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时候付流溪总觉得有东西在身边动,睡得正沉她动了动手把东西压在身下就继续睡了,没一会又开始有窸窣的声响。
车厢外面是呼呼的风声,到了下半夜越刮越胜,付流溪本就被吵得有些不开心这动静更是弄得她没法睡。
“别弄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付流溪直接抓住在动的东西大声说着。
突然又安静了下来,付流溪满意地翻了个身抱月婵却抱了个空,到处摸了几下都没摸到月婵她突然睁开眼来,“月婵!”
月婵当然没有不见,只是被付流溪拽住了手不动了。
“你醒了?”黑暗中付流溪看到月婵睁着眼睛。
月婵没应她,只是肚子一直发出咕噜声。
“你饿了?”
付流溪起身翻找着吃的,却只找到剩下的一个馒头,付流溪试着把它递到月婵嘴边没想到月婵真的张嘴吃了。
“要喝水吗?有水。”付流溪着急忙慌地拿出水袋递到月婵嘴边,月婵一下子喝了大半又继续吃馒头,吃完馒头水也被她喝光。
“还饿吗?”付流溪问完月婵又躺下闭上了眼睛,付流溪只好摸摸她的肚子看是不是瘪的。
有些鼓鼓的,馒头只能顶一会饿,没想到月婵会因为太饿醒来,付流溪不想等天亮在行动了,直接出去叫醒马摸黑赶路。
夜里她们的动静自然是吵到不少在睡觉的动物,付流溪已经感觉到了有气息向她们奔来,当即命令马加快速度自己也把气息放出来希望能震慑到对方。
很显然她的气息确实把打算冲过来的家伙唬住了,没一会付流溪就感觉好几道气息淡出了她们周围,她也闻到了炊烟的味道,看来她们离镇子近了。
在天快要大亮的时候付流溪来到了镇子,这比她们上一个歇息的地方看起来繁荣多了,街上已经有好几家店铺在收拾着开始卖早点了,付流溪一下子叫了三笼包子。
大馋小馋各一笼,她先试试味道,要是好吃的话再给月婵买。
包子小小的还没掌心大,端上来的时候皮还在抖动,看起来里面有不少汤水,付流溪夹起一个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果不其然咬开瞬间里面的汤水就流了出来。
付流溪就算躲得再快嘴还是被滚烫的肉汤烫了一下,顿时疼的她委屈抿嘴下意识喊着,“月婵我被烫到了好痛快给我吹吹。”
过了会没人回应她才想起来月婵还在睡觉,只好忍着痛把包子吃完又给月婵带了一份,这次她等包子晾得差不多了才把月婵叫醒。
月婵也没跟以前那样一睡不起,付流溪摇了几下她就起来了,付流溪夹起包子到她嘴边说道,“咬小口一点,这里面有汤。”
但是月婵现在可听不懂她的话,果不其然一口下去汤直接淌下来滴到了衣服上,付流溪手慢脚乱地找手帕给她擦,好不容易喂完付流溪又开始给月婵换衣服。
“月婵抬下手。”付流溪一只手扶着月婵一只手艰难地给她穿衣服,但是月婵一动不动,付流溪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自己慢慢给月婵换。
换完才发现有两颗脑袋一直在角落看着她们。
“你们!”
付流溪一下子红了脸对着大馋小馋喊道,“你俩在看什么!”
