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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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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约扑倒在地上,四肢分开,摔成一个‘大’字形,萧拓回身看着这一幕,简直止不住地头疼。

不过好在,有兽毯铺在地上,他手里攥着的茶盏没碎,里头也没盛水,沈行约从椅子上滚下去,只哼唧了一声,摔得应该不严重。

萧拓无奈,抵膝跪在他身前,将人翻过来。

沈行约:“嘿嘿嘿。”

萧拓:“……”

“傻笑什么,”萧拓敛眸低目,伸手捞过他的腰:“起来。”

扑面而来浓重的酒气,沈行约看着他,唇角漾起一抹浅笑,醉得像一滩烂泥。

萧拓倾身离近,揽着他的腰,想要将人抱起,然而沈行约抱着他的脖颈,骨头沉得要死,萧拓不敢用蛮力,手臂抬起,反被他带倒下来。

试了两次,都是如此,萧拓立时没脾气了。

烛盏下,萧拓单膝跪立,半抱着他,两人的身影沁在暖色的光晕里,案头火芯微微晃动,静静地燃着。

“配合点。”

萧拓低下头,目光郑重道:“在地上不好办事。”

沈行约醉酒后,反应要比平时迟钝许多,听了对方的话,也只作懵懂地一知半解。

寂静的营帐内,时间仿佛被拉长般,缓慢地流逝,沈行约注视着他,脸颊一抹酡红,现出些微的醉态:

“萧拓……?”

萧拓:“……”

“嗯。”

萧拓将他放开些,微微叹声,眸中带着少许纵容意味,索性停下来,不再动作,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片刻后,骨节分明的手爬上衣角,胡乱摸着,动作迟钝而笨拙。

萧拓只作旁观状,任凭那只不安分的手自腰间摸索过去,往上游移,最后沈行约抬手,覆在对方面颊上,轻拍了一下:

“……狗东西。”

萧拓:“……”

沈行约笑了起来,因醉酒的缘故,唇色显得格外红润。

“……起来,”萧拓的呼吸登时变为急促:“抱你到床上去。”

沈行约醉醺醺地点了下头,稍坐起身,抓着他的衣领。

萧拓俯身来抱,动作蓦然顿住。

唇上传来温润冰凉的触感。

沈行约仰着头和他接吻,牙齿重一下、轻一下地撕咬着,在对方唇角留下湿漉漉的吻痕,勾住萧拓脖颈的手无论如何不肯再松开。

浓烈的酒气在两人之间弥漫,萧拓回应般和他吻着,渐渐占据主动,舌头探入时,那种侵略的快感很快唤起了他的反应,托着沈行约腰肢的手转而向上,按住他的后颈,霸道又带几分失控地加深了这个吻。

“唔——”

良久后,沈行约呼吸不畅地推开了他,衣领半敞,脸颊一片潮红。

萧拓急促地喘息,压得褶皱的衣袍下,挺起的一处涨得发紧,他挪膝凑近,随即被一把推开,推倒过去。

外头狂风忽作,拍打着帐帷。

少倾,风声袭入,吹得案上烛火摇摇欲坠,在那灯芯被风声吞没前,光影记录下的最后一幕:

萧拓略撑起手臂,仰面看着,沈行约少有的醉态模样,抬膝到他身前,分膝跨坐,低头时,束发的玉冠滚落掉下,长发如瀑,遮住褪尽衣衫的清削肩背。

拉灯————

帐外狂风四起,帐内的黑暗里,两人额头抵着。

“萧拓,”沈行约平静的双眸注视着他,“我爱你。”

“……”

萧拓微微一怔,看向他时,眼中涌现出复杂的情感。

然而在下一秒,毫无预兆地,沈行约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下:

“我他妈简直要爱死你了!”

‘轰隆’一道惊雷,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

狂风灌入,将散在地上,凌乱的衣摆吹散开。

沈行约意识迷离,手搭在对方颈侧,本能地凑唇过来。

彼此间炽热地一个吻,一瞬间激发了萧拓想要征服他、那种强占的快感,仿佛心底某处轰地一下被点燃了,非要做点什么不成。

他虽也知道,沈行约此刻醉着,受不住这样的蛮||干,可身体却似失控一般,骤然发力,使两人的姿势来了个对调,蓦地将人压倒下去。

萧拓紧紧抱着他,肆虐地吻着,体内像是藏了一只濒近发狂的野兽,将要脱离制束。

与沈行约相识后,每相处多一点,那种由身到心的庞大情感便会助长一寸,越是刻意地压制,就越是触底反弹。

在他所构筑的理性世界,随时随地,都能撞破一个决口出来。

更不知从何时起,那情感竟同他的心跳、呼吸一般自然。

爱他仿佛成了一种本能,一种与生俱来、天经地义的事情,攒得久了,亟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有时候,萧拓恨不能将自己的心剖出来,呈给他看。

