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身白衣飘逸间游走在繁都之中的大街小巷,反倒是显得另类几分,在这期间也无时无刻有着变化轮回,唯独是在那云州之中,人们不急功近利,更不喜这些功名利禄。
人人都陷于一场南柯一梦,多是为白绸戏腔之中的盛大与惆怅,你方唱罢她登场,枭雄豪杰,一方英雄,煮酒之谈,战遇中陆,曲调悠扬,丝竹之乐,唢呐之盛,衰败之胡,文雅琴筝,千空玄策,锻曲造梁。
只是方出了云州,才倒是入了梦,亦或是醒了来,令人不觉怀念起那游船戏台之上的一切。
“半响清欢,一介清明,且问此番何为秉,制作英杰何敢为,莫叫别处,空尽满。”成日神神叨叨的念叨,也无人在意,她念给自己听,也不在乎。
只是这梦终究有需停止刻,见一旁的那年长侍女提醒,她才多半收敛了几分神色,照例的淡然,无声间叹了一声。
“你们先去吧,我暂且在这多留片刻。”
或许她终究是空荡,也觉得无趣的很,于是将那些侍女谴退,多半只留有自己一人。
她眉目微垂,在云州尚且算是她的归属之处,但在外,难免还是逃不过这些诸多跟随,纵然不似那太子般日夜异士不离,但多半还是有曾派遣跟随,无论是从何而来的,却的确令人厌恶至极。
想必没有人会喜欢成日被人干涉左右,纵然是跟随着也如同通风报信间,行踪被知晓的一清二楚,这样还是那皇室之中的破规矩,多半是令人恼怒厌烦的很。
漫步在长街当中,也不知究竟是离开还是尚未入梦,纵使孤魂野鬼未必不可,换之更为自在亦然,更似肆意。
侍女归侍女,无论是从何角度而论,到底只是为公主这身份着想,而非是她本身。
况且又为能人异士,多是为皇室效力,因而多半尽心尽力也离心偏颇,单只为那皇室之人,到底是为异类。
因而不同那些戏台之说,更不似她在云州那般自在肆意,纵使连那所收的俩道童那般怡然自得,她想,恰逢同处,她们怎得不懂呢,若非这次是太子与三哥亲自前来,多半她是不会出来的。
繁都太过喧嚣,又临近首都,多半是有不少的弯弯绕绕与隔阂纠缠,到底不合适她这样的隐居与自在,她想起自己的戏台,更想起自己的一梦同游,所以还是趁早回去的好些,这处多是无趣无聊无理取闹。
只是在这期间,当她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这闹市之间别样一番心绪,却在路过时无意被旁人撞见一下,到底是将半梦之中的游丝神魂归引而至。
见那发间辫着几缕小辫,略过尚未看清且模糊的脸上带着一抹坏笑,多半是有些什么不怀好意的念头,见那看似在末端身份肆意无束的青年毫不客气的略过她,纵使是一句道歉的话也未曾言语就打算离开。
她却先停下了步伐,转身质问道。
“你是何人。”撞到了人也不道歉,的确是无礼多了。
那青年只是撇了她一眼,倒未理会,反而是侧身略过,多是有些赶忙之意,她只是思虑一瞬,就先行抉择,自己的东西被顺走了,多半也不会轻易放任人离开。
于是乎,多半眼下情形,她更是跟上了对方的步伐,一探究竟。
岂能、让她真的知晓?
