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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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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众人各怀心事地离开餐厅去了一楼大堂。

沙发椅上已经坐满了人。看他们西装革履,正经危坐的样子,应该是受邀的家长。沙发椅后面,临时添了几排折椅。剩下的空间,有序地摆放了十几张高脚桌。高脚桌两侧是长方形大餐桌。餐桌上放满了精致的蛋糕,水果,和软饮。

到一楼后,苏云苓才松了口气。因为二楼的女生,包括雪儿,都打扮得很淑女。但一楼,却有不少双麻花。不细看,其实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工人家的大女儿,还是军阀家的小女儿。

因为吃饭的时候已经听说今晚陈书画不会来了,所以李臻和苏云苓便找了处僻静的地方落脚。江家兄妹,跟着与他们一道。两个男生去取饮料,两个女生开始聊天。

江若雪说:“其实我早就想去J大了,可没有认识的人,怕保安不让进。”

苏云苓不解:“J大有景点?我怎么不知道?”

“有。”江若雪羞涩一笑,四顾后小声道:“我暗恋的男孩就在J大,只是我还不知道他是哪个系的。等我找到了,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真的?”苏云苓来了兴致,很有义气拍了怕胸口:“告诉我特征,我帮你找。”

江若雪托着下巴,傻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很帅,很高,很壮。嗯,还有什么呢?对了,笑起来有酒窝。”

“啊?这么抽象?没有具体描述吗?比如,李某,身高一八六,体重七十五,佛系美男;江某,身高一八四,体重八十,阳光大帅哥;严某,身高一八零,体重七十,美艳渣男。”

江若雪笑翻,正要描述初恋的其他特征,那个悦耳的声音,含着笑意又在身后响了起来:“雪儿,原来你躲在这里呀!害我好找。若是哥哥和李臻哥哥呢?”

江若雪装聋作哑,没理她。

陈丝雨见怪不怪,走到她们身边,左右张望了一下,大概看见了不远处的江若是和李臻,就自问自答道:“原来是在拿饮料呀。”

江若雪是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赤裸裸地直接赶人:“快走快走,别让爷爷看见我在这儿。”

陈丝雨不满道:“是我哥让我来叫你们的。前面那么多椅子空着不坐,干嘛要在这儿站着?再说,你不是也要上台表演的吗?”一边说,一边略有敌意地看了眼苏云苓,问道:“你不去,是因为她不想去?”

“你少胡说!”江若雪瞪了陈丝雨一眼,不耐道:“我就喜欢这儿!一顿饭已经吃到胃气胀,我可不想再看见饭桌上的那几张臭脸了。”

“你!”陈丝雨也来了气,正要炸毛,李,江二人适时地走了过来。她不得不按耐住性子,委屈地瘪了瘪嘴,水汪汪的眼睛幽怨地看看李臻又看看江若是。

可惜,谁也没搭理她。

李臻把饮料往桌上一放,从后面圈住苏云苓,柔声问道:“怎么了?”

苏云苓虽然怀疑他抱自己抱得这么顺手,是不是与姓何的一样,其实也是个花花公子。但怀疑归怀疑,演技上却不想输给他。所以,顺势往他怀里一偎,软绵绵地说道:“也没什么啦。就是陈小姐想请雪儿去舞台前面坐着看表演,但雪儿却喜欢在这里站着看表演。”苏云苓不知道自己原来也能发出这种软糯的声音。

此时,陈丝竹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他显然听见了苏云苓说的话,走近后,朝她微微一笑,解释道:“今天江爷爷特意过来看雪儿的表演,我是怕他误会我冷落了雪儿,才让丝雨来请的。”

江若是果然是江若雪的亲哥哥,照样不给面子地吐槽道:“丝竹,你还和我来这套?我爷爷什么时候误会过你?反正,我也不想去。还有丝雨,你的假睫毛歪了,上台前先补个妆。”

陈丝雨又羞又怒,“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陈丝竹无奈一笑,也跟着走了。

苏云苓看着陈氏兄妹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李臻问。

“你说,陈丝雨会把在这里受的气,出在谁的身上?我要是被她叫上去即兴表演,是该打太极还是咏春?要不耍一套猴拳?这样应该可以劝退不少人,不过,你的脸也会被我丢尽。”

李臻含笑道:“我陪你打太极。”

雪儿在向江若是抱怨陈丝雨的空隙偶然听到“太极”二字,眼睛一亮,兴奋道:“云儿,你会打太极拳?”

