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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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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开心地跑了过来,“呐,走了。何爷爷在家吗?”

“在的。”

“那就好,上次何爷爷请我吃点心,这是给他老人家买的。”叶蓁看着半开的房门,轻轻敲着门框。

“何爷爷,何爷爷?”

将小猫安顿好的边云扬,走到叶蓁身边,“怎么?”

“里面没人回应,我不敢贸然打扰。”叶蓁指着门缝,有些为难。

边云扬眉头微皱,推开半开的房门,“何爷爷?”

“何爷爷!”

听着边云扬的声音不对劲,叶蓁跑了进去,何爷爷后脑勺着地躺在了地上。

叶蓁丢下手里的樱桃,急忙拨打了120电话。鼻子里被厨房的焦糊味刺激到,叶蓁一边阐述情况,一边朝着厨房跑去关掉了所有电和气,朝锅里到了一壶冷水

边云扬怎么喊叫地上的何爷爷都没有动静,叶蓁被问到地址,边云扬开始心肺复苏,大声朝叶蓁喊道地址。

不一会儿,邻居闻声也赶到,有的认识亲属开始紧张的联络。

还好市里医院里的近,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

到了医院,何爷爷的家人赶了过来,叶蓁和边云扬拿着手续单走进病房。

医生诊断为轻度脑梗,暂时不需要动手术,住院观察。主要是在黄金六小时内救治,不然治愈的难度和风险都是不可预料的。

何家的人将两人围着,热泪盈眶地感谢着两人,一个小脑袋从何家夫妇的肩膀上探出来。

“叶蓁?”

“二当家?”

“原来是你们救了我爷爷。”二当家抱着叶蓁蹦跳着。

二当家的母亲也愣在原地,“原来你们认识,那可太巧了。”

“好了好了,我们出去说吧,爷爷还要休息。”叶蓁安抚下激动地二当家,领着出去了。

边云扬被拦在病房,好像何家人有话要说。

“看来你的真实名字保不住了。”叶蓁坐在长椅上,手指捏着二当家的脑袋说道。

“哎呀,其实我的真实名字很难听,叫何二佳。”

叶蓁噗嗤一笑,“还真不愧是二当家。”

“对了,你怎么会去城隍街道,你去边云扬家里了?”何二佳激动地捧着叶蓁的手。

“你也认识边云扬?”叶蓁回想起当时在天台的时候,怪不得二当家对边云扬并不陌生。

“昂,就是小时候经常被他的高冷气到,跟个冷冰块一样,我刁难他他也不为所动。所以我笃定他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除非我何二佳的名字倒过来写。”何二佳一脸自信地说道。

可转头一脸绝望地看向叶蓁,“你也太善良了吧,他那次都把你气哭了,你怎么还跟他耍朋友。你真跟他耍朋友了吗?”

叶蓁不失尴尬地笑了,“他有那么”

“是呀,荷兰猪。放心名字我不倒过来,你还姓何。”边云扬靠在门框上,哼声一笑。

“叶蓁,我送你回家。”

何二佳抱着叶蓁,“不行,我送叶蓁。”

“对了,何二佳,你妈刚叫你。她说她想问问你二当家是什么名字,你最好赶紧料理罪证。”

边云扬拍了拍叶蓁,叶蓁挥手道别。

路上,叶蓁双手挽着手臂,停住脚步,脚尖转了转,

说道:“边云扬,你的病情真的没人知道吗?”

边云扬低着头,脑海里一直思虑着刚才何妈说的话,自己和母亲现住的房子原本是何老的,现在拆迁日子也越来越近。

何妈想要边云扬的母亲回来,商量一下住房的问题,何妈好心已经将新房联系好了。

“边云扬?”

“昂,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边云扬这才回头,发现叶蓁还在后面站着。

叶蓁眼睫下垂,吸了一口凉风说道:“你的病情真的没人知道?”

