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喝了五倍高浓度朗姆酒梁景凡都没有喊停的意思,还是沈晖看到孟黎不太对劲的神色,而萧逢又一直冷眼旁观,他才实在看不过去,出声阻止:“够了,别喝了,去休息吧。”
然而梁景凡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斜睨着孟黎,恶劣笑道:“这就不行了?我记得以前孟少逼人喝酒的时候可是一瓶一瓶算的呢,这才第几杯啊,这一瓶都还剩三分之一,怎么就不行了?”
沈晖面色难看,“啪”地放下酒杯,怒视梁景凡:“你差不多得了!”
梁景凡对上沈晖失望的视线,心中一颤。
“没事。”
孟黎朝沈晖扯了下唇角,又往已经火辣辣的喉咙了灌了一杯。
他是喜欢喝酒的,少时最爱喝酒,沉醉于被酒精麻痹的快感,只是后来种种因素使然,让他不敢再喝酒。萧逢的酒确实很不错,虽然现在的他有些受不住它的烈,可喝多了、醉了,自然就上头了,并不仔觉得难以下咽。
直到孟黎喝完了一整瓶,梁景凡示意他继续第二瓶的时候,被人一直忽视的孟时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
沈晖坐的离孟时桉最近,连忙抱起他,温声问:“怎么了小时。”
孟时桉眼神一边抽泣一边眼神怯怯地看了看梁景凡,然后又看向已经神智不清的孟黎,挣扎着从沈晖身上下来,脚步蹬蹬蹬地跑向孟黎,拉着他的手要往门外走:“爸爸!你们欺负爸爸,我要带爸爸走!!”
孟黎脑子很乱,但人是清醒的,晕乎乎的感觉甚至驱散了身体本来的疼痛。
他踉跄着被孟时桉拉着往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连忙顿下脚步,蹲下身伸手去擦孟时桉脸上的泪,晕乎乎的浅笑道:“爸爸没事,安安,爸爸很好。”
小孩子很容易被哄好,见孟黎对他笑了,孟时桉便乖乖停下来,瘪着嘴用小手去摸孟黎滚烫的脸颊。
孟黎拉起他的两只手贴在自己两边脸颊上,无奈道:“安安,不要哭。”
孟时桉连忙点头,又有些害怕的看了眼梁景凡的方向,扑进孟黎的怀里,自以为很小声的说:“爸爸,我不喜欢这个叔叔也不喜欢这个爸爸了,我们不要在这里了好不好?”
孟黎摸了摸他的脊背,感受到他小小胸腔急速跳动起来的心脏,突然弯起唇笑起来,在他脸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温声呢喃:“爸爸也想带你走啊……”
可人生在世,太多身不由己了。
不远处的萧逢眸色黑沉的看着这一幕,手中的高脚杯被抓出裂痕了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