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聊。。”楼非空一溜烟就走了,好似身后有什么猛虎野兽追赶他一样。
不过,他刚才是在看什么?
观卯转过身来,之间夏衍站在一个不高的坡上静静地看向这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中的冷漠竟让观卯有些陌生,是真的冷如冰。
夏衍快步走到观卯面前,说:“你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这句话很奇怪。
“没关系,你就把他当作是我多年未见的朋友吧。”他们的关系确实难以解释,更何况夏衍他会相信吗?
夏衍也不想扫了他的兴,慢慢地说说:“你不该和他走那么近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因为那是另一个他,他不应该独自留在黑暗之中,他会死的。
夏衍就这么瞧着他,语气有些舒缓地说:“我总不能看着你就这么被人卖了还傻乐着数钱呢。”
“还有你的脑子呢?你的智商到底在不在线啊?”夏衍恨铁不成钢气愤地说道。
“罢了,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去做吧,反正也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夏衍已经无所谓了。
无事就好。
观卯想着,夏衍他应该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观卯不再思考这个了,微微扭头问夏衍:“你知道于似钟吗?”
“都说了不要总是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了。”夏衍对他的体质感到堪忧。
“他的脾气我也没有摸清,古怪得很,得罪的仇家也不少,但仇家派出去的人至今一个都没有回来,那些人气得要死。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但如果那人命不久矣,仇家还得再去补刀。”这都是积攒了多年的仇恨了,早就深入骨髓了。
“那付井呢?”
“怎么,这几天你的经历这么丰富吗?”夏衍说道。
观卯没有出声。
夏衍看出来了,观卯又在装哑巴了。
“既然你见到了付井,那他们的小团体也有所了解吧。他们每个都是狩猎者,一开始还不是这样的,只是接取的任务多了,名气也越来越响了。人人都说,他们还算比较好的。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主动和别人打过招呼了,你可能就是那特殊中的一个。”夏衍复杂地看着他。
这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
“当然了,如果你想要解决掉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们牵扯的实力有点多,我建议应该一个一个逐个击破。”夏衍突然笑了。
“不了,不了。”观卯越听越感觉不太对事,这不是要杀人灭口的套路吗?
观卯赶紧转移话题,生怕他旁边的这位真的就付诸行动了,说:“话说,为什么你这么了解这些?”这也是他心中疑惑的地方。
“因为我来过啊。”夏衍笑得更加开怀,却无人知道他背后的故事。
“以后做事小心点,我不在乎别的,活着就好。”观卯和他们待久了竟有些被传染了。
秘密这种东西就让它永远埋藏在心里吧,毕竟秘密被发现后,就不再是秘密了,不是吗?
他尊重他的选择,只是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即使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你不会伤害我的话,你在我这里就只是一个平常的朋友,即使有着舆论的施加。”观卯表明了他的看法。
夏衍看着他,苦涩地说:“你还真是……那你可别后悔啊,一百年不许变。”
“嗯,一百年都不变。”这是他们之间幼稚的誓言。
誓言终会失约,失魂的人啊,埋藏在冰冷的土地之下的人啊,这里是他们悲鸣的开始啊。
“怎么可能……”那已经成长的男生此时哭得像一个孩子。
……
夏衍在途中自然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他主动说起:“那阿卯,你知道什么叫‘西莫拉列车’吗,我是说它背后的故事。”
“愿闻其详。”所以就不要再打哑迷了。
“天地大变年间,为了运行轨道顺利,传说中的那位西莫拉?洛根找到了新的能源,此后,世间大改。但却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踪迹了。”
“都说人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后来列车的名字也就叫作了‘西莫拉’,但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呢?”夏衍的声音里带着空灵。
“谁也不知道他最后的结局如何,是生是死,我想他现在也已经魂归故里了吧。”
“哎呀,这位同学别那么消极嘛,我这里刚好有一封信。”旁边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泛黄的信封晃着。
“崔孟。”夏衍知道他。
“想不到我已经这么出名了,真是感谢啊。”崔孟笑着说。
崔孟这个人是个怪胎,不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都是如此,不是别人孤立他,反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凭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人,但和同学的关系竟也还不错。
“好啦,我们就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聊吧。”崔孟还看了观卯。
为什么要看他?
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却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但观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奇怪,这里不是他该留的地方,他们有事再瞒着他。
可是,为什么呢?
夏衍笑着说:“没事,我们不在意这件事情,你说是吧,崔孟。”
崔孟也微微点头,事实上,加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既然是他的话,那倒也无所谓。
他在时间之河的对面等着他。
“那我就拆开了。”虽然这个刚不久就有打开的痕迹,不过这个并不重要。
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甚至大部分都被磨损了。
“人命危浅……世界……旧……救……永别。”
署名“洛根”。
只是里面的这封信字迹也很潦草,看得出来,那人是真的时日不多且危在旦夕了,不然也不会以血代笔写书了。
无论怎样,他都不应该被埋没。
祝君,万古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