“没,没人。”

夜晚不同于街道,医院楼下很安静,或许为了所有的伤口能够愈合,人们也不愿意说话。

可这两句否定,叶蓁也不愿意在接下去,垂下双手,撩拨几下碎发,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边云扬追了上去,拽住叶蓁衣服上别到后面的绳子,拦住说道

“叶蓁,我第一次交朋友,”

“呃”

谁知道那绳子是右边跑到左边的,叶蓁被勒住脖子,紧皱着眉头回头,嘴角不耐烦地抽搐。

边云扬连忙松开,心慌意乱地解释:“对不起,我第一次交朋友,我可能不知分寸,不懂如何相处。你若想问的话,只管问,我保证绝不骗你。”

叶蓁感受到边云扬的局促感,转过身来,莞尔一笑,“其实再好的朋友,甚至亲情都会有欺骗,背叛。边云扬你知道为什么我想和你做朋友吗?”

“不知道。”边云扬冷静了下来,摇着脑袋说道。

“真正的朋友,也会有你带给我温暖,我带给你温暖。寒冷时,彼此取暖,炽热时,能够一起酣畅淋漓,就也够了。”

“谢谢你告诉我,你很喜欢我演奏小提琴。可我不需要你将自己伪装,只希望在我面前能够轻松点。”

“你真当我是朋友的话,那天你为什么去天台,那份病理报告是不是你托二当家帮你弄得?”

“是,假的。”边云扬眼神真挚,看向叶蓁说道。

叶蓁眉头跳动,表情逐渐凝重,没有说话,直径往前走,边云扬在后面跟着。

“那你是不是得抑郁症了。”叶蓁语气轻飘飘地问道。

边云扬很平静地看着叶蓁的面容,坚定地说道:“不是”

边云扬追上叶蓁的步伐,两人的影子在夜晚的路灯下,形影交织,又风流云散。

到了叶蓁的小区底下,叶蓁笑着说:“是为了骗家人吗?”

边云扬没有说话,毕竟这种行为只有幼儿园不愿上学的孩子想得出来,自己现在就是幼稚鬼。

“我初中也干过,不算幼稚。那时候我父亲人在家里,心在和外面的野女人阖家欢乐。不过现在想来确实幼稚,他们的心都变了,再可怜的谎言都经得住。”

叶蓁转身要走,拍了拍边云扬的肩膀,“幼稚这种的说法只对我而言才算般配,你不用多想。”

可搭在边云扬身上的手迟迟不见落下,小区远处停了一辆车,车里两个人刚刚做完了吻别仪式。

叶蓁的手顺势而下,身子躲在了边云扬的敞开的衣服里,边云扬扭头看了一眼。左边树底下红色车子,下来一个人,红色的车子又很快启动。

车辆在狭窄的巷子里疾驰而过,叶蓁探头看向那个影子,余风拨起叶蓁的碎发,碎发扎在了眼睛里,眼睛不得已泛起了泪水。

叶蓁的记忆拉回五年前,同样的深夜,自己的母亲刘沁拉着自己向搂着沈嫚的叶铭理论。叶铭护着女人开车离开,母亲被拽到在地。

那时却是冬天,月光打在冰冷的地面上,冷灰色的地面像是刚磨好的刀子一般,无情地割向刘沁,割痛了叶蓁自己的双眼。

叶蓁那时不敢相信自己还流淌着他的血液,并为此感到恶心,身体里不断新生的一切就像无光的火焰,灼烧着心头。

血又是那么狠心,或许还未面世的她也不愿拥有这样的血液,刘沁的腹下鲜血一直留到了地上,她失去了孩子。

而此时此刻,叶蓁的火焰再一次盛大,肆虐地将她血液里对这个男人留存的唯一念想,燃烧殆尽。

爱,是不能容忍背叛的,亲情,也是。

边云扬双手捏着身体虚软的叶蓁,“叶蓁?你还好吗。”

叶蓁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方才举起的手机,相册里出现一张红色车辆。

“没事,真的没事。”

边云扬哈了一口冷气,愤怒着一手叉着腰,一手挠着后脑勺说:“我真的忍不住想说,你父亲真不是东西,男人中的败类!”