故里拦多半是心中笑笑,就觉得有意思些跟上自己,于是转身就走到了一旁的一处赌场之中躲着玩闹,暂且未曾出来。
而她却的确是止步于赌场前,望着里面的场景,多半也能够料到对方知晓自己的行径为何。
毕竟旁人眼中也能看得出来自己身份不低,多半也见过那种事态,因而她对这类偷盗之徒感到更为兴趣些,这种人倒是令她勾起了些许游离之意。
只是那人显然是忙着也没有过多理会,径直去了赌场里面,看着那发尾的几缕辫子还一甩一甩着,不知晓是端着什么逍遥自在的肆意。
那赌场里边还能看到一位半徐老娘落座那壮汉众人之中,乐呵呵看着那赌场里边的纸醉金迷与一瞬穷光蛋,不知晓是在笑话还是打趣,手里边也攥着几幅牌多是打量着瞧去。
这赌场比起往旁的多是热闹些,想必后面也有人撑腰,这些凡尘俗世的关系纠葛她不喜,故而未曾前往,但只要是与自己没多少关系,也就当做是未曾看见。
显然故里拦刚刚的那番举动的确是令她察觉不少,只是窥见对方的能力多半也只是一普通人,虽说道长却只是个假借名头,却还是借此行了不少便利之为,多少说来那令牌多半也是从旁人那边顺来的。
太自然了,以至于在第一眼的时候她都未曾发觉,但她知道实际上在刚刚错身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拿走了,又如何不大懂得。
这样一来才显得格外得趣,毕竟难得前来办事侍女不在,也抽空得以悠哉几分,望着那赌场门里外进出的客人,多半是赌徒不假,只是每个人的脸色神色各异,有的抱头懊恼,有的则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甚至也有的好似发财似的强装镇定,刚刚准备出来又被同行拉了进去多玩上几把就输的精光,这样的热闹场面,多半也会让人心中多奇。
毕竟她早就预料,敢在贵人面前动手顺物的,多半都是胆大的模样。
若是进去了那赌场那样的地方,若要偷盗些什么岂不是更为便利,这样撞大钱的地方有些手段法子若能得手,多半也能够掉进金山银山里边出不来了。
纵然是起初不想,也难后面会见钱眼开,偷盗之人本就有所图,更何况是赌场这样的地方。
于是她有意在外等候了片刻,的确是不出所料,恰恰路上耽搁了些,随意碰见几人,遇到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道长,又见到了个僧侣,她留置几步,还未多瞧就听闻是被赶出来的。
“去去去搞什么呢?出老千啊!”那里边的壮汉说着就要将人的提出来。
看来他也不是全然的顺利。
那故里拦眼下却反倒是忿忿不平,却见对方人多,多半还是体修,也多有些能力才干,若是真打起来一对一群人,多少是吃亏难保,于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怂了些被拎着给丢了出来,对方也不想倒腾动手,于是看样子还没多少挣扎反抗之意。
“哎呀,误会误会,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不是?”故里拦说着瞧见人家压根不管他,将自个提出来之后又回去守着了,也是自讨没趣的琢磨着怎么再溜进去比较好来着。
还是化形换容貌?
其实倒也不错,多半认不出来,更何况那些个都是木鱼脑袋一根筋的,嘿嘿,顺几个易容符去!
说罢也是大摇大摆的起身,打算继续去混日子偷摸些什么宝贝,毕竟刚刚看了顺来的那腰间的挂钩锦囊,看着材质那般好,还以为是些什么宝贝装着,结果一打开看就一堆云烟跑出来,乍一看啥也没有空空如也。
故里拦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欺骗了,又有些不忿,于是就心眼跑到那些赌徒身上去偷摸着顺了不少赌资开始出老千,结果也被人给拎了出来。
故里拦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发现的,自己明明手法那么高超。
但故里拦肯定不会直说,即便表面装作那正经模样,仔细也瞧着那人被拎出来还好不服气的蹙眉怒目,又暂且无济于事,大摇大摆的继续逛着下一个地方。
这公主来了兴致,于是也故作恰逢偶然得遇,多留意看着不紧不慢追赶着,主动上去问话套近乎,恰逢对方也尚且回话,便多聊了些时日。
“那赌场内一看就是背后有人,自然不会亏损,难免多数混迹期间,十之八九连赢一朝亏。”她主动靠近几分,却反倒是望着对方的侧脸。
“所以你输了?”这话也是够直白的了。