厚重的雷声不时在头顶上方响起,雨水拍打帐帷,水雾弥漫,激起一片潮湿的气浪。

帐外风摇雨骤,一番肆虐景象,青紫色的闪电刺破长空,贯透云层,只留下一道狰狞鞭痕的行迹。

暴雨如注,以铺天卷地之势冲洗着世间万物。

三更天时,风雨稍歇,帐内点起了灯。

萧拓将人抱到床榻上,搀起沈行约,给他喂了点水。

雨后空气尤为潮湿,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帐中满是黏|腻的气息。

萧拓回到榻上,将人抱起些,本意想抱他去洗澡,手臂穿过对方颈下,沈行约灼热的呼吸喷薄而出,清俊的轮廓,睫毛被汗渍洇湿一片。

萧拓微微一怔,几乎未加思索地,合身压下,以唇吻了下去。

次日天光放晴,朝阳照耀,映出一地的残枝青叶。不远处的林中,一树才刚盛放的梨花碾落殆尽。

树梢头,听了一夜雨声的渡鸦摆动尾羽,将头从翅膀里伸出,扑动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清澈的天光透入,帐中气氛暗昧,榻上地上一片狼藉。

光影晦暗处,垂在榻边交叠的一双手,底下的手指动了一下。

沈行约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朦朦胧胧地,见身旁睡着个人,立时吓了一跳。

待看清那人模样,他才霍地想起。

昨日萧拓闯军营,又与他一同赴酒宴。

后面发生的事情,则是记不清了。

不过,身上传来的异样感受提醒了他,并于无言中说明了一切。

“起来!”

沈行约拿手肘?了下,没好气道:“你那族里到底有没有事要忙,打算赖着不走了?”

“……”

萧拓缓缓睁眼,略带倦意的双眸看着他,情绪出奇地稳定。

沈行约问:“今天不走?”

“不走。”

“明天呢?”

“……再看。”

沈行约:“……”

萧拓似是十分困倦,声音都透着一股乏力。

两人对话结束,便又阖上眼,手臂伸过来,将人抱在怀里。

沈行约和他抱了会,受不了将他推开:“你怎么这么热!”

“王福——!王福——!”

沈行约召来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军中虽有一日的假,可这段时日以来,沈行约忙着军队打仗的事,积压的奏章堆积成山,少不得有各项琐事,等着他去处理。

“太热了!”

少倾沈行约沐浴完出来,擦得半干的头发垂于肩后。

“我准备过段时间,把头发剪剪。”

沈行约神情认真,也不考虑自己身处古代,身份还是个皇帝,顶着一头短发,底下文武群臣会作何反应。

“你们中原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一套。”

萧拓撑着坐起,活动了下脖颈,道:“即便你有心,怕是没人敢给你剪。”

沈行约一怔,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不错,想了想道:“下次来,你帮我?”

萧拓抬手在他发侧摸了摸,说:“下次剪个狗啃的。”

沈行约闻言想到什么,坐在榻旁,扯开一点领口,露出里侧肌肤上斑驳的吻痕。

“看见了?狗啃的。”

沈行约挑眉看他,萧拓抿唇笑了笑,目光掩饰性地看向别处。

以往每日辰起,王福都会召来侍者,伺候沈行约一应起居事宜,而今日显然不同。

从昨夜萧拓抱着他回来,王福便支走了营帐外的守卫,想来是怕撞见什么不该见的,一直到了早起的时辰,也没敢来打搅,还是沈行约亲自召人过来,侍者垂头入内,眼睛恨不能掉在地上,匆匆忙活一通,则又退下了。

没人伺候,沈行约立在案前,自顾自地穿衣,萧拓到屏风后,用他洗过的水沐浴。

“你还记得,自己昨夜都说了什么?”

隔着不远的距离,萧拓忽然问道。

“说什么?”沈行约道:“不记得,忘了。”

“不准在军中饮酒。”

不多时,萧拓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叮嘱说。

营门打开,沈行约正吩咐传膳,没听清他的话,转头问道:“什么?”

萧拓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神色郑重道:

“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饮酒,更不准喝醉。”

“凭什么?”

“不凭什么。”

萧拓手搭在他肩侧,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你醉酒的模样,只我一人能看。”

沈行约:“……?”

王福在外头低声通传,侍者们鱼贯入内,将军营的早饭搁在桌上,沈行约坐下,拿起一个烤兔腿塞进嘴里:

“你又抽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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