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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小说网 > 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 > 第7章 晋江唯一正版

第7章 晋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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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竟然会怕黑?”江寒之十分纳闷。

在他的印象中,实在很难将“怕”这样的字眼和祁燃联系到一起。

他一直觉得,祁燃是那种有胆量把天捅出个窟窿的家伙,这种人竟然会怕黑?

“我不能怕黑吗?”祁燃反问。

“能啊,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

江寒之甚至觉得挺高兴,没想到这黑小子看着唬人,背地里竟然也有这种弱点,有趣。

“对了……今天我跟你说的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江寒之想解释一下。

祁燃却显得有些茫然,问道:“你跟我说的什么话呀?”

“你,你不记得了?”江寒之松了口气,“那就算了,我随口说的,不记得正好。”

榻上忽然多了个人,江寒之觉得热,一脚把身上盖着的布巾踢走了,不多时又将中衣掀起来,露出了肚皮散热。

“热?”祁燃问。

“你不热吗?”江寒之翻了个身,似乎有点烦躁。

祁燃将他的肚子盖上,又拿了蒲扇过来给他扇风。这下江寒之总算是消停了一些,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

不过他也只消停了一阵子,待祁燃睡着后,他又迷迷糊糊把自己脱了个光/溜。直到感觉身边有人窸窸窣窣,他才睁开眼睛,正好撞见祁燃在帮他穿肚兜。

“原来是你呀?”江寒之一脸审视地盯着祁燃,“我说你跳窗户的时候那么利索呢!”

“洄儿弟弟,我这可是为了你好。”祁燃不慌不忙,“我听人家说,小孩子冻了肚子,往后长不高。你说你这么漂亮,回头要是长不高,那不是可惜了?”

江寒之顿时拧紧了眉头,连祁燃说他漂亮都顾不上计较了,问道:“真的假的?冻了肚子还能影响长个儿?”

“嗯,我们邻居那孩子就是,十七八岁了,也就比我高一点。”

“……”江寒之感觉祁燃在忽悠自己,却又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乖乖把肚兜穿好,又把布巾拉过来盖住了肚子。

他想,上一世自己比祁燃矮了半头,不会就是因为小时候冻了肚子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也不能偷偷爬我窗户吧?”江寒之道。

“呼……”方才还精神抖擞的祁燃,在听到他的质问后,翻身打起了小呼噜。

江寒之:……

后半夜江寒之一觉睡到天亮,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祁燃已经离开了。要不是他身上的肚兜还在,他都要怀疑昨晚是做梦梦到了那家伙。

今日略有些阴天,倒是凉快了不少。

江母一大早就坐马车去了城外,说是要去寺庙里烧香祈福。江寒之这几日又是晕倒又是中暑的,她若是不去庙里拜拜只怕难以心安。

江寒之略一琢磨,也不打算闷在家里了,决定出去逛逛。自从重生后,他一直想抽空出去转转,奈何天一直太热,实在懒得出门。

今日倒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

江寒之本想带着小安一起,没想到小安昨晚着了凉,今日正闹肚子呢。无奈,他只能让人给小安请了个大夫,然后揣上江母新给他的荷包,打算自己出去溜达溜达。

江寒之出身武将家庭,江父行事为人极为低调,平日里身边顶多就带个副将或亲随,连带着江寒之和江溯也都没养成那些贵公子的做派,出入都不喜欢搞什么排场。

从前江寒之在营中时,也喜欢独来独往,这一习惯一直没改。

不过临到了门口,他忽然想起了祁燃。那黑小子不是说没好好看过京城么,今日不如将人带着一起,说不定能帮自己拎东西。

一刻钟后,两个少年一起出了门。

“洄儿弟弟,那日你就说带我在京城转转,我还当你哄我呢,没想到竟是真的。”祁燃受宠若惊。

“机会难得,说吧,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

“我,我想……”祁燃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那天在街上吃的面不错,咱们要不再去吃面吧?”

江寒之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又摸了摸祁燃的,提议道:“咱俩这点零花钱加起来,能吃一顿汇鲜楼,要不要一起去?”

“你若是想去,我便陪你。”祁燃说着把荷包递给了他。

“算了。”江寒之倒是有点舍不得了,“等我哥忙完了,让他带着咱们去吧,他拿俸禄,银子多。”

于是,两个少年一番商量,最后还是去吃了街边的拌面。

吃完拌面后,江寒之又带着祁燃去冰水铺子订了两份红豆冰。冰在夏天极难保存,铺子里一次只取一块来用,若是做不完放着就化了。因此这里的冰品都要提前订好,每日到了未时准时来取。

如今距未时还早,江寒之便带着祁燃去附近的书肆里逛了逛,买了几本小人书和话本子。这东西他小时候没怎么看够,倒是长大后兴趣更浓了。

估摸着快到了时辰,祁燃便让他在这里候着,自己拿着预定的条子去取冰。

江寒之等了一会儿,见祁燃没回来,有点担心对方走岔了路。就在这时,一个小乞丐模样的人匆匆跑过来,朝他说:“小公子,你朋友在那边胡同里,说是让你过去一趟。”

