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5）一触即溃

“我现在警告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儿干扰我的工作！领导安排布置的活儿还多着呢，我没有时间跟你吵吵！”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被逼得怒火更大了，直起身来这样眼冒火光地对咸新平这样警告威胁道。

“你不马上修改那张电话号码表，我就不走了，在这里蹲守，让过往的人们看看你做的事情对不对？”咸新平看对方来了硬的，她相应上了硬招，这样对局办公室年轻的朱主任继续加大逼迫的力度，这样说道。

没有想到，年轻的局办公室朱主任，这时，气急败坏了，火气真大，恼羞成怒。“腾”一下，身子就从自己的靠背木椅上跳起来，冲过去，对着面前的咸新平，在她脸上，抡起右手左右开弓，“啪啪啪”扇了三个响亮的大耳光！

咸新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局办公室年轻朱主任三个大耳光，当时懵了三秒钟，脸上我发疼发烧把她立刻就惊醒了，那能吃这样的亏，立即原样奉返，绝地反击，抬手给面前还未走开的局办公室年轻朱主任，也“啪啪啪”扇了三个响亮的大耳光！

局办公室年轻朱主任那能吃个亏，让个女人给打了，火冒三丈，伸出双臂，“哐哐哐”就在咸新平的胸口上就是三拳头，又还击了过去。

咸新平胸口挨重拳所击，疼痛难忍，拉扯对手的双手一松，身体向后乘势一倒，“嗵”一声就摔到在了局办公室年轻朱主任的办公室的地下正中央了。

局办公室年轻朱主任终于挣脱了对手的纠缠，心里正高兴呢，就见咸新平躺到地自己的办公室地上中间。转念一想我手劲没有用全力，对付女同志，就使了六七分力量，怎么就把对方给打翻在地了。不对，是不是咸新平假装被打晕了，故意伪装的也说不定，脑袋高速运转，心里正纳闷儿，身子却愣在那儿像泥塑了一样，一动不动。

“噔噔噔”不知是听到动静不对了，还是守候在楼道门口外偷听窥视，正巧，这时，局办公室年轻朱主任的办公室里冲进了两三个拉架劝架的人来¨¨¨

让我们把时间再重新拉回到1990年代，某一年某一月。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孔家旺正在单位上加班写一份材料。基本上第个星期天都是这样，达恩豪都要到局办公室加班。星期天，平常人多热闹的局机关二楼，到了星期天，就格外冷清。

达恩豪抬头右转脸向窗外张望，都能看见自家家属院楼上自己家的向东的那排窗户。北面卧室的东窗，大窗户下的双人床，是他回家晚上睡觉的地方。紧挨南面的大窗户，是迎门小客厅后面厨房的窗户。再往南相连的是一个小窗户，那是进门右手厨房旁边的卫生间的窗户。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刚才楼道斜对面的那间办公室里电话一直在响，响一阵停一阵，停一阵响一阵，响个不断，孔家旺心里正犯嘀咕来着，什么不懂事的人休息时间尽打电话，据他判断肯定是局长室，一定是找坚学达的电话。刚不想了，坚学达办公室的电话不响了，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响了。

“您好！我是兰原县农林局办公室达恩豪，请问您是那位？”达恩豪搁下手中的笔，立即提起自己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机话筒接听，特别礼貌温和的口吻，又是自我介绍，又是问询这样对着话筒说道。

“嗯¨¨¨您好¨¨¨好的¨¨¨嗯¨¨¨好的¨¨¨再见！”原来是省农业厅的科技处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坚学达局长的手机号码一时找不到，办公室一直打不通电话，好不容易找到了另一个兰原县农林局的电话，打过来正好是孔家旺，局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号码，也好，让孔家旺将这件事情及早通知坚学达局长。

省农业厅通知，明天星期一上午，厅里的李副厅长将陪同国家农业部、科技部的领导专家，届时省农业厅种植业处、科技处、计划财务处等负责人及金州市农牧局的相关人员一齐下来，主要内容是检查国家级科技示范县兰原县相关工作情况，开会座谈听汇报，现场看点，查阅资料等。

达恩豪想，本来就加班加点的工作搞材料，但又突然加上了一项紧急工作任务，还是复杂艰巨的任务，这事儿有些大了，等到明天早上给坚学达局长汇报怕太迟了，现在马上汇报都准备各项具体工作，还都要加班加点地干才能保证明天的任务顺利完成。当机立断，马上找坚学达局长汇报情况，早做安排布置。

