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那一道声音中还掺杂着些窘迫。
“我举手投降”,观卯接着说,“并不是有意冒犯你们,如果感到不适,我会立即离开。”
事实上,他没有做出较为出格的事情,但这个举动无异有些失礼。
观卯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的头发,红色的火焰,可以说也不算是偏离她的性格。
红色的头发如火焰般极为耀眼,利落地扎着高马尾,穿着一身浅蓝色毛衣外搭深棕色格子大衣,蓝如墨般的黑色破洞牛仔短裤配上一双白色板鞋,加上她自身的气质,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身后还有一个侧边扎着小辫子的红发女孩拉扯着那人的衣角,观卯看不清对面的表情,只见她低声说着什么。
观卯看着护住身后女孩的那个人脸上逐渐卸下警惕,便解释道:“我无意撞见二位。”无意发生争执,无意与你们为敌。
“赞美赛克拉女神,我始终敬仰您,传您思想,做您所言之事”,她十指相扣,双眼闭着,脸上一副敬神的模样,嘴里还念念叨叨,“我相信您一定会宽恕我的行为。”
她又睁开了眼睛,神情不似刚才,好似刚才的言谈举止没有发生过一样,观卯也觉得刚才那一幕是如此的突兀。
好像与他想的哪里不太相符。
周围的氛围是如此的尴尬,她身后的那个女孩打断了这奇怪的氛围,提醒道:“姐姐。”
“咳咳,善良的玛佩尔小姐原谅你的过错,现在这位不知名的少年愿意同本小姐一道去追寻‘永恒的神明’吗?”玛佩尔伸出她的双手,眼中冒着星星地看向观卯。
在她身后比较文静的少女出声介绍道:“我叫玛德琳·利安德尔,这是我的姐姐,玛佩尔·利安德尔,幸会。”
“我叫观卯,幸会。”他说着,隐约还听见旁边的说话声,哦,是无视了她的中二行为。
她解释说:“我的姐姐现在到了中二期,还请多多关照。”
“你在说什么啊,我愚蠢的妹妹,这一切都是神给我的指示。”玛佩尔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掐了掐玛德琳的脸颊,暗地里试图让她的妹妹给她留点脸面。
“那么,善良的玛佩尔小姐是否容我拒绝呢?”观卯笑着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着,塞克拉女神、永恒的神明、利安德尔,还有之前的神教派,他很好奇这其中的关系,尤其是神明之间的相似性。
“什么?!你竟然拒绝本小姐的邀请?!”玛佩尔脸上带着写惊讶和疑惑。
“是啊,我还是习惯一个人。”观卯说着。
虽然观卯很幸运能够遇见这两个人,但是彼此的目的不同还是不要走在一起了吧,毕竟他这条路或许会十分危险。
玛佩尔看见观卯脸上的坚定,摆了摆手,叹气说:“罢了罢了,本小姐心地善良,不至于为了一个同行者与你过多计较,你且走吧,吾不会拦你。”
下一次相遇不会太久。
……
话说真的不会冷吗?
虽然说这里的风不是很剧烈,但是这已经是入秋的季节了,下半身只穿着短裤的那个中二少女真的不会冷吗?
他想,不一定吧,也许只是死鸭子嘴硬呢,更何况她们能生火。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抛开一切杂念,用心感知周围的环境。
不对,不对,这里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对了!是声音!没有声音!这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声音,除非……
他逐渐变得有些焦虑,克制着内心的不安,凭借着他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躲过了暗中的一击。
是什么东西?!
他回过神来,做好防御准备,架起了短刀环视着周围的动静。
不是说这地区没有很强大的异兽吗?!照常理来说,这地方还不算深入内圈,可是,为什么……
难道是有人在内圈制造动静导致里面的异兽跑了出来,可是没有道理,理应动静会不小,只是不会小到他听不出来吧……
他突然想起来了一种只听过却没用过的东西,不,可如果是那种东西的话还不好说。
再者就是可能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记下来的地图有问题,可他现在不敢深究,越细想,越可怕。
他一边看着那东西弄出来的坑洞,思量起了它的威力,心中又提起戒备心,那一击能把他打残,但下一次他不会这么好运。
他估摸着是打不过了,那现在的办法只有一条,跑!
可是跑也是个技术活,跑的没有水平不是被追上就是被打到吐血,还要离开它的视野,逃离它的狩猎区。
是的,狩猎区,这家伙出手速度很快,可能它是喜欢一招制敌,一击毙命,稳求快、准、狠,简直比狼人还多俩心眼。
准确的说,像这种等级的异兽都差不多,但它们现在分布在哪里他也不清楚,总而言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个狼灭。
对于怎么跑,观卯先看看它什么时候出手,现在若是跑,对方很可能也在等你这一动作,要等它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要沉住气。
对了,那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单凭他一人绝对跑不过它,他现在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那东西能给点力。
他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躲过了这招能要他命的攻击。
不行,不能再等了。
但凭这一击也确定了那家伙的大概位置,虽然可能不怎么管用,可万一呢?
就是现在,赶紧跑!
观卯不再恋战,转方向就跑,跑到离那个位置足够远,但隐藏在暗处的家伙也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在他虚弱之际给予他最后一击。
……
“喂,我们为什么要干这些活?”说着这句话的人明显心存不满,语气里都带着不善。
“那实验还要不要进行,我们的计划还要不要实施,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另一个人冷静地说着。
那人撇了撇嘴,妥协地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后果了。”
他又搓了搓手,脸上带着神经质的表情,接着问:“那上回的实验效果怎么样?”
“别问,实验失败了。现在那个人很生气,近期最好别去招惹ta。”
“我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听ta的话?”
“愿赌服输。”强者从来不会失信于人,这是他眼中的定义。
“哦,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