“哪个胡同?他怎么了?”江寒之不解。

“就东边那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小乞丐说完就跑了,江寒之不疑有他,匆匆赶了过去。

可那胡同里空空如也,并没有祁燃的身影。他正疑惑那小乞丐是不是说错了方向,却闻巷子深处传来了一声猫叫。

江寒之从小就喜欢猫,只是他和猫接触久了会打喷嚏,所以家里没有养猫。他这会儿一听到动静,便忍不住循声朝里走去,拐过弯才意识到那猫叫是人发出的,并非真的猫。

就见巷子的拐角处,立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人手里拿着麻绳,另一人手里拿着个麻袋。他迅速转身想跑,发觉背后又有两个少年堵住了他的去路。

江寒之:……

人贩子?不会吧?

祁燃呢?

已经被他们绑了?

江寒之倒没太害怕,只快速思忖着眼前这四人的来历。

“我朋友呢?”他问。

“咱们得的吩咐是,只管教训你。”

教训他?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人贩子。

也对,看他们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应该是哪个府里买的家奴,只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来教训自己。

是丁颂?

还是姓王的那小子?

不用问,估计就是这俩人没跑了。年纪再稍微大点的孩子,亦或稍微再聪明点的,也不会干出这种指使家奴出来绑架他的馊主意。

这可是京城,他爹还是京西大营的统领。两个小孩子打架不管打成什么样子另当别论,若是指使家奴出手伤人,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对付一个孩子,你们来这么多人,是要弄死我不成?”江寒之问。

“那不至于,只是我们家小公子说了,你会点武艺……”

“咳!”旁边的另一人瞪了那说话的人一眼,那意思让他少说话,继而道:“动手吧,别与他废话了。”

“救命!”江寒之佯装出害怕的模样,半捂着脑袋眼看就要蹲下了。几人见他如此,都不由放松了警惕,心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算习过武能有多大能耐?

几个少年下意识齐齐俯身去捉江寒之,却没想到他方只是虚晃了一下,待四人动势已成刹不住脚时,他却骤然转了方向,仗着自己个头小身体灵活,两手分别探出,朝着对面那俩少年来了一招海底捞月。

“嗷嗷嗷!!!”俩人蜷着身体登时痛得嗷嗷叫。

江寒之转身又扬起两手,后头那俩人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吓得齐齐捂住了关键部位,生怕江寒之故技重施。

实则,江寒之这一招又是虚晃,反倒趁着两人慌神之际,转身朝着来时的巷子里撒腿狂奔。他这会儿到底年纪小,又摸不准来人的路数,不想冒险,索性走为上策。

那俩人很快反应了过来,追着江寒之而来。

江寒之到底腿短,跑不过他们,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这时却闻嗖得一声,一颗石子擦着他脑袋上方斜斜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打中了后头一人的脑门。

“哎呀!”

那人一个不妨,摔了个趔趄,还把同伴绊倒了。

江寒之脚步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了回去。地上那俩人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揉着脚,茫然地看向江寒之,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位哥哥,你脑袋没事儿吧?”江寒之一脸关切。

对方见他模样乖顺,全然忘了方才他是如何一招灭了自己俩同伴,下意识答道:“无妨。”

“那我就放心了。”

江寒之冲他一笑,一手却在他腰间猛地一拽,扯走了他的腰牌。

“哎?”

“知道你们的身份,我才好报官啊。”

江寒之拿着腰牌转身便跑,另一人又起意要追,脑门也跟着挨了一枚石子儿。

片刻后。

江寒之和祁燃出现在了巡防营的衙门里。

和他们一同被带来的,还有那四个倒了大霉的少年。

“没想到你还会玩弹弓。”江寒之自己的两只手背在身后不用,反倒吃着祁燃手里的红豆冰,看上去十分惬意。

祁燃则任劳任怨地拿着勺子喂他,“你手到底怎么了?是弄到屎了吗?”

“算了,我再去洗洗。”江寒之说着起身又出去找了水,仔仔细细把手又洗了一遍。

祁燃则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口红豆冰吃了,这才将碗放到一边。

原本是买了两碗的,另一碗在找江寒之时,不小心摔了。

彼时。

他去冰水店里取预定好的红豆冰。

但因为来取冰的人太多,所以他排了很长的队,等他拿着两碗冰回来时,江寒之已经不知去向。幸而书肆的伙计听到了那小乞丐的话,祁燃才跟着线索找了过去。

后来,才有了他躲在暗处打出的那两枚石子。

再后来,江寒之刚夺了人家的腰牌从巷子里跑出来,便撞上了巡城的护卫。他这次占了理,可不怕把事情闹大,当场报了巡防营,说有人要绑架自己。

于是,那四块料便被带到了巡防营衙门。

“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们都是王家的家奴,受家中小公子王泉的唆使,要教训你一顿。此事可大可小,依我看还是先找家里大人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吧?”负责审讯的那个小队长朝江寒之道。

他们这些常年在京城当差的人,各个都是人精。此事牵扯到的双方,一方是惠妃娘娘的外甥,另一方则是京西大营统领的儿子,两边都不好得罪。

所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家里主事的人出面解决,免得小孩子不懂事闹大了不好收场。

