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哭了。
“扶桑。那个阿叔好可怜,他都那么拼命的去活了,还要被其他人当作玩笑戏耍。”
为什么同为人类,还有人要对其他人下手?
余苏抱住扶桑的腰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眼泪将淡绿的衣禁染上深色。
突然想到扶桑有洁癖的事,吸了吸鼻子想从他怀里退出去,却被他一只手轻抵住头。
“想哭就哭吧,没有人可以没收你流泪的权利。”
扶桑轻抚着她的脑袋,因为不会说一些巧话,所以不知道怎么哄心系的姑娘开心。
看见眼里,疼在心里。
着急之下,竟想起了儿时母亲经常唱给自己的儿歌。
他嘴里哼着着轻歌,眼里是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泪花。
像是肆意的云看到了入春的种子,降下来的细腻雨花。
稳定好情绪后,余苏给她讲了他父亲母亲影响她一生的故事。
她的眼里染上崇拜,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曾经救过一个同样是溺水的小孩。人是救下来了,但爸爸却下了病危通知书。”
扶桑低了低眉,心里有一块被触动了。
女孩继续道:“那时候天都塌下来了,妈妈一边照顾体弱多病的我,一边去医院照顾爸爸。医生说不行了,让回家准备后事。妈妈不相信,拼命的求医问药,在爸爸身边讲他们相遇的故事,讲最近发生的事,她说她心里有个奇迹。”
余苏突然笑了,拿起了头上的花环,道:“就在大家都劝着妈妈放弃时,爸爸竟然真的醒了过来。在看到爸爸睁开的双眼,妈妈终于哭出了声。爸爸说,他看到落水的人就想到了我,他希望哪一天如果是他的女儿遇到危险,要是他不在,也能有人第一时间尽己所能去帮帮她。后来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爸爸还是很自豪。我想,爸爸没有后悔过,那我也不会后悔。”
她把花环郑重的放在了扶桑头上,道“可能这就是生命的奇迹,现在,我也把这个奇迹传递给你了。”
你也一定会是那个奇迹。
扶桑抿了抿唇,眼里多了些血丝,好一会才敢接她的话:“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阿。方才听你说,你小时可是生了什么难治的病吗?”
余苏没想到他能听这么仔细,便也如实说了出来,“老实说,我那个病还是个稀罕病,前前后后跑了很多家医院,找了各种大夫名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一个统一的话,我活不过十九岁。”
余苏的眸子低了低,“可能这也是父亲母亲娇贵我的原因之一,希望我快乐在以后的某一天。在那个已定的数字到来钱,我要以一万分来回应他们的期待和未来。”
“抱歉,我不太会安慰人,提到你伤心的事了…”扶桑顿了顿停在她头顶的手。
余苏有心逗他,拉过他那双布满细细小疤痕的手假装伤心,趁势在他发间别了一朵红花,然后笑着跑开。
她的声音清脆又动听,“没有伤心,只是花期比较短而已,又不代表开不了花。”
两人后来聊了很多,聊到了余苏多雨的家乡和她小时的童年趣事。约定事情成功之后一起去看看云山云海。
走之前,瞥见了一朵熟悉的花,便又让扶桑做了另一顶花环送给小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