗?她就这么一个娃,从小身子就不好,刚生下来的时候巴掌不到,眼看是个活不久的,婆婆和大房都嚷嚷着扔河里去,免得给房里粘上晦气。
这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呢。
最后她和丈夫下跪求着,保证多做活,口粮从他俩伙食里扣,绝不浪费家里一分一毫,娘拗不过他们,勉强答应,这才保住了姝乐。
十六年来,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也不敢再生,所以在这个家里总是挺不起腰来,好不容易送城里去享福,可谁知乐乐这身子,
张玉珍看着姝乐瘦瘦小小的身子,慢慢红了眼眶,唉,这以后可怎么办,他们总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不知是被气氛感染还是怎的,姝乐看张玉珍难受,她自个儿也红了眼眶,
“诶呦不哭不哭啊,娘也不哭了,躺这么久饿没,娘这有个窝头,喝点水再吃,小心噎着。”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塞到姝乐手里,又起身去桌边倒了杯水给端过来,
“快吃吧,一会儿你大娘回来看见,又要说道了。”
大娘王翠玲为人尖酸刻薄,家里的好处都让她给搜刮了,做梦都想着管事,要不是上头有个婆婆压着,早反了天了。
姝文昀和张玉珍因为姝乐的关系,都不和她计较,她就更加放肆了,天天盯着二房一家子,动不动就给婆婆刘晴告状。
姝乐现在还不饿,闻着一股子汗味的帕子也不是很想吃,便对张玉珍说,“娘,我现在不饿,您先收着吧,等我饿了在吃。”
于是张玉珍又把窝头揣回怀里,挂了下姝乐的鼻梁,“跟娘还说什么您啊,这去了城里一趟都跟娘疏远了。行,娘先帮你收着,饿了跟娘说。你再睡会儿,攒攒力气。”
张玉珍真的是对姝乐疼到骨子里了,看着姝乐睡下后,给姝乐捻了捻被角,转身出去做活了。
躺在床上,姝乐这才有机会捋一捋思绪。
这个家总共九口人,奶奶刘晴掌家,性格抠门,一分钱恨不得成两半花。
爷爷姝诚军,为人老实敦厚,就是怕老婆,啥事都让刘晴做主,自个儿总是默默蹲在一旁吸烟。
大儿子姝伟诚继承了他爹的性格,都没老婆有主见,好在他不是个闷葫芦。
大娘王翠玲前面说过了。
大房生有一儿一女。
大哥姝鹏涛21岁,是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愣货,经常让家里人给擦屁股,但就是记吃不记打,这么久了也没个人家看上。
二姐姝亚婷18岁,深的大娘的宠爱,一心想嫁个好人家,对被姝文昀两人宠着的姝乐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睛不是眼睛,总是各种找茬。
姝文昀和张玉珍两人都是个老实的,知道家里不待见他们也不凑着上前招人嫌,默默的下地干活,对家里的各种不待见默默忍受。
说到不待见,姝乐想着,16岁的她应该才是这个家里最被不待见的,生着娇贵的身子可惜没有大小姐的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记忆里大娘和奶奶每次看到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它她。
唉,不愧是惩罚世界,这任务还没发布呢,她就感觉自个已经待不下去了,不但有奇葩的亲戚,还有这身子拖后腿,再看看这环境。
姝乐想起刚才看到的,左边墙上靠着一个一看就很老式破旧的棕色大衣柜,最里边就是姝乐身下硬邦邦的炕,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到处是补丁,硌的她背疼,这是里屋。
从挂着半块破布当门的出口看出去,外屋正中央是一个满是裂痕的木桌子,周围三个同样状况的小凳子。靠近里边有一个偏小的土炕,这是姝父后来盘的,里屋的留给姝乐睡,他俩怕自个儿睡觉时不小心压着姝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