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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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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细雨绵绵, 官道上的路很是不好走,送钱的队伍在路上耽搁了好些日子。www.mengyuanshucheng.com

抵达沂城的时候已经三月了,荒地已经开垦得差不多了, 无事可做的难民们又被冯知县给组织起来修建水库和修官道。

修官道和修水库不同与往日的工程, 为此谢安澜又从难民中挑选了些手巧的年轻小伙, 特意培训了下怎么调剂混凝土, 以及倒混凝土的方法。

谢安澜自己也是个门外汉, 他就把他知道的那点知识告诉了几人, 剩下的只能靠他们慢慢摸索了。

好在水泥便宜也不怕他们霍霍, 刚开始倒出来的混凝土还凝胶不均,多试了几次后就渐渐有所好转,达标之后, 就把他们调遣出去教别人。

一个教一个下来, 水库工程和道路工程每日都在突飞猛进。

送钱的队伍抵达沂城的时候, 就已经铺好了半里的路程。

马车行驶在平缓的道路上,没有泥泞, 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水坑, 更没有东一块西一块的小石子挡路,那种如履平地的舒适感让在泥水里行驶了大半个月的他们,突如其来地感受到了一种幸福。

就连马儿都忍不住舒服地甩了甩马尾, 不紧不慢地行驶在银带般的水泥路上,听着那马蹄嘚嘚嘚的声音, 无比悠闲。

甚至还有不少来行商的商人,不急着进城卖货,就堵在施工队旁,孜孜不倦地看着他们施工,眼睛一眨不眨, 像看不腻似的。

偶尔有好奇的人,会向施工队问上一句,用来修路的是什么,施工队也不避讳,直说是朝廷新研发的水泥。

再问能不能购买,施工队就让他们回去问冯知县。

半里的水泥路让人围个水泄不通,行程慢了下来,却没有人不耐烦,马儿慢慢地走,他们也就慢慢地在打量这条新奇的路。

直到进了城再也看不见水泥路时,还有好多人怅然若失。

甚至心中止不住地想,若是以后天下都是这种道路该多好,他们就再也不用忍受那泥泞颠簸之苦。

再一想到施工队说的,这水泥路会一直修到帝都,瞬间让不少商人起了心思。

路虽然只通到帝都,可中间能途径不少州县,等路修好了,他们就往返这条道路上做生意,没准还能去见识见识帝都的繁华。

别看沂城的商人不少,但好多都没有去过帝都,从前是山高路远不方便,现在有了水泥路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这么好走的路,不走完一趟都觉得枉度了此生。

送钱的队伍跟在商人屁股后面,一路挤进了城,再打听到了宸王的下榻地就直奔了过来。

谢安澜此时正在城中一片被拆掉的居民区里指挥着工人搞建筑,听到消息立马赶了回来。

“王爷。”来送钱的是几个内侍省的人,见到谢安澜立马行跪拜大礼。

谢安澜见他们个个都风尘仆仆,早没了在京城时的焕发,摆摆手,免了他们的礼。

让下人们开了侧门,好快些让他们进宅子进去歇息。

“谢王爷。”几人虽被免了跪礼,但还是老老实实行了谢礼。

刚行完礼,正准备拉着马车进宅子时,宅门前很突兀地跑出来了一辆黑色的小马车。

看起来灰不溜秋的,还风尘仆仆,马车和马身上都是泥泞,马儿停蹄,轻轻甩了甩身子,不少泥星子就溅到了几位内侍省的身上、脸上。

几位内侍一脸懵,脸色怪异地看着这辆小马车。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路上时,他们也影影绰绰地见过这辆马车,只是出现的频率并不高,致使他们没有注意。

现在看来这辆马车分明就是一路跟着他们而来。

“怎么了?”谢安澜已经转身准备进府了,见几人不为所动,转过头来问道。

还未待几人回答,只见马车里跳下来一个身材消瘦,不修边幅,灰头土脸的十二三岁的男孩,一溜烟地冲到谢安澜面,抱着他的胳膊,泪眼汪汪嚎道,“哇——皇叔——可算是见到你了。”

