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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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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舟到鹿城三个月,多亏纪叶和陈警官帮忙,他才在这儿又有了新工作和新的落脚点。

有时候晚上做梦,他还能梦到梧城发生的一些事,电视里传来的声音,网上的评价,无不在告诉他小镇的成功。

可他这个提议者却没办法共享这份喜悦,回忆起那些日子,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美好又短暂,他和温灼终究不是一路人。

自从搬到新家,柳原来了几趟,还给他带来两个好消息。

柳原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准备相处一段时间结婚,还有一个是药物的研究迎来希望。

真是双喜临门,得到这个消息,阮一舟拉他们吃了顿大餐庆祝,一下子吃进去一个月的工资,肉疼。

出餐厅门,柳原有事先走了,剩下的纪叶拉着陈风要去逛新开的香水店,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又过了一周左右,下班后的阮一舟打算去吃自己惦记很久的串串,拿着手机查看车辆信息,一串陌生号码出现。

阮一舟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试探道:“喂,你好?”

“你好,我是安南。”

听到这个阮一舟并不觉得陌生,“你有什么事吗?”

“你听吧。”

滋啦几下,听筒那边传来声音,“……阮一舟!阮一舟!!阮一舟!!!”

声音越来越大,被喊名字的阮一舟,手指不自觉抖动一下,他听出来是温灼在喊,强装镇定,“喝醉了带他回家睡觉,不要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行,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安南果断挂了电话。

因为照顾这个酒鬼,安南推了相亲,打个电话又被阮一舟嘲讽,胸中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哎,回家了。”安南踢踢喊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温灼,“阮一舟都不要你了,你真是死心眼!”

温灼仰面躺在地上,双手张开,双颊通红,安南实在不忍心,他使劲把人拖拽起来,搭上肩膀,背上了身。

为防止人滑下去,安南喘着气又往上颠一颠,“真是欠了你的。”一通折腾下来他累得不停喘气。

“说真的你喊的那几声,听得我心都碎了,我就不信阮一舟没反应。”

听见阮一舟的名字,温灼趴在安南耳边嘟囔,具体什么没听明白。

好不容易坐上车回家,温灼又在车上闹起来,“热!”说着用手挑松领带,“渴,我渴。”

“哎呦,你!”安南反应够快,死死摁住他修长的手指下一步动作,柔声哄道:“马上回家,马上喝水。”

不知是折腾累了还是怎样,温灼老老实实不动了,直到被保镖搬上楼。

安南跟在后面絮叨,“等明天醒了,我可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阿清见自家少爷天天这样颓废,实在不忍心,在门外和安南搭话,“安少,您有空帮忙劝劝少爷吧,他这样会废的,上回的易感期他就被折腾的不像人样了。”

安南往卧室望去,温灼躺在被子里,整个人往下陷,不知道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唉,我知道了,今晚我住这儿,明天我劝劝他。”

“好。”阿清看到希望,吩咐人收拾另一间客房给安南住。

经过斜对面的客房,阿清还在往前面走。

身后的安南停下脚步,指指门,倍感疑惑,“阿清,这间为什么不能住?”

听见声音,阿清回头应声,“这……”没想到却一时语塞,“这是阮先生的房间,少爷不许人乱进,就算打扫也不让动里面的物件。”

“咦,他真是魔怔了。”安南面露鄙夷,越过阿清去了楼梯口另一侧的客房,“这个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安少爷请!”

没想到这一觉直接睡到早上八点半,安南慌乱下楼。

餐桌边坐着看手机的温灼,整个人收拾整齐利落,完全不见昨日颓丧模样,旁边的人换成了阿合,见他下来,立马点头招呼,“安少爷,早上好!这是您的早餐。”

“多谢。”安南颔首顺势坐下,喝一口牛奶润喉,打量温灼脸色,“兄弟,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温灼和他对视,他才收回目光,专注自己的餐盘,“我这不给你出出主意,当当军师嘛。”

“不……”温灼后面还没讲完,安南又说,“你要知道爱的前提是心疼啊,他心疼你就代表有机会,昨天我可给人打电话了,你撕心裂肺地喊人家名字,虽然他怼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犹豫了,所以你有机会哎!”

安南越说越激动,搞得对面的温灼吃不下去,他嫌弃道,“行了,吃完饭赶紧回家吧。”

“过分了啊,好歹是我辛辛苦苦把你捞回来的,不然你这会儿不知道躺哪个不怀好意人床上了。”

温灼配合地点点头,整理下衣服,自嘲道:“可惜我用过示弱这招了,所以为了感谢你,我送你辆摩托车如何?”

安南握住叉子久久不语,还是温灼接下来的话惹怒了他。

“对了,你的经验还是留着给你找老婆用吧。”说完温灼潇洒离场,留给安南一个背影。

“嘿你!谁想要你的破车。”也不知道人听见没,安南愤愤地把桌上的三明治和黑椒牛排吃完,又指挥阿合把水晶虾饺打包,“我要路上吃。”

叮咚一声手机亮屏弹出一条短信,温灼拿起一看乐了,果然安南是不会放过任何能宰他的机会。

车按照约定第二天送到安南手中。

“可以!这手感真不错!”安南围着车转了好几圈,安排助理去办手续,接着又转了几圈才对阿合说:“这样吧,你回去跟温灼说,我明天有事要去鹿城出差,来不来随他!”

