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这才是你该做的事，跟她们混一起能有什么出息。”谷拍了拍屿的脸看着地上的付流溪踢了两脚，“奖励你了，把她吃了吧。”

屿点点头，木然地抓起付流溪的胳膊就要咬下去，才张开嘴身子就消失在原地。

“你在，做什么。”月婵站在付流溪身边全身散发着冷意。

“哟哟哟，猫的主人来了，看来偷吃不成了。”谷摇摇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谷饶的身影重重砸到地上。

谷出现在几米开外摇头看着谷饶，“昨天没打够？今天还要继续？但是我现在没兴趣跟你打，让我的狗跟你玩吧，说不定你俩很合得来。”

谷招招手，屿跌跌撞撞跑回谷身边把她挡在身后全然不在意血淋淋的自己。

“流溪。”月婵小心翼翼把付流溪抱起，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月婵内力探进去成功摸到了自己的内丹，一碰到内力那内丹就开始变红，像被点燃了一样。

付流溪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事，之前求来的柳树种子发挥作用护住了她，不然以她现在的伤势早就受不了。

“谷饶，拜托你了，剩下的交给我你们快离开。”

月婵把付流溪托付给谷饶，前脚谷饶刚离开后脚月婵就挡住了她的路。

“你的对手是我，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不能控制自己，但是你做的事让我很火大，祁凝。”

听见自己的本名屿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对月婵动手。

月婵应付她绰绰有余，只是念及旧情她不想伤她，但是屿却不这么想。

怎么狠怎么来，她的体型动作比月婵快，有时候也会把月婵打得措手不及。

月婵突然换了目标冲向谷，谷轻飘飘跳到屋顶轻蔑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对她们有用，我早就把你杀了，妖血可比人血有用多了。”

“她们？”月婵一边应付着屿一边看她。

屿的出手密集又快，月婵分心了一下后背就被屿踢中，闷哼一声还没站稳屿的攻势再次袭来，月婵拽着她的手借力使力把她甩了出去，稍微喘息会屿又再次袭来。

谷突然消失了，月婵再次把屿丢出去追上，屋子外就是空地，她太专注跟屿打斗都没注意到周围已经围上人了。

“我说怎么半天没见到你们，原来是藏在这等我呢。”月婵嗤笑看着摩陀教的人。

又是马蹄声，阿玉从人群中出来走到月婵面前问道，“要走吗？”

“去做什么？被你们杀了炼丹吗？”

谷饶离开有段时间，他们应该已经追不上了，既然这样月婵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挑衅他们了。

阿玉没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月婵也在看她。

“你跟姐姐什么关系？”

“跟来就知道了。”阿玉朝她伸手。

“当真？”月婵挑眉问她。

“真的。”阿玉点头。

月婵毫不犹豫抓住她的手上马，其他人都让路给她们通过。

果不其然阿玉带她回到了刚才的高楼，两人直接骑着马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月婵还以为这里面会关了很多人的，实际不然，就连教里的人都没看到。

“我姐姐呢？”月婵问道。

走道里只有马蹄声在回响，到了楼梯口阿玉下来领着月婵上去，渐渐地开始有人跟她们擦肩而过，但都一身黑衣看不清样貌。

“你不该来的。”阿玉小声说道。

月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太安静了难免会出现错觉，很快阿玉就把她带到房门口，敲了敲门就示意她进去。

月婵将信将疑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奇异香味月婵忍不住皱眉，接着就看到旁边的盆里有东西在蠕动，凑近看才发现那是虫子，而盆里不是土是大块大块的肉，那些虫子就在里面爬着，大口吃着盆里的肉，身上净是血腥气。

屋内有走路声，月婵抬头看着来人。

“姐姐。”

月枫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姐妹相见的喜悦，月婵心中一痛，月枫的气息不太对劲，跟记忆里的不一样。

月枫抬手，掌心是一条瘦小的在蠕动的虫子，仔细一看能发现那虫子有些淡红色。

“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月婵啊。”

月婵走近一步，月枫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又把虫子推近她。

“姐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找你找了好久了，当初你说去去就回来，为什么你会跟这些人在这？是他们威胁你吗？”

月婵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月枫还只是一味地把虫子推给她示意她吃下去。

“姐姐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认不出我了吗？”月婵直接动手晃着月枫肩膀。

“她确实认不出你了。”阿玉出现在月婵身后说道，脸上的表情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出去。”月枫对着阿玉说道。