“嘿嘿。”苏云苓故弄玄虚地笑了两声,昧着良心胡扯八道:“会啊,八段锦每天练,我还会跳广场舞呢。公园离家近,晨跑的时候总有叔叔阿姨拉我去凑数。”

这话听得江若是直乐:“你要是敢上台跳广场舞,我叫你姐。”

苏云苓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和我一起上台跳广场舞,我管你叫爹!”

“……”

闲聊间,演出开始了。

第一个出场的是何嘉宝。那淫棍居然会拉小提琴!太违和了!!

第二个出场的是去年荣获某国际大提琴比赛金奖的唐韵。

第三,四,五,出场的,苏云苓不认识。

到第六个的时候,吓了她一大跳。

因为陈大小姐报:“下一位出场的是去年以领先第二名数千票的校花苏凌儿学姐。她将演奏的曲目是,海顿奏鸣曲第一乐章。在此,请允许我代表音乐学院,恭喜学姐荣获SM国际音乐比赛,钢琴部门地区赛第一名,同时也期待学姐能在全国总决赛中夺冠。”

苏凌儿登台时,掌声差点掀翻了舞台。苏云苓连忙踮起脚,在李臻耳边SOS:“怎么办?她是我堂姐。堂叔堂婶也在前排。老天,陈丝雨不会真搞我吧?”

“你怕他们?”李臻问。

“鬼才怕!”可要强了没几秒,就瘪了下去,认怂道:“我不怕他们,可我怕爷爷。他要是知道我来这里凑热闹,一定会生气的。怎么办?要不……我先溜?唉,这又显得我很没义气。”

“下一个就是雪儿。等听完雪儿的演奏,我们一起走。”

苏云苓点了点头。怕李臻为她担心,就又凑到他耳边,反过来安慰他:“其实我和堂叔他们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了。只要陈丝雨不叫我全名,他们可能认不出。”

……

七年不见,苏凌儿出落得越发美艳,钢琴弹得也不错。

几年前,她听爷爷说堂叔为苏凌儿愁得头发都白了。当时好像是苏凌儿中考没考好,担心她进不了医学院,无法继承他的眼科医院。不过,看他此刻在台下拍手叫好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接受了苏凌儿的选择。

苏云苓从小就特别羡慕这个堂姐。她不仅有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母,还有爱她若至宝的外祖。这两样,她都没有。听嚼舌根的人说,母亲是蒿城人,被亲哥哥卖给了人贩子,在火车中途停车时,冒死跳上一辆行驶中的长途货运列车,偶然到了H市。可怜她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在江边徘徊了数日后,一跃而下。结果被正好路过的父亲救下。

两人因此情定终身。多么好的一段佳话!可惜与她无关。

有时,她羡慕旭日,因为旭日可以对抛弃他的父母绝情断念。可她不行。因为在外人眼里,父慈母祥,不过就是不喜欢她罢了。

她也不记得那时是两岁还是三岁。她问奶奶,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孩子。

奶奶知她早慧,好说歹说地否定了她的念头,但见她闭目,以为入睡,竟无意中轻声自语:“阿苓啊,是奶奶不好,没有教好你爸,让他变成一个自私的人。为了你妈,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唉,早知这样,又何必生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所以,从那日起,她便彻底对父母死了心。她将全部的亲情给了爷爷,奶奶,和旭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决心变强。就算哪一天爷爷奶奶不在了,也能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

在一片排山倒海的鼓掌声中苏凌儿走下舞台。跟随她背影离开的,还有很多双爱慕的眼睛,其中包括何嘉宝。

就在苏云苓迫不及待地等江若雪出场时,陈丝雨的炸弹骤然袭来。

她站在舞台中央,朝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原本下一位出场的是钢琴系一年级的江若雪同学。但是,在这之前,她的好友云儿为了祝贺江若雪同学荣获FFC亚洲赛区金奖,想上台献上一个节目。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各位同学,希望大家能够给予这位同学最热烈的掌声。”

话音未落,掌声已翻滚而起。随之,刺目的灯光“刷”地斜射过来,将苏云苓和李臻彻底暴露于人前。好奇的视线追着灯光,向他们聚来,其中包括坐在最前排的两个老头。

苏云苓只觉头大,轻叹一声,无奈地朝舞台处走去。

李臻紧跟其后。

李臻很高兴,因为她没有抛下他消失。毕竟,与她而言,如一缕烟似地消失,绝对比硬着头皮上台表演简单。于是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头冲她一笑,道:“要不我们来一段创意?”