小孩子一哭,两颗硕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在满是尘土的小脸上留下及其难看的两道印子。

听小孩的声音有些熟悉,但谢安澜一时间还没回想起来是谁。

好在几位内侍反应极快,试探地问候了一句,“可是世子殿下。”

谢安澜一下子想起来,这不正是他穿越过来时的第一位小债主,由于好长时间没见到了,他都快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谢安澜掰起他埋在自己胳膊处嚎啕大哭的头,仔细确认了一下眉眼,没有认错后,放心了,问道,“明义,你怎么在这儿。”

谢明义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眼中润着水气,眨了眨眼,将糊在眼睫上的泪珠抖落后,才吞吞吐吐地道,“皇叔……我……我带着姐姐离家……出走了。”

说完还一脸忐忑地看着谢安澜。

“嗯?”谢安澜见他这模样就已经猜到了大半,听他说完后,皱了皱眉心,不解道,“你离家出走,为什么要带着你姐。”

“我……”谢明义瑟缩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实情告诉谢安澜。

谢安澜眉目一凝,挣脱开被他抓着的胳膊,严肃道,“你若是敢对我撒谎,我就立马把你遣回帝都。”

谢明义这下老实了,低垂着脑袋,不情不愿道,“姐姐才刚刚及笄,母亲就要在为姐姐挑选夫婿了,我不想姐姐嫁人,正好姐姐也不想嫁人,我就带着姐姐一起来投奔皇叔你了。”

对上谢明义明亮又略带期盼的眼睛,谢安澜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他不知道他是哪里给了这孩子他可靠的错觉,让他不远千里来投靠他。

出了此变故,谢安澜也不好在大门口质问这熊孩子,只好先把人给安排进宅子。

谢明义见谢安澜答应收留他们姐弟,高高兴兴地去牵他的小马车去了。

进了宅子,谢明义的姐姐谢明芮才从马车里慢吞吞地爬出来,对着谢安澜盈盈一拜,“明芮谢皇叔收留之情。”

谢安澜见他们姐弟两衣着都有些不修边幅,不禁问道,“这一路你们都是如何过来的?”

两个半大的孩子,又都是娇生惯养的,身边又没个大人看护,也没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这一路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也不知道就为了跟父母呕气这点事,吃这么多苦头值不值。

谢安澜的目光落在谢明芮那还没到自己胸膛高的小姑娘身上,楞了楞神。

这都没发育完就要嫁人了?

谢明义这会倒是乖巧了,老老实实回道,“我们是跟着来给皇叔送东西的几个内侍过来的。”

谢安澜又那眼神去瞧几位内侍,几位内侍你看我,我看你茫然了会,良久,为首的那位才出来回答道,“我们的确是见到过世子与郡主的马车,不过一路上都没见到过世子与郡主的身影。”

说着几位内侍就齐齐与谢安澜跪下,“还请王爷惩罚,是奴们的疏忽才让世子与郡主遭此大罪。”

谢明义忙道,“是我与姐姐故意躲着你们,你们能发现我们才怪,起来吧,不怨你们。”

“谢世子谅解。”几位内侍谢过谢明义后,依然跪在原地不敢起。

谢安澜没有管他们几个,虽然知道这事不能怪罪与他们,但堂堂世子与郡主就跟在他们身后,身为皇家奴才的他们竟然都没有发觉,那就是他们的失职。

罚跪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今日要换作其他王爷在这儿,那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人头落地了。

“你们两个倒是聪明知道跟着他们几个过来找我。”谢安澜收回视线,看着站在旁边乖乖挨骂的两姐弟,破有些讥讽。

知道跟着几位内侍,若是路上遇见危险,他们不会不管。

“不过你两是怎么知道这几位内侍是来找我的。”谢安澜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像这种调配,应该不是他们两个孩子能够掌控行踪的。