“我要是不呢？”阿玉眯了眯眼睛看她。

月枫没说话，身边的虫子纷纷从盆里探出头看她。

“你想让你的虫子杀了我？”阿玉向前一步主动把手伸向虫子，那虫子感应到了她的气息争先恐后爬向她的手，“可惜我是木偶，没办法养你的蛊虫。”

虫子咬破她的皮肤，迎接它们的不是渴望许久的血肉，是坚硬的木头，纷纷调头回去。

“你是人偶？”月婵惊讶地问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人偶，如果她不说根本看不出来。

月枫拉过月婵胳膊，把手里的虫子捏起来放到月婵嘴边，命令的语气说道，“吃了它。”

月婵退后一步疑惑又恐慌地看着月枫，“姐姐你怎么了？”

阿玉突然离开，月婵想跟上去，又不想离开月枫一时间纠结急了。

“姐姐你这些年都在这吗？你是在帮他们养蛊虫吗？”

月枫还是捏着那虫子想要她吃下去，月婵失望地看着她，“姐姐你不需要帮他们用这种东西控制的，在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去，况且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了，你还是收起来吧。”

月枫看了她好一会才把虫子收回来继续去盆边看着她的虫子。

月婵站在她身后自顾自说着，“姐姐你那天没回来后我就自己下山了，后来我在山下捡到一个小孩，没想到我竟然把她养大了，姐姐你想看看吗？不过她刚受了伤可能要过一阵子姐姐才能看到了。我也谈恋爱了姐姐，跟我捡来的女孩，谈恋爱的感觉挺好的，见到她我就很开心，到时候我让谷饶带她来看姐姐吧，她一定也很想见到你的。”

月枫没有一点反应，看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她。月婵耷拉下肩膀失望又受伤地看着月枫。

“姐姐你理我一下好不好？我找你找了好久，姐姐这些年我好想你，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月婵小心翼翼地扯了月枫的衣袖，月枫还是不搭理她。

阿玉在门外站着时不时扭头看里面，见到月婵丧气耷拉着肩膀的样子再次说到，“她不会跟你说话了。”

“为什么？”

月婵扭头看她，最后还是出来外面见她，“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阿玉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说道，“真正的月枫已经死了，那时候她被抓回来打算炼丹时发现了她不是九尾狐而是八尾，天师勃然大怒抽了她的魂让她这辈子都只能为会里做事，她的魂被分成了好几份被困在了木偶体内，我保留了她的记忆，但是除此之外的情感却没有了。”

月婵看着阿玉，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跟月枫有几分像了，那些人就是故意照着月枫的样子捏的木偶。

这也解释了月枫为什么会看见月婵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的她才是彻头彻尾的木偶，而阿玉却继承了月枫的记忆，某种方面也算是月婵的亲人了。

“还有机会把姐姐救回来吗？在我成为你们的药引之前。”月婵不甘心地看着里头的月枫，她不相信姐姐会变成这样，以前月枫可是她们之中最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人。

可惜阿玉并没办法共情她，就算知道她是月枫的妹妹，但她无法理解月婵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没机会了，魂一旦出了木偶的体内就会自动消散，而且她不能离开这里，这里的傀儡师在撑着她的□□，离开的话她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阿玉看到月婵的眸色逐渐黯淡下来，最后彻底灰败了。

“我以为我这次来可以救出姐姐的，至少把姐姐救出去我才不会死的那么不甘心……”月婵失落地说着。

“你没时间了。”阿玉看向楼梯口。

上面下来一堆人把她们围住，最后面的是之前的弓箭男。

“药引已经齐了，虽然跑了几只，但是无碍，最重要的是九尾狐，现在可以准备炼丹仪式了。”

弓箭男说着开始拉弓，手一松弓箭直直朝月婵飞起，在到月婵身前的时候突然变成一道金绳把她绑住，其他人围上来把她的手脚捆住，又拿了几张符纸贴在身上。

月婵顿时浑身没力，阿玉接住了倒下来的她，其他人要接过手都被她阻住了。

“走吧。”弓箭男转身上楼。

阿玉稳稳地抱着月婵上楼，月婵的视线突然陷入黑暗之中。

渐渐地月婵似乎嗅到了月枫的气息，是阿玉身上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