第二天一早,温灼准时出现在安南家门口,只带了一个黑色行李箱,他没再穿西装,头发自然垂下,一身灰色休闲服,颇有当年读大学的样子。

没等温灼的手指找到门铃,安南的声音先从背后传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回身见安南探出车窗和他说话,温灼手一伸将行李箱递给司机,转身坐上后座,“你要还人情,不是吗?”

“老温,你真是厚脸皮不少啊!”安南摘下墨镜,将他重新打量一番,手自然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阮一舟能不能原谅你,看你自己的造化喽。”

温灼没说话,任由他搭肩膀,头却扭去看向窗外,眼神闪烁不定。

提到阮一舟他的不安涌上心头,直到中午在公司楼下遇到人,他的状态才有所缓和。

季节早已变更,车来车往的道口,隔着一条斑马线,温灼清楚看到阮一舟换上白色的短袖,头发不再遮挡耳朵。

说笑间阮一舟无意瞄到站的笔直的温灼,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寒冷漫长且没有尽头的黑夜里。

时间被无线拉长,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只有对面那个人的视线。

“小阮,你怎么了?”小河顺着他的视线寻去,对面人来人往的,不知道他在看哪个帅哥美女?又伸手在人眼前晃动几下,“看啥呢?”

“啊,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要买点东西,你先上楼吧。”阮一舟回过神来,握紧拳头,大步迈向前。

刚刚看的不真切,过完红绿灯走近,阮一舟仔细打量,他好像瘦了,眼神里多是疲态。

尽管发生了那么多事,阮一舟还是平淡的打招呼,“好久不见。”

人一步步到面前,温灼直直盯着他,不肯移走一分视线,离开自己的这些日子,他更显得潇洒自由了,“是,好久不见。”

温灼顺他的话说,可某处的疼却骗不了自己。

炽热的目光带着肆意侵略的感觉,阮一舟不想直面,只得微微侧过头解释,“嗯,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阮一舟落荒而逃。

温灼定在原地,没有追出一步,目送人远去,眼底里闪光,满是不舍。

这些日子他一直靠看阮一舟以前的照片才能入睡,如今真人站在眼前,身上多了很多人微弱的信息素,他很想上前把人身上的味道驱散干净,可他却不能迈出那一步了。

温灼在外面晃荡一下午,看看阮一舟公司附近的环境,顺道找个最近的景点逛逛,累了随便寻个路边摊吃烧烤,回去的时候还给安南带一份小龙虾。

同行的安南早早结束工作,正躺在床上耍手机,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安南,是我。”

“等会儿。”说完安南趿拉着拖鞋给温灼开门。

门口只挤进来温灼一个人,安南又把门大开,仔细确认一遍,难以置信,“不是你,人没见到啊?”

“见到了,他挺好的。”温灼回答的云淡风轻。

安南还是不敢相信,又认真审视片刻,往下看看他的手,只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个盒子。

“我带了小龙虾给你吃。”

温灼朝他举高手里的东西,面上带笑。

安南放弃这个话题,指指桌上的酒,“那我们边吃边喝吧。”

一顿酒下去,温灼红透的脸上终于有了独属于他的感情,伴随而来的是呜咽抽泣的声音。

“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房间里的薄荷香味越发浓厚,略带攻击性的气味刺痛安南的颈后,让迷糊中的他清醒过来,“坏了,温灼你易感期来了。”

安南推推温灼,人怎么叫都没反应,吓得他不敢耽误立马换衣服出门,抓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赶紧去楼下买抑制剂,再帮我找个医生来。”

没过几分钟助理风风火火来了,医生背着药箱紧跟在后面,“安总,这是抑制剂,这是任医生。”

“行,你先回去吧。任医生我们这边说话。”

隔着门板安南都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担心受到影响把医生喊到温灼的房间。

“我这个朋友,他有信息素混乱症,再加上最近情绪不稳又饮酒过度,所以我现在很担心他失控,想让医生帮忙暂时稳定一下,然后我就送他去医院。”

“没问题,而且我是beta不会有影响。”

“那太好了。”

任医生按照约定和安南一同进去,等安南稳定温灼的情绪,他再上去给人打抑制剂。

“温灼,我是安南啊,你还好吗?”

安南试探靠近趴在床边的温灼,伸手摸他的额头,顺带把人圈在怀里。

一切准备就绪,安南朝任医生点头,一针药水推下去温灼的味道,还真不如刚才那样刺鼻了。

“谢谢你啊,任医生。”安南抬手摸摸温灼的额头,还是滚烫的,刚想询问任医生降温法子,一抬头,结果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因惦记温灼他也没多想,打了急救电话,等救护车来把他们拉走,更是顾不上人去哪了。

检查报告一出来,医生紧皱眉头询问,“你是家属?”

安南赶忙摇头,“我不是,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事您直说。”

“去我办公室吧。”

医生把报告单推到安南面前,“你看看这几个数值,他这个情况已经很长时间了吧,信息素得不到释放,只能靠抑制剂压抑,这样下去,对腺体的损害会是永久不可逆的。”

“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您说有什么办法缓解。”安南握紧双手不断揉搓,希望得到好答案。

“现在治疗类药物还在实验中,要么等,要么找个高匹配度的omega,慢慢释放这些堆积的信息素,否则任何方法都只能暂时缓解,那他的下一次易感期会更加痛苦。”

对面的安南心里直犯嘀咕,要是想找他不早找了,哪还用得着抑制剂。

出了这么大的事,阮一舟必须知道。

安南走出办公室,往楼梯口去,三言两语把温灼的状况描述了个大概,最后丢下一句,“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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