“哐铛！”孔家旺保存好材料，立刻就关了电脑，起身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门，返身一拉锁好了房间门。在空旷的楼道里，只有一个人办公加班的二楼，三步并作两步，火急火燎地走到南端的楼梯口，从楼梯步道沿台阶而下，“得得得！”就走到了一楼门厅。

从一楼门厅出去下三层同样水磨石水泥台阶，左拐前行，再继续西转就进了兰原县农林水三局的大院的小巷口。继续前行二十多米，左手第一个四合小院门口拐进去，就到了农林局家属院。

这个四合院的家属楼院，是农林局办公楼的西面，后身子，也是这个家属院的东一排楼房。北面相连的一个小二层也是农林局办公楼，二层为会议室，一层为两间局机关的车库房和两间的职工文化活动室。小院西边和面边各有一幢家院楼，西边一幢是原兰原县农牧局孔家旺他们的家属楼，南面一幢是原兰原县林业局与县农委联合修建的家属楼。

这个四合院的家属楼院其实一半为办公楼，一半为家属楼。

上去下来，这个地方他住了好十几年的家属院里，孔家旺走在这缘分很深的地方，思绪万千。不觉间就进了自家熟悉的单元，楼道，很熟悉轻松地就爬上了四楼，看了一眼屁股后面自家的楼门403室，扭头向南对着对面的401室，“哐哐哐！”一通敲门，等一阵儿，可能是门里猫眼先瞧上一眼，门打了，是坚学达的妻子，一个胖而矮的五十多岁的女人开的门，姓未，在兰原县种子公司工作，和孔家旺也是同事，老乡。

“是小孔啊，请进！”看小老乡孔家旺有事要进门说的样子，虽然是脸上表情不详，却对敲门人这样相让道。

“未师，坚局长在家吗？”孔家旺和单位上其他同事一样，习惯性地称呼坚学达的妻子老乡为未师傅，一边跟着坚学达老婆进门，一边这样询问坚学达局长的去向。

“¨¨¨不在¨¨¨在呢！”坚学达的老婆本来就脸红，听了孔家旺寻找坚学达的问话，胖胖的两个脸蛋更红了，并且是脸色有点阴沉难看，对孔家旺吞吞吐吐地这样回答道。

“我刚在办公室加班写材料，省厅打电话通知打到我电话上，说明天早上陪同国家农业部科技部的，来我们局检查农业科技示范县情况，赶紧给坚局长汇报一下。”

“¨¨¨可能在楼上503里¨¨¨小咸家！”坚学达的老婆一听事情比较紧急，眼眼睛里含着几分怨毒，还有一些愤愤地恨意在里面，又忸忸捏捏，不情不愿的，狠狠地惋一眼孔家旺后这样回答道。

孔家旺告别坚学达的老婆，继续上五楼，敲开自己家楼顶上的咸新平的家属楼门，果然，坚学达的老婆说的不错，坚学达正西装革履，白衬衣加深兰花领带，坐在沙地上看他，坚学达的外套西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孔家旺坐在三人沙发的另一头，给坚学达汇报明天两部省厅领导视察我局农业科技示范县进展情况的通知，坚学达听了后不以为然，只是看一眼孔家旺后，轻轻地说了五个字“好的，知道了”。

“请！”坚学达像无事人一样，突然从三人沙发上站起身来，休息好了，有力量了，继续并腿弯腰，左手臂往胸前一横抱，右手从左前方向右前方一挥，向咸新平女士发出邀请，一男一女一对舞伴，在小客厅里的地上，翩翩起舞，“咚—哒—哒，咚—哒—哒¨¨¨”，跳起了中三步，是非常和谐愉快，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甜蜜，兴志昂然，意犹未尽！

倒是孔家旺，这时显得太多余了，感觉自己有些后悔找坚学达了¨¨¨

1990年代，某一年某一月。兰原县农林局所属的兰原县试验林场，依托本场的资源优势，围绕“高产优质高效”的新目标，坚持推进“两高一优”农业建设，创新思路，开拓进取，以市场为导向，积极发展休闲旅游观光农业，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大约在夏末秋初的一天，兰原县试验林场，利用场办公条件改善的时机，向上面多方争取资金，拆除了部分办公平房，兴建了一幢四层楼的楼房，准备经营开办这家“茂林宾馆”，宾馆装修是个大工程，也得花一笔不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