谢明义抬起头来,冲谢安澜局促地笑了下,“是我在书房不经意听到父亲母亲在书房为购买皇叔的水泥而在争吵,偷偷跟着府中下人而知道的。”

谢安澜听罢,眉心皱得更甚了,“你父亲买水泥做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谢明义茫然地摇了摇头。

倒是底下有个聪明的内侍知晓情况,主动为谢安澜解惑道,“王爷,这是陛下安排的,小人们此次前来也正是为给王爷送这买水泥的钱而来。”

说着那位内侍就从自己的贴身衣物处,拿出一踏银票来,呈到谢安澜面前,“整整二十万两,除却陛下给的十万两,剩下的十万两是其他五位王爷凑的。”

这时谢名义似乎想起了什么,偏这脑袋道,“ 对了,我听父亲母亲吵架说,要给钱给皇叔,不能让皇叔在皇婶面前抬不起头来,皇叔为什么没有钱你就会在皇婶面前抬不起头来?”

小孩子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谢安澜,“……”

好在谢明芮在家跟着淮南王妃学了些管家的本事,很快便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及时拉住弟弟。

捂住他的嘴,抱歉地对谢安澜笑笑。

捏着手中的银票,再一听谢明义如此一说,谢安澜再傻也明白了。

这是他的六位哥哥借着买水泥之事在暗中补贴他呢。

心中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许的感动。

毕竟当年他们七位的母妃各自为了皇位而明争暗斗不少,现在还能放下成见对他伸出援手,已是极为难得。

至于吃软饭什么的,他就当没听到。

正沉默间,陆乘舲也赶了过来,他今日也不在宅邸,在外面处理事物,还不知道来了两位熊孩子的事。

“殿下。”陆乘舲看见谢安澜轻唤了声。

谢明义和谢明芮两姐弟看见陆乘舲眼睛均是一亮,嘴上跟抹了蜜似的,齐声甜甜唤道,“皇婶。”

*

“皇婶?”

初次听见这个称呼陆乘舲还有些不适应,征了征。

谢安澜笑着解释了一句,“大哥家的两熊孩子跟家里闹了些别扭,偷偷跑了出来。”

陆乘舲听罢,这才注意到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原本白净的脸也是灰头土脸的。

立马向下人吩咐道,“去给世子和郡主两人备些干净的衣服来,再备好热水好让世子与郡主沐浴。”

随后陆乘舲又目光柔和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温声问道,“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备些吃食?”

瞬间两个孩子眼波中就荡漾起了水纹,他们没有出过远门,离家出走也只是一时兴起,马车上根本就没准备什么吃食。

身上所带的钱也不多,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挨了不少饿,好不容易找到七皇叔,还没来得及说饿,就被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只好忍饥挨饿的开始回答。

这下听到七皇婶的温言温语,心中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两小孩一边拉着陆乘舲的一个衣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道,“皇婶,你真好。”

仔细算起来陆乘舲也没比他们打几岁,听着他两左一句皇婶右一句皇婶的,心中有些别扭。

但辈分又搁这儿,也不好让他们称呼哥哥。

至于叔叔这个称呼……

陆乘舲觉得还不如皇婶好听。

索性也就不再纠结称呼问题。

有了陆乘舲的吩咐,下人们很快就备好了衣裳和热水。

让两个小的先去沐浴更衣,又嘱咐厨房熬了些好消化的细粥出来,至于荤腥一类,就免了。

怕两个孩子在路上颠簸这么久,肠胃弱,还是先养两天胃,再慢慢选择性的进食。

能考虑到的,陆乘舲都考虑到了,最后还是不放心,又让陆初一去城里请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看看。

这万一要是在路上染上个什么小毛病也能及时治疗。

见陆乘舲为两个孩子忙得团团转,谢安澜心里泛起一股子酸水,不自在地问了句,“就这么喜欢孩子啊?”