月婵它们能看的吗,这两小只真的是动物吗,怎么跟人似的这么有心机。
付流溪气急败坏一手拎着一只的耳朵把它们抓到外面罚站。
这次付流溪直接找了个客栈打算歇到明天再出发,虽然是早上但是她跟店家要了热水他们也去准备了。在热水来之前她正好可以写信给谷饶她们,付流溪把月婵搀扶到旁边让她看着自己写。
信里她跟谷饶说了这两天的事,也说了兔子的事还有自己给大馋它们想好名字的经过,这次离开本就没几天所以写的内容不多。写完付流溪就把纸条卷起来来到窗边吹起了口哨,没一会就有一只灰鸽子飞过来站在床边,付流溪把信绑好又目送它飞远。
热水也送来了,付流溪关了窗户锁好门又把两小只抓起来不让它们乱跑。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后付流溪才把月婵牵到浴桶边上给她脱衣服,扶她进去的时候自己衣服也被打湿了,付流溪就干脆一起跟月婵洗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两人一起沐浴了,自从月婵变成这种状态之后给她沐浴的事都变成了付流溪代劳。每次看到月婵身体付流溪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今天的洗澡水有些烫,付流溪擦月婵身体的时候就感觉脸上热热的,一低头就看见有红色的液体滑落滴进了水里。
视线有些恍惚,鼻子也痒痒的,付流溪吸了吸鼻子随手一抹没想到摸到了一手的血。
付流溪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月婵的身体看到流鼻血,顿时“腾”地从水里起来一边止血一边穿衣服。
“真丢人,竟然会看月婵看到流鼻血。”付流溪边擦鼻子说着,眼睛却止不住往月婵身上瞟。
月婵静静坐在浴桶里低头不知道看着什么,头发垂下来刚好遮住胸前,付流溪脑子里情难自禁想到洁白的肌肤被打湿后沾了些墨色发丝的样子,还有水下的身子也被发丝萦绕。
想着想着又觉得热了起来,付流溪想去窗边通风,脚一沾地就发软倒在地上,鼻子的血流到了地上。
付流溪头晕脑胀好一会才回神,止了血就赶紧把月婵从浴桶搀扶起来擦身子。
“水好像有些烫。”付流溪看着月婵泛红的皮肤小声嘀咕着,穿好怕她着凉直接把她抱进床被子里,自己也随便换了身衣服就躺进去了。
刚沐浴完就是不一样,两人身上都暖烘烘的平时不容易嗅到的香味都被放大,付流溪像个痴汉一样在月婵颈肩间疯狂嗅着,后来觉得不过瘾直接抱着她把下巴搁到她肩上。
“月婵你身上好香。”
付流溪痴痴说着咂咂嘴进入梦乡,昨晚没睡好现在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你这情人还挺纯情的。”狐神伸了个懒腰揶揄月婵。
最近几天没什么事做月婵也不想陪她下棋,那就干脆来看看付流溪在做什么好了。
没想到除了白天的夜里她们也能看到,月婵看到付流溪在床上红着脸抓着她的手往被子里藏时就知道付流溪要做什么了,她马上淡定地让狐神暂停别看她了。
“她不是情人,是我的妻子。”月婵目不转睛盯着付流溪的睡脸。
这段时间照顾她付流溪看起来疲倦不少,以前的灵气都快被磨没了。
月婵的状况只比瘫痪的人好一点而已,月婵想着以付流溪的性子应该没多久就会抱怨她,谁知道这些天下来付流溪不仅没有反而还把她招呼地更仔细了。
“好好好是妻子,你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吗?”狐神饶有兴趣地看着月婵。
说起来她对月婵还没怎么了解过呢,虽然她可以直接看月婵从小到现在的记忆,但是她懒得看。
“是第一次,以狐神您的身份谈过的恋情恐怕不计其数,我们在您面前不值一提。”
月婵说完狐神笑得更开心了,月婵却觉得她在皮笑肉不笑,果不其然狐神勾勾手月婵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来到她面前。
“让你失望了,我们谈恋爱是很严肃的事,按理来说是不许谈的。”
狐神捏起月婵发尾在手里揉搓着,过了会突然扯了几根头发下来绑成一个结随手一抛。
风恰到好处地吹起带着头发越跑越远,场景一边突然来到了满是红帐的卧室,狐神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她。
“我有些好奇她到底会不会对你变心,你应该也很好奇吧,我替你试验试验她,要是结果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放你下去陪她一会。”
月婵疑惑地看着她,“要怎么试?”
“看看就知道了。”狐神手一挥两人之间又起了烟,烟雾之中付流溪的身影出现。
月婵坐到旁边红绸带装饰的椅子上一瞬不瞬看着。
付流溪醒来是被大馋小馋追逐的动静吵醒,两只东西在屋内上蹿下跳把能碰倒的东西都碰倒在地,最后大馋掉进了浴桶里,不会水的它在里面扑腾嚎叫着。
付流溪醒来循着声音过去大馋还在水里折腾,把它捞起来后它马上就躲在角落开始抖身子甩水,小馋在一边看着它。
“你俩不休息在做什么?这么想玩水吗?”
浴桶的水早就凉透了,大馋掉下去一定不好受,付流溪找来干衣服给它擦着。这天气别说是狐狸就是人掉冷水里都有些凉,大馋瑟瑟发抖,付流溪给它擦完毛发又捏了把火在它身边给它烘干毛发。一直躲着的小馋也跟着出来烤火,烤完大馋满意地抖了抖身上干净蓬松的毛发开始舔自己的尾巴。
付流溪也跟着放松下来不忘责怪它,“刚才动静那么大要是把月婵吵醒的话你可没有现在这个待遇。”
大馋不以为然甚至呼噜了几声。
付流溪敲了它一下才去看月婵有没有被打扰。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