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总是被女孩纠缠,被男孩恶意利用,甚至出现女孩为此约架被缠上,男孩为女孩出头被堵一系列麻烦的事。
对于时遇来说,反正就待一个学期,于是时遇从此之后便故作高冷基本就是独来独往,然后做着一个卑劣的窥探者;用时先生的话来说,男孩得锻炼,让时遇看看各式各样的人,不要总是那么天真,但至于如何做怎样生存就不干涉了。
但时遇觉得蒋莱才是真的天真,在时遇的观察来说,蒋莱是个看似不善于融入群体,但现实却刚好相反,蒋莱很快逼着自己融入集体,但又格格不入,因为他无论遇到什么事什么人,在人前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比如,帮别人买了东西,别人没转钱,他不在意;被“朋友”坑去帮忙推单车,结果却是“朋友”乱骑了别人的单车,被误会后,解释清楚道歉走人,但事后还是与“朋友”保持着表面和谐;路上遇到坐在地上不起的老人会报警说明情况,然后站在远处等交警来扶起老人后走开……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很多人都在背后骂他假清高,懦弱的烂好人,但时遇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那些人,那些事,和那些非议,又感觉他好像是逼着自己去融入,去完成一些事一样,很是矛盾,加上之前的一面之缘时遇开始注意到这个特别的男孩。
有时候时遇觉得他真的很别扭,但不得不承认很有魅力,虽然背后说他的人很多,但是喜欢他的人好像更多,虽然他经常被“欺负”,但他也从未变过。
直到一次,应该是他的朋友吧,把蒋莱带到了小道来,好不凑巧,刚好是时遇在拐角收尾值日工作,过去就听到质问声:“蒋莱,你是不是傻,他不给你钱你就别帮他了,且他语气那么不好,你居然还主动帮他?”
蒋莱淡淡道:“他要转学嘛,材料又放在我这儿。我现在不弄,到时候老师问我,我还是得弄,麻烦,寄一下,几十块钱。”
那人继续:“那你让他找别人,你说你帮不了,你说不出口我帮你说,兄弟啊,对有些人就不能圣母心,他们没有心。”
时遇在角落光明正大地偷听,眼睛看着影子发呆。
但也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游戏里的台词:可惜妲己没有心。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听见蒋莱淡淡地开口解释:“我管不了别人是什么样的人,也管不着别人面对这样的人或者事时是怎样处理的,但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想这样,如果我照着他人的方法去做事,我怕我迷失了自己,我意志力不是很坚定。”
然后就听到拍肩膀的声音,应该是蒋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谢了,下午请你吃饭啊,现在先走了。”
时遇靠着墙想,好想跟他做朋友,谈什么呢,人生哲学?如果有机会的话。
……
最后一次相遇是在时遇要离开的前几天,那天时遇想虽然此趟旅程途中没有什么朋友,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走,但好歹也是待过四个月的地方,于是一路走走逛逛。
又是小道,时遇一撇顿时惊呆,蒋莱将那个之前坑他的“朋友”揍了一顿,招式很帅。
然后听到旁边的人问:“大哥,人家只是跟你约个饭而已,而且你那天跟我讲的道理呢?”
蒋莱脸很臭但话语平静:“哦,当时的道理是说给当时的自己听的,总得有个理由说服自己吧,但是现在我要走了,一次不足以让我陷进去。”
“不是很懂啊……”
“笨……”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陌生啊,兄弟?”
蒋莱紧促的眉头一松:“啊?有吗?”
那人捋了捋头发:“你这个时候显得让人不敢靠近,不是凶,是冷,你能理解吗?”
蒋莱顿了顿像是有些纠结:“不敢靠近?冷?啧。”
是了,蒋莱长得虽然也很帅但是身上总有一股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的劲,在无数次无意偶遇中,时遇在想象在心里好像已经和蒋莱很熟悉,已经不那么觉得了,被提起就像被点醒一样,熟悉的感觉褪去,单方面的认识让时遇很不舒服,甚至嫉妒蒋莱身边说笑的人,更有甚者看到蒋莱纠结舒展开的眉眼和洒脱离去的背影……停!!!
此时的时遇已经没有在注意他们了,径直离开,甚至有些狼狈,因为什么已经超出了时遇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