陆乘舲还在想有什么没有安排到的地方,猛地听谢安澜如此一说,琢磨过来,哭笑不得,“殿下,这可是你的亲侄儿侄女,是邕朝的王世子,郡主,若是在我们这里出了什么好歹,殿下该怎么与淮南王爷交待?”

“也是。”谢安澜捏着揣着怀中的银票,想到方才谢明义说大哥两口子为了给他钱的事都吵架了。

就冲着这份情谊,他也得把两个侄儿侄女照顾好。

摸到钱,谢安澜就又想起大家都说他吃软饭的事来。

也不在意。

从怀中掏出银票交在陆乘舲手中,“ 这是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给的买水泥的钱,回头你看看该给他们多少水泥就给多少水泥。”

“那剩下的钱?”水泥真不值钱,粗粗算下来一斤水泥也就两三文钱左右,而殿下卖得却是十文,已经算得上是暴利了,二十万两银子,除去成本和运费还能剩一半多。

“你看着花,能修路修路,能造桥造桥,花不完你就全换成银子打水漂也行,总之我说了以后宸王府的钱归你管就真的归你管。”这事谢安澜已经说过多次了,但好像陆乘舲还未进入到状态,总是事事都要与他商量。

许是谢安澜这次说得十分认真,陆乘舲听罢后,把钱一收,当真不问了。

不久,两个孩子沐浴出来。

还别说,不愧是皇家的子嗣,没了那灰头土面的映象,两个孩子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器宇轩昂。

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皇叔、皇婶。”

两个孩子一出来看见谢安澜和陆乘舲已经在正厅等着他们用膳了。

良好的皇家教养并没有让他们因为饥饿,看到吃食就往上扑,而是见过礼后,默默在一旁等待。

“过来用膳罢,这里不是帝都不用守那些繁冗缛节。”陆乘舲见俩孩子明明都已经饿得偷偷咽口水了,却还克制地站在一旁,笑笑。

得了陆乘舲的话,俩孩子这才快步来到餐桌前,端起属于自己的碗筷,有礼仪地吃得飞快。

“慢一点,刚挨过饿,不宜暴饮暴食。”谢安澜见他们吃饭的动作虽然优雅,动作却飞快,就知道这是饿狠了,好心提醒道。

两人这才慢下速度来,一人用了两小碗米粥就不再进食了。

他们刚一吃完,正好陆初一也带了个大夫过来。

他们平日里娇生惯养,好在年轻,底子不错,纵然忍饥挨饿了一路,也没有伤到身体,就是有些体虚和气血不足,稍微养上一阵子就好了。

见他两身体没有问题后,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用过饭,肚中不再饥肠辘辘,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赶路,身心一放松,舒心的环境让姐弟两忍不住靠在桌椅旁虚虚地打着盹。

怕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还有问题要问,又不敢睡。

两副想睡又不敢睡的模样,到底还是让谢安澜动了恻隐之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想睡就下去睡吧,有什么事睡饱了再说。”

闻言两人像是得到了什么赦令一样,在下人们的带领下,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此事殿下打算怎么办?”待他两一走,陆乘舲问道。

谢安澜微微叹气,“还能怎么办,好吃好喝养着,等他们身体一好送回帝都去。”

说着谢安澜就招来了一个护卫,让他找人快马加鞭回京城给淮南王带了个话,孩子在他们这儿。

熊孩子不听话,也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

还真让谢安澜猜到了,两个孩子在帝都失踪,整个帝都都被震了三震。

起初淮南王妃没想过是两个孩子自己要离家的,还以为是被人贩子给拐了,进宫求了陛下派了三支军队全城搜捕人贩子。

结果京城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回府一查,查出了些蛛丝马迹,得知两人是为了逃婚而自己离家出走的,很有可能已经出了帝都好几百里了,淮南王妃气的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醒来,迎接她的就是淮南王一阵劈头盖脸的辱骂。

