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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青葱岁月:少年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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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眼底倒影着窗外的世界,伴随着耳边机械化的提示声,随年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则响起另外的声音。

面前响起的是一道苍老欣慰的声音:

“恢复的不错,这是最后一个疗程了,不过还是要注意,现在虽然能看清一些事物,可还是要注意避光,尤其是不能被太阳直射......”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认真回道: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显然说话的人将注意避光这件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不指望隋年会注意。

“行,这纱布先缠上,我刚扎完针,眼部穴位还有些敏感,不得受......哎?”

就在老大夫拿起纱布的时候,一直老老实实闭目养神的病人,不知怎么受了刺激,一把拍开纱布,就朝门外冲去。

“你干什么去!这纱布还没缠呢,现在不能出去!”

魏明也是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势冰冷森然的隋年,仍旧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可身体里就像埋藏了许久的愤怒和火苗,顷刻间就要爆炸。

“给我吧,”魏明接过老大夫手里的纱布,也大步跟在隋年身后:“劳烦医生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外面冲去,将老大夫看的一愣一愣的,摇头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隋年!”魏明几步就追上了隋年,本来要拉住他的手,就在对方一句话后,立刻收了回来。

“去隋家!”隋年头也不回道。

魏明不知一瞬间脸色苍白,可看到隋年朝驾驶座走去,他立刻拦住道:“我来开车吧。”

隋年的视力还全然未恢复,可及时如此静距离三米之内,却能看清魏明的脸了,可不知出于什么心里,隋年的目光却一闪,偏头避开了看向魏明,朝后座走去。

车内气氛古怪,异常的沉默,两个人也许各有心思,谁也没有和谁交谈的勇气,亦连对视都在刻意避开,只有车载音响自动播报着实时新闻:

“9月8日凌晨2点21分,公湖大地外的出现一起肇事逃逸,据本台记者得知,受害人是路家相关人士,极大可能是路家夫人,可原本要提供相关证据和照片的线人突然神秘失踪,有可能是路家掌权人路压下这则消息......”

“现场只有一辆K70和货车相撞的残骸,现场被警方保护起来,目前正在调查,而原本驾驶S239U货车的司机也神秘失踪,郊外因施工缘故,道路监控也并未开启,很难让人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据悉路家年初才经历过财权交替的动荡,有相关财经人士分析,这也许又是一场豪门利益的争夺,路夫人手中持有路家百分之二十五的占比,加上小路总的百分之三十才稳稳压住其他的股东和亲戚,眼下路夫人生死不知,股东会若少了这位大头的投票......”

“罢免首席继承人......其他路家堂兄弟......”

这大概是一个娱乐八卦的频道,开始还正经客观的播报车祸后面则往豪门斗争,无端猜测一去不复返,该是大众最喜欢听的部分,可车内的两个人都心有他事,自动无视了这则娱乐广播。

可这十几公里的距离到底有个尽头,一个半小时后,车稳稳停在了一处幽静低调的独栋花园别墅前。

“在这等我。”

隋年撂下这句话,没有再去看身后的人,打开车门直接朝门内走去,否则他一定会注意到魏明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死死捏着白色的绷带,欲言又止却紧紧闭上了干涸的唇,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快要被深埋心底,以为永远不会有被人知道的真相,第一次像名为恐惧的野兽冲击着魏明的心房,他只能自欺欺人般安抚自己。

没关系的,

隋年不会知道的,

一切都只是他的多心。

隋家别墅里面,门口是一泓人造水池,里面游动着肥嘟嘟的锦鲤,水池深度不到半米,即保证了鱼儿能自由的游来游去,也十分适合孩童玩耍,很合适的安全距离。

地面上也是柔软的绿茵草坪,温润圆滑的鹅卵石,院子旁边吊着紫藤花缠绕着的吊椅,当隋年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窗户内传来孩童稚嫩的争执声,男人温和的附和还有女人看似斥责其实满是幸福的语调。

“本来就是么,哥哥今天又气走了一个钢琴老师!他说老师弹奏的音不对,非说自己才是对的!”女孩儿略微嗔怪道:“真实的,每次都因为哥哥还得我从没听过一节完整的钢琴课,到现在连音符都没学完......”

