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有余,但明显经验不足。
桐乡望微笑着,尽管是线下的第一次见面,但阿尔文和她之前分析出的一样,童年受困于家中,家人离世后被收养埋首于学术,之后又一直待在实验室,可以说后者的社交堪称简陋了,她都敢打包票现在这世上除开朱利安,和他最熟的就是保持着交易关系的自己,就连离开雷克斯脑部实验室的藏身处都是她帮忙找的。
“对往后的生活有什么想法吗?”桐乡望语气温和,“你总要找个维持生计的方式,对孩子来说,”她环顾四周,那潮湿的霉味和时不时响起的吵闹声充斥在感官,“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先找份工作,”阿尔文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像是邻里寒暄一样的对话,他凝视着女人漆黑的双眸,克制住自己避开的想法,“至少需要稳定的收入...”
除开朱利安,阿尔文没有从雷克斯那里带走什么,在官方记录上,雷克斯脑部实验室没有生还者,也就是说作为一个死人,他没有继承遗产的权利,“这可不容易,阿尔文,”桐乡望摇摇头,状若好心的告诫着,“社会有的时候比实验室还要麻烦,有能力都得不到发挥的机会。”
她说的对,阿尔文。
红发的少年耸耸肩,略显稚嫩的脸上老气横秋,视线频繁看向紧闭的房门,里面偶尔传来朱利安乐呵呵的声音。
“我说的对吗?阿尔文,还有你的那位朋友?”桐乡望偏转视线,对着左手边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微微颔首,“我应该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请问您的姓名?”】
被发现了啊。
赤井务武倒是不意外,以桐乡望的细心不难发现阿尔文视线的漂移以及话里偶尔的停顿,男人其实并不擅长掩饰,只不过以前遇见的人不是不在意就是不以为意,所以直到今天才被第一次见面的桐乡望给点了出来。
他看屏幕上阿尔文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怜悯了。
【没有名字,我也是阿尔文。
对比明显有点紧张的阿尔文,红发少年的脸色不变,还冷静地催促阿尔文转述自己的话,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桐乡望。
“这样吗?”桐乡望露出有些遗憾的笑容,她表现地像是身边那张椅子上真的坐着一个人那样,亲切而友好地交谈着,“但即便是同一个人,有时候也并不能理解自己,”这话说的有点绕,但好在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给您一个特别的称呼,比如说...”
“——阿特斯,您看怎么样?”她温声念出来这个熟悉的代号,看着若有所思的阿尔文,又加了一句话,“我认为这样对我们都好...”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