“我爹忙,此事就不烦他了。”江寒之一笑,那模样看着十分乖巧,“您看这样行不行,今日的案子,您给我一份案底文书,但我不告了,免得令惠妃娘娘为难。”

“自然可以。”那小队长巴不得小事化了,当即让人弄了一份文书给他。

这文书上盖了巡防营的印,也写明了事情的缘由,江寒之这就等于是拿住了那王小公子的把柄。

“多谢。”江寒之小拳头一抱,朝那小队长道了谢,这才带着祁燃离开巡防营。

“就这么算了?”祁燃问。

“咱们又没吃亏,我伤了俩人,你伤了俩人,吃亏的是他们。”

江寒之将那文书仔仔细细收好,脸上那小表情很是得意。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个王泉这回能找人堵你,下回指不定还会干什么呢。”祁燃还有些后怕。

“王泉那小子没什么本事,一点脑子都没有。我和他也没什么大仇,真闹大了,我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也不能把他怎么着,顶多让他爹登门道个歉,到时候传到陛下耳朵里,说不定还觉得咱们睚眦必报。”

江寒之拍了拍衣袋里的文书,“倒不如拿着这个小把柄,找机会去会会这个姓王的。”

“你想干嘛?”祁燃问。

“我还没想好呢,反正这笔账先记着了。”江寒之拉着祁燃在衙门外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就见那四个家仆被放了出来。

此事江寒之说了不追究,巡防营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几个。

“你……”走在头里的那个少年,看到江寒之后不由一怔,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裆。

另一个额头鼓包的少年稍微镇静些,问道:“你……你还想干嘛?”

“本公子今日差点被你们绑架,此事若是让我爹知道,定要闹到陛下面前。惠妃娘娘再得宠,也不能颠倒黑白,所以此事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待。届时你们家王小公子多半就是受点责骂,或者挨一顿打,至于你们四个,肯定是乱棍打死,好朝陛下和我爹交代。”

那四个少年方才已经被巡防营的人吓唬过了一番,这会儿听了江寒之的话俱是面色惨白。他们自幼在王家当差,知道一个家奴的命连主人家养的狗都不如,犯了错打死不是大事。

“但我今日也没受伤,心情还不错,所以不想闹大了。”

“当真?”几人听了这话大喜,差点给江寒之跪下,“多谢小公子!”

“我问你们,王泉可有尾随盯着你们?”

“没有,小公子只给了咱们你的画像,说教训完了剪一缕你的头发回去交差便可。”

“那你们回去便告诉他,今日之事办成了。”

“啊?”几人十分惊讶。

“就说你们把我教训了一顿,旁的不用多说。”

“这……”

他们正愁回去没法朝王泉交代,却没想到江寒之会这么说。

“我就当行善积德了。作为回报,你们把王泉这几日的行程告诉我便可。”

“小公子这两日没怎么出门,因为过几天要随着惠妃娘娘一起去京郊园子里,老爷怕他惹事,就让他待在府里了。”那家仆道。

江寒之点了点头,示意几人可以走了。

那几个家仆如蒙大赦,朝着江寒之一揖,这才匆忙离开。

离开巡防营之后,江寒之和祁燃一道去冰水铺子还了碗,又赔了另一个碗的钱。

“今天多亏了你。”江寒之说。

“没有我他们也抓不住你。我先前就说过,你身法灵活,在这方面下下功夫,估计再来三五个人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江寒之心道,这家伙说得轻巧,自己去学真刀真枪的本事,让他去学怎么逃命?

“你说,惠妃娘娘陪着陛下去院子里避暑,为什么要带着王泉呢?”

“你们京城这些勋贵人家的少年,不是经常伴驾吗?”

“也分情况吧。”江寒之道:“去避暑又不能搞什么比武,也没有出风头的机会啊。惠妃安排自己的外甥跟着,实在奇怪。”

祁燃想了想:“我记得江伯父之前同我说过,若是在你家里住不惯,可以安排我去宫塾里给殿下们做伴读。有没有可能,惠妃想安排自己的外甥进宫塾?”

有道理!

江寒之经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上一世,祁燃就进了宫塾,王泉应该也去了,似乎是三殿下的伴读。三殿下是成贵妃的儿子,一直很受宠,惠妃膝下无子,又和皇后不合,为了巴结成贵妃,就让外甥给三殿下做了伴读。

此事说来也和江寒之没多大的关系,但他既然提前知道了,便忍不住想掺和一下。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上一世他和那位三殿下有一点交情,也不好让王泉这个草包去给故人做伴读。

“祁燃,你想不想去京郊园子里一道避避暑?”江寒之问。

“好哇。”祁燃一笑,“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闲着无聊嘛。”江寒之又拍了拍衣袋里的文书,“咱们去找这姓王的小子交个朋友。”

“可是……咱们要怎么混进园子里去呢?”祁燃问。

江寒之:……

差点忘了,他现在和宫里那几位,似乎都还没什么交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给大家发红包,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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