男孩儿的语调客气中难言骄傲:“明明是那群庸才愚蠢,我是及时指出他们的错误,免得以后误人子弟。”

夫人微微无奈道:“星源,星月,以后不得再对家庭老师无礼了,你们再这样以后再找新老师就难了。”

“老公,你也不管管他们。”

男人低沉的笑声冷肃中难掩温情:“没有老师就没有老师吧,若能自学成才,何须拜师。”

说着,男人停顿片刻,不知想起什么,语调复杂道:“又不是没有先例。”

“真的!”隋星渊一时惊喜,居然没有控制住声调,这个时候才稍稍暴露出十一岁孩童的天真:“我听说大哥哥当初就是自己看钢琴谱学会的!我也可以!”

这里的大哥哥就是隋年。

事实上,隋年在十七岁前都是生活在隋家这栋别墅里,只是记忆中的隋家地面是冰冷的石板路,没有草坪和水池,院角落更是冰冷的铁制路灯,没有紫藤花缠绕的摇椅,墙壁是黑色的砖块,上面没有那些涂鸦。

隋年脚步一顿。

原本该冲进去质问些什么的他,忽然觉得好像一切有些不合时宜,连带着大脑里的愤怒和不明情绪侵蚀着自己的心,他压下这种不明的情绪,刚抬起后脚跟,手腕传来一股拉力。

“别进去!”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紧紧扣着隋年的手腕,就像捏住最后一根稻草。

在隋年不解看来的时候,他面色难看,下颚紧绷,咬牙重复道:“隋年,别进去。”

别打开那个潘多拉魔盒。

隋年短暂的怔愣,当对上魏明漆黑如漩涡般复杂的眼睛后,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从胸膛挤出一抹笑声,眼底却毫无笑意,问道:“魏明,你在害怕。”

这是一个陈述句。

“你在害怕什么?”隋年问。

魏明眼神闪躲,瞳孔一瞬间偏移,避开了隋年冰冷锐利到能看穿人心的目光,隋年却不会给这样的机会,他一向自诩冷静旁观,此刻却掐着魏明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魏明,”隋年一字一句,带着几分讥讽,却不是对魏明,更像是自嘲般道:“你挺会装啊,进监狱这事一开始就是你自己的主意,却装作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

隋年一把揪住魏明的衣领,眼眶微微泛红,不知是被太阳直射还是用力到眼角泛红:“谁让你自作多情了?没有你,我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最后这句话,隋年低吼出声,少见的失态。

魏明眼睫颤抖,低头沉默,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巧舌如簧的人,此刻更是说不出半分能让隋年消气的话语,却在隋年冷笑一声,抽回手的时候,眼疾手快拉住隋年的手,手背青筋暴起,透露出心底最后一丝倔强。

“对不起......”魏明唇瓣苍白干涸,嗫喏道。

隋年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却没有魏明以为的那般生气:“这十一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你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少年时光,乃至自己的亲人,真的值得吗?”

就为了年少的喜欢?

或者说,魏明到底在坚持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隋年不懂,他不懂有什么东西比自己还要重要。

“我不知道......”魏明眼底挣扎,眉宇紧皱,表情阴暗不定,挣扎中几次变换,最后化为坚定:“但是隋远梦,我无法想象你受苦的画面。”

那会让魏明恨不得以身替代,那种焦灼烦躁,心如刀割的痛苦,不如全由自己来承受,还好过一些。

【怨气值下降9%......怨气值下降3%,当前怨气值14%,】

隋年忽然扶额,后退了一步,挡住有些酸痒刺痛的眼睛,咧开嘴角苦笑摇头道:“魏明,我有点怕你了......”