“你的身份敏感不能上台,我可以应付。”李臻看她脸上毫无惧色,就安下心来。带着微不可察的宠溺,柔声道:“好,听你的。”

苏云苓刚走上台,台下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是她太美了,而是第一排的两个老头同时站起来,向她招手。

苏云苓大方地走过去,跳下舞台,听他们有什么吩咐。一个是江若雪的爷爷,一个是陈书画他老爹,两个都不能得罪。

其中一个银灰发色的老头好奇地问她,“你是雪儿的朋友?”

“是的。”苏云苓恭敬回答。

“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银灰发老头不信。

“因为我们今天才认识。”苏云苓调皮地笑了笑,补充道:“一见如故。”

“怎么可能?”另一个雪白头发带点仙气的老头很有自信地否定:“我看你眼熟得很,不是初中同学就是高中同学,我肯定在丝雨的同学录里你见过你。”

“陈爷爷,真的是今天才认识的。我是陪男朋友来凑热闹的,并没有准备节目,等下要是表演得不好,您可别怪我呀。”

“那你打算表演什么节目送给雪儿呀?”江老头问。

苏云苓觉得和这俩老头搞好关系,或许是接近陈书画的捷径。便故作为难地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琴棋书画我略通一二。只是琴,我学的也是钢琴。夹在全国第一和亚洲第一中间,显然是自取其辱。棋,不应此景。画,太费时间。不如写几个字送给雪儿吧。”

“哦?你会写字?有趣。有趣。”陈老头来了兴致,朝站在附近的陈丝竹招了招手,“快叫人在台上设书桌笔墨,这个小姑娘要写书法。”

苏云苓不好意思地朝陈丝竹笑了笑,“学长,宣纸尺寸毛笔大小,您看着办。别让雪儿等太久了。”

明明是客套的笑,却让陈丝竹觉得很舒服,他希望丝雨有她一半就好了。

等苏云苓回到舞台时,一张红木书桌,一套书法用具已布置完毕。

陈丝竹准备得很用心。三尺横批,轻吟斗笔,实木镇尺,就算是垫在宣纸下的羊毛毡也是最上等的。横批选三尺,是因为大了,场地限制发挥。小了,有失气势。

陈丝雨并没打算就此罢休。特别是看见两个爷爷竟然这么喜欢苏云苓时,心里更加吃酸,看着桌子遗憾道:“我以为你要舞字呢。就这么站着写几个字,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苏云苓自然也不想得罪陈书画的女儿,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地说道:“我只是临时上来助兴的。如果陈小姐想看我舞字,今晚之后,随时奉陪。”

“没错,这里确实不适合舞字。学妹,这边请。”陈丝竹睨了妹妹一眼。再刁难下去,就算李臻能忍,江爷爷也不能忍。

苏云苓对陈丝竹感激一笑,跟着走了过去。

苏云苓站在四宝前静思了数秒。然后,提起长锋斗笔,吸足墨汁,行书了‘倾盖如故’四个字。接着改用中号毛笔落款‘云儿于民国吉年’,最后用食指点了点印泥,与拇指一捏,在落款处按下一个小小的爱心。

陈丝雨不懂书法,但陈丝竹懂,‘倾盖如故’四个字写得清雅脱俗,落款那一行小字因为写得急,稍稍露了些她本性的不羁。

在场的大部分人亦不懂书法。当工作人员展示装裱好的作品时,得到的,不过是一阵‘鼓励’的掌声。这是苏云苓预期的结果。可惜,她忘了把前座的两个老头放入预期。

只是这次,两个老头都没再站出来对她表示欣赏,他们怕小心眼儿的陈丝雨会把屋顶给掀翻。

其实今晚,除了苏云苓,李臻也同样引起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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