那人难道还不知晓她是谁?自己刚刚偷了还一场空的家伙!故里拦本不耐烦,她就跟了自己一路了,刚刚转头打算发威,多半是见她一副清冷淡容,也能够从中瞧见几分于他们这等下九流的不同,也稍微收敛了神态,多半没那么凶神恶煞的拼命样。
“干哈!”这样的语气可谓是瞧见不好。
这般模样态度,让她想起些往日的桥段,多半是知晓这同盟之中无趣至极,但既然来此一趟,也不若是前来解闷几分,于是主动搭话道。
“要在其中赢得赌局很简单,怎么、你不会出老千?这样看来也太捡漏了。”她看起来反而像是一个门道人,对于刚刚那赌场的位置望到一眼。
他也不想理会纵然知晓自己刚刚顺了钱财,也照常不爱搭理对方。“关你什么事情?”赶紧滚吧,别招惹我,烦得很。
她似乎看不出来对方的神情,反倒是抬手将他藏匿着自己的物品位置点了点,指着那衣摆裆部慢条斯理道,看样子的确是大胆的很。
“没什么,只不过我有一种方法,更为便捷隐蔽。”她说着也是跟在对方的身后,眼下时日正好,不如无所事事的跟随几分,就连她自个都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在何处,但多半还是得趣寻觅。
只是他适才偷得物件,眼下自然是不好多与旁人交际,却也对对方能够看得出自己才能也起了几分兴致。
“怎么,你要摸摸不?一手五百俩?”说着一副活脱脱的财奴的模样,谁给他钱就对谁笑,要是给多了多半能笑的和个春暖花开似的。
这样的举动,的确是惹得她兴致几分,虽说往日对世间风采未得兴致,但眼下多半是起了几分。
“好,让我先摸几把,省的你赖账。”多半知晓对方要是真想着自己主动交钱或是吓唬自己,她也无非觉得无趣,于是还未等人反应过来就上手摸了几下,给故里拦惊得难免多出几分颤栗,目露惊恐。
“你这家伙!”他本想着火气上来,但多半看着面前这容貌清丽疏离清冷的女子也总感觉自己好像也没那么亏,又觉得太亏了。
他什么时候被人骗过?!岂有此理!
还没等故里拦出手,就见对方抬手一扬,那锦囊之中微微发热,忽然就鼓起来有些重量,故里拦摸出一看,里边放着几个大大的金元宝,顿时觉得刚才啥事没有了!
“哎呀早说嘛,你要摸随便摸,小爷陪你几晚要不?但是这价钱嘛、不好说,一夜一千金!”这趁火打劫的势头可不小,故里拦多半掉钱眼里边了。
到底也是觉得多少看得上对方几眼才出此下策,换做别人估计也不会哦这般。
她瞥了眼对方略微勾唇,低眸打量着去,“现在不成,我还有事。”说罢也是正式起来,“那锦囊你留着,下次见了再多给你,记着叫什么吗。”
“懂,那当然是仙女姐姐!”故里拦捂着手里边的金元宝左右验证真伪,多半怕对方骗他,好在的确是真材实料,于是说话也是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她看了看,到底知晓对方看着也是个直爽些的嘴巴天,虽然刚刚泼皮瞧着,如今却会叫仙女姐姐。
“你叫何为、我该去哪里寻你?”
见她问起自己,故里拦也是有些诧异,不过钱嘛,不赚白不赚。
“你要找我?那记得!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此乃故里拦是也!要寻我在附近就成,我来逮你就好。”毕竟自己找人的能力还算不错。
本就是性情如此、不曾相信,故里拦这说着也是格外讨喜似的,笑起来比起先前也是少了几分邪气,多出几分真挚,看出来了的确是打心眼里爱财。
于是她打量几眼,就看见对方是自己偷过东西之人,也是不巧冤家路窄遇到,瞧着对方也没发现就是,于是慢悠悠的快走几步到了对方身边,“今日没了,你还走吗?”颇有意思的模样。
“走啊,没了下次说,下次找我啊!”这要钱还理直气壮的。
那故里拦也是看在她容貌举止甚佳的状况下勉强回了几句,自个也就是拍拍衣摆就打算拿着偷顺出来的东西大摇大摆离开。
不管对方究竟为何人,反正拿到手的才是真的。
又怕是骗他,连忙是去将钱存起来了去换成银票,免得后续惹出事端。
只是在那故里拦离开后,一旁的摊铺老伯也是瞧着有些过意不去,怕她被骗了,于是还是多言了几句。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些的好,先前去同盟比试被赶出来了,成日不学无术打家劫舍,前几日多半是自己偷溜进去的,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
一旁见她还在观望,于是好心提醒了下,就提着扁担钩走远了些,怕被那故里拦听见回来威胁他。
只是在旁人催促间、她多少明了几分。
“多谢。”此刻已然过去,也待留着下次再聚,朝着那摊铺老伯那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