才醒来不到一刻,又气背过去。

好在两孩子不是被人给拐走的,顺着痕迹找也能找到。

谢安澜派去帝都送口信的人,不到半天就回来了,两拨人正好在路上相遇。

得知世子与郡主都安然无恙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派了几个人回去送信,其余的则跟着回了宸王这里,留下来看护世子与郡主。

这下好了,本来这间不宽广的宅邸周围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七千护卫,已经把这一片给割据成了一个禁区,现在又增加了一千多人手,直接把这条街都给堵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看着宅邸外的巷道里站满了披甲执锐,威风凛凛的士兵,谢安澜揉着发胀的额头,头疼不已。

谢安澜头疼时,草原部安插在城内准备向他下手的间谍们也头疼不已。

他们已经在沂城蹲点蹲了三个月了,大王子说要把这宸王给活捉回去,可这宸王的住处每天都围着如此多人,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且宸王平日里也不怎么外出,外出也随时带着几百号人,就他们几个,根本就奈何不了。

还没等他们想出一个办法来,突然间见宸王处又多出一千士兵来,吓得脸都白了。

不提间谍怎么想的,谢明义与谢明芮这两姐弟休养了几天,缓过神来,在这没有人管教着的边境,那是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一会溜到马鞍坊里看工人们制作马鞍,一会又跟着冯知县他们去坝上看那成千上万人同时修水库的震撼场景。

没事还可以跟在陆乘舲身后,女扮男装去见识见识形形色色的商人,或是跟着谢安澜去见识正在修建的沂城第一座纯水泥筑建的酒楼。

几天下来,两姐弟从头到脚都是兴奋的,只觉得这趟出门是值得的。

不过,这些只能让他们感觉到兴奋,体验过新鲜感后就平复了下来,真正让他们不解是另外一件事。

“皇叔皇婶你们夜里不睡在一起吗?”

吃过晚饭后,谢安澜就带着他们在宅子里逛着消食。

正好三月春暖花开,原主人是个有闲情逸致的,在宅子后面的花园里围了个小花圃。

又可以赏花又可以消食,一举两得。

猛得听见谢明义这说不出是童言无忌的话,还是故意的话,谢安澜与陆乘舲两人皆是脚步一错。

“怎么想起问这个。”谢安澜神色古怪地着他。

“母亲教过,夫妻两人就该睡在一起,皇叔你也没有小皇婶,平日里不住皇婶屋里也就罢了,怎么初一、十五也不住皇婶屋里,你这是对皇婶的不尊重。”对于睡觉这个问题原本谢明义也没有主意到 ,但谢明芮根个人精似的,昨天十五,还特意少用了饭,故意留时间让他两相处。

结果用过膳,消完食,两人还跟往常一样各回各屋睡觉,这姐弟两就不禁嘀咕了起来。

在他们家,不管父亲多忙,有多喜欢姨娘,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必定会留宿到母亲房中,母亲说这是父亲对她的尊重,反之则就意味着父亲彻底厌恶了母亲,连夫妻之间最后情面都不留了。

可这些天他们与皇叔皇婶相处下来也不觉得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啊。

谢安澜睨了他一眼,“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就不要过问。”

“我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娶妻了。”谢明义稍稍有些不服气,赌气道。

“嗯,不小了还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离家出走,有什么事不能跟你母亲商议的?”谢安澜讥讽道。

谢明义低头不说话了,与谢安澜不欢而散。

这番话,虽然谢安澜没有放在心上,但晚上睡觉时,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时不时的从他脑海里冒出来刺他一下,使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也不知心里如何作想,鬼使神差地抱起自己的枕头出了房门,还没走上两步,就看见对面同样抱着枕头向他走来的陆乘舲。

两人搁着月色倾撒的回廊,极默契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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