叶蓁第一次见边云扬发怒,表情行为着实搞笑,叶蓁挤出笑容说:“没什么忌讳的,我经常这样背地里说他,习惯了。不过你得帮我个忙,你跑快点,2号楼八层,我要让他的比我的慢,不然我不在家会被发现的。”

两人分头行动,边云扬虽然身瘦,但腿长,在电梯关上的最后一秒上了同乘。

叶蓁挑了货梯直达。

边云扬在电梯里,手机拨打着电话,“歪,你在几楼?”

边云扬按下二楼,二楼电梯开了。

“什么你在三楼。”

三楼电梯门开了,“你能不能捋直舌头再说话,四楼被你说成三楼。”

叶铭眼神瞥了一眼带着帽子的边云扬,眉头有些不耐烦。

“你小子能不能别耍酒疯了,到底五楼还是六楼”

“你!”叶铭没好气的翻了一眼边云扬。

“马上到了,大叔,六楼,我上去揍个八爪鱼。”边云扬临走时,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

叶铭回到家,门缝里叶蓁的卧室亮着,叶铭轻声敲了下门,“叶蓁,赶紧休息,别学太晚。”

“欧,知道了。”叶蓁看着手机里的相册,表情冷漠地回道。

叶铭去了趟洗手间,连忙擦洗掉脸上的红印,给自己的宝贝发了晚安短信。

叶蓁关紧了窗户,将小提琴放在床的另一旁,周围用玩偶们保护着。

蜷裹在被子里,心里积攒了许久的委屈一泻而下,叶蓁没有擦拭眼泪,任其流淌。

母亲在她初中的时候去世了,临走时告诉她要活着洒脱,可没告诉她该怎么活着。

叶蓁只知道,母亲刘沁为了叶铭放弃了自己努力了十年的事业,放弃了她没做几个月的经理职位。

在家里一个人照顾公婆,照顾叶蓁,有时还要照顾酗酒回来的叶铭。坐月子时没人照顾,劳累过度,落下了病根。

叶蓁上了小学,刘沁找了一家超市工作当收银员,虽然刘沁颜面上没透漏不甘和委屈。

可每次收银时,就觉得自己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搬不动。

直到发现叶铭出轨了,小三大着肚子上门要名分,叶铭躲在家里不出去,刘沁心里只见搬不完的冰冷碎石和满眼的绝望。

刘沁在那一刻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但看着还不懂事的叶蓁,刘沁还是努力撑了两年。

那是叶蓁第一次触及死亡,摇晃着母亲冰冷的尸体,呼唤母亲的名字。

可笑的是,她和那个小三住在一起,每天见着她。她觉得很对不起母亲,可自己又能做什么。

看着小提琴叶蓁眼睛逐渐迷离,右手不经意间搭在了小提琴上,彻底的进入梦乡。

深夜,鸟儿在八楼的窗台歇息。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怪风,将窗户吹开,鸟儿被撞晕在楼下树上。

风吹进了屋子里,那沉睡的琴弦被叨扰,竟富有节奏地律动。微小的音波惊奇到将一旁的玩偶都震倒了,随机传到叶蓁的耳朵里。

次日,叶蓁一下睡到10点,起身伸伸懒腰,揉了揉眼睛。

耳朵里聒噪,门外,踢里咣啷,窗外,愤怒的鸟儿朝着屋内不停地唧唧叫唤。

叶蓁起身,差点被脚下的玩偶绊倒,着眼往床下一瞧。忽然,一阵凉风打在脸上,叶蓁又发现窗户被打开了。

“怎么回事,进贼了?”

低身将玩偶扔回床上,从窗户往下望,“八楼,应该没有蜘蛛侠吧。”

几天过后,叶蓁她们迎来了分班考试,考场上学子纷纷抓耳挠腮,求仙问道,托梦周公的招式层出不穷。

这次分班考试可谓是地狱级难度,第一天考完,大伙聚在一起,各个愁眉苦脸,哭妈喊难。

第二天主任萧娟站在三号考场,边云扬满头大汗,急匆匆地赶来。

萧娟拦住边云扬关心道:“出什么事了,这最后一场英语考试都剩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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