他本为任务而来,一开始未尝没有戏谑轻松的心态,可是看着这个人从年少到至今,一如既往的坚持和守护,隋远梦不能再当作没看见。

四号系统被动摇了,

这很危险。

现在还是白日,隋年缓缓睁开眼睛,原来早有一个伸出手,替他遮挡了刺目的日光。

“我们走吧。”

他拉过魏明的举起的手,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答案早已心知肚明,他们两个人超院子外面走去,身后院子里还不断传来一家人温暖调笑的嗓音,可他们都明白这与自己无关。

天色渐暗,疾驰的车猛地刹车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小路上,车窗上倒影着摇曳的金色麦田,稀疏的星空,还有车内翻转相拥的两道影子。

车身微微摇晃,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弧度,隐隐有从车窗缝隙里泄露的喘息和促音。

“别咬,”隋年流转的指尖从块垒分明,汗泠泠的腹肌摸索到魏明的唇角,指尖毫不费力地抵开对方咬住唇角软肉的牙关,低声道:“这里没人。”

魏明额角满是密密匝匝地汗,夜晚的空气其实并不燥热,可在车内狭窄又封闭的空间里,温度滚烫又火热,仿佛有熔炉在下面烧,不将人烧化誓不罢休。

魏明一只胳膊扣住隋年的肩膀,另一只胳膊抵在自己的眼睛上,微微偏头,少见的羞涩。

之前几次亲密都是隋年失明的状态,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对上隋年能聚焦清晰的琥珀色眸子,魏明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心律不齐到要猝死一般。

“害羞了?”隋年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身下的人。

魏明微微蹙眉,心道都是男人,他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于是大掌一把扣住隋年的脖子,以一种掌控的姿势,若是忽略他眼底的闪躲和色厉内荏的话,就像一只龇牙咧嘴却收敛爪牙在你掌心摊开肚皮的猫咪。

“谁害羞了!”魏明狠狠道:“再来一次!”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要在上面。”

“好啊,”隋年想都不想一口答应,扣着魏明精瘦有力的腰肢,两个人直接换了方向,当然此上面非彼上面。

他脑袋枕着胳膊,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看着忽然僵硬了身体的魏明,挑了挑眉头:“魏哥哥,怎么还不开始啊?不会是不行吧?”

隋年和魏明同年,可魏明是八月流火出生,隋年是霜九寒冬的月份,严格来论,魏明确实比隋年大一个月,哥哥二字也堪当匹配。

隋年本就生的精致又矜贵,眉眼含笑,故意勾人的表情只需要一分,就能迷倒一大片,更何况对他死心塌地的魏明,这句魏哥哥一出,彻底叫的魏明头昏脑胀,意识不清。

结果吻着吻着吻到最后,魏明闷哼一声,最后受伤的人还是自己,他心底酸涩又满足,搂住隋年脖颈的胳膊越来越收紧,仍旧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

因为今天的隋年总是有些怪异,无论是这般专注的眼神,还是这么深入的交流,都有一种要把魏明做死的力道,又仿佛是最后一次。

“隋远梦......”魏明声音颠簸颤抖,挤出一个问题:“你会离开吗。”

此话一处,原本炙热的车内忽然气氛冰冷下来。

“魏明,”隋年在他通红的眼角落下温热的吻,轻柔的声音如同羽毛,又像刀子:“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不会离开谁。”

也没有谁不能离开谁,

就像隋年和魏明,一场命运的戏弄,他们一个被困在冰冷的牢狱,一个被困在遥远的海外,数十年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父母会先子女离去,你又会比你的子女先离去,血脉至亲莫过如此,更何况他和魏明毫无血缘,不过是彼此纠缠过数十年罢了。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魏明眉头微蹙,一滴滚烫的泪顺着面颊滑落,他偏头避开隋年的视线,借着车内的昏暗无声落泪。

两个人明明是在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隔着一身皮肉相拥着,能感受道彼此剧烈的心跳,可是此时的沉默却像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无言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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