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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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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之君进口的东西最为谨慎重要,渊帝虽知是必要流程,但还是有些不悦地做了反驳,可林洪不敢拿脑袋不当脑袋,只得拦错上身。

“殿下见谅,往日您送来的东西陛下从未让我等玷污过,今日之物实在是经手的人太多,恕老奴得罪了。”

沈岱渊了然,笑着向后退了一步示意他验看。刚退步便见渊帝递给他一本奏折,他接过还未细究便听见林洪大喊“有毒!”

殿内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林洪手中已成黑色的银针。

沈岱渊目光闪动,来不及深思连忙跪地。

“你有什么要说?”

“陛下,”林洪大着胆子为沈岱渊辩白,“此事绝不会是殿下所为,老奴请您为殿下主持公道。”

“渊儿留下,你等暂退。”

众人得言踩着急步慌忙退出,林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派人通知了时青衍。

待时青衍得到消息还未想清缘由与可疑人选时,沈岱渊意图投毒谋杀渊帝一事竟被散的人人皆知。

丞相何惟宪闻言更是吃惊,百转深思过后整个身体都跟着僵硬,“蠢妇啊。”

而被他点名的皇后,此时在寝殿内左走右盼,脚不沾地。

她本以为事情会按自己心意,渊帝身亡,沈岱渊难逃其罪。哥哥到时一定会辅佐儿子登基,没想到渊帝现在不但无伤,还下令严查此事。她摇摆不定,最后把希望寄托到了哥哥身上。

信来的很快,何惟宪一目三行。言易心有猜测但还是轻声问道:“娘娘怎么会忽然传信?”

“还能为了什么,陛下被毒一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整个京城都在传,此事事关陛下安危不知怎会被传到坊间,也无官府出面压制。”

何惟贤哀叹,将信递与他观看,“若说何家还有些气运,现都葬送到她手里了。”

信中对于皇后如何毒害陛下倒是三言两语敷衍而过。剩下的两张纸,言语中皆是以何氏家族为要挟,让何惟贤借此事抹黑沈岱渊,助她儿子登基才是正路。

言易看完挪步将信移至身旁烛火焚烧,“皇后娘娘实在大错,若是按兵不动或许还能保得家族延续,可现今之举便如那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啊。”

何惟宪起身走出书房,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现在我算是明白陛下为何要推延润儿与寻儿问斩的时间了。”

“相爷……这件事与两位公子有何关联吗?”

“之前没有,现在就有了……陛下不愧是陛下啊。”

言易仍旧晕头,他却点到为止:“给她回信,如她所愿。”

桌上烛火孤寂地散发亮光却照不亮整个房间。

翌日早朝,两方御史毫无悬念地大吵开场,互相推诿罪责。

沈岱渊属于第一嫌疑人,渊帝终是发话将人暂时关押至明镜司,丞相碰不到,时青衍亦见不到。

事关国君,三司就算有天大的案件也得暂时放至一边专心查办此事。

铺面老板与白知最先被提问,随后便是随行祭祀的宫女太监官员。

刑部不敢漏掉一只鱼,只要有些可疑或可能牵扯到的人皆被大刑伺候了一遍。每一天新人进,尸体出。可就算如此,案件也没有一丝进展。

皇城外,案件有没有进展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不过是些茶余饭后之事。可却有些胆大的人竟能利用此事来牟利,这才是让人大开眼界。

高正的儿子高景,不得不说是块会做生意的料,他竟利用此事在赌场押赌。赌沈岱渊会不会因为此事下台,以及若不是他下毒,那还有谁有此心。

群众的眼睛有时真的雪亮,几番谈论下来,也就丞相何惟贤最符合条件。于是赌面就变成了沈岱渊下毒或丞相借他之手毒杀渊帝。

赌场生意最先抓住先机的人自然赚得盆满,可这种快钱生意谁都想插一脚捞一笔。

这不高景的死对头张钱看他靠着风口赚的手软,也想从中分一杯羹。于是派手下上门向高景表示心意,却被拒之门外扬言必须让他亲自登门才行。

张钱得了消息气得牙碎。可他虽然气氛但还是抱着以钱为贵的心思,也觉得高景邀他前往是有意与他握手言和,所以到了高景家中又是金银又是美人的,一个劲的往高景怀里塞,口中奉承更是不断。

高景前些年实打实的在张钱这受了不少屈辱,如今见他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实在让他感到舒爽不已,而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机会。

他们二人,一个言语带辱,一个狠压怒意。如此这般,不出事才怪。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张钱已是怒不可遏,高景观此自觉快哉。

可张钱就算再爱钱,也忍受不了自尊严被曾经最瞧不上的人侮辱。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在高景又一轮口嗨过后,直接拿起手边茶盏发狠地朝高景砸去,口中更是怒嚎道:“姓高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高景正在兴头上,突逢事变亦是怒的双眸发红。在自己家中,周边仆人丫鬟尽在,哪还有挨打的道理,于是他闪身奔至张钱面前与之撕打在一处。

两人都不是习武之人,平常也未与人动过手。高景不如张钱力大,渐渐落了下风,手下仆人欲上前帮忙却被他吼停。

此时高景被张钱压在身上,冷笑着嘲讽道:“没想到高公子还有如此风骨,实在让张某佩服啊。”

高景在家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那受得了如此侮辱,随手拿起身旁圆凳使劲全力向张钱砸去。

张钱反应迅速,一把将落下的凳子抢了去,神识被在场众人的眼神蒙蔽了,只是一瞬他抬手,凳子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高景的脑门上。

高景只觉额头一阵剧痛,疼的他全然没有反击之力,捂着伤痛处一个劲的口头怒骂。

张钱恶向胆边生,又拿起凳子一下两下重重砸在高景脸上。他一边动手一边怒吼,高府的家丁被面前景象吓的两腿发抖,哆嗦不停。

良久,张钱的护卫第一个晃过神来,忙上前夺了凶器丢到一边。

凳子落地发出的声响镇醒了在场众人,高府家丁惊觉回魂,哭嚎着奔向高景,却见眼前之人头部四周已经积起一片血泊,面目早已血肉模糊。

“报官!快去报官!”

听到这句话,张钱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他竟然把刑部尚书家的独苗活生生砸死了!

“别报官,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给钱?!”一家仆大骂道,“我家是缺钱的?来人,快把他捆了,咱们直接送他去刑部见老爷!”

一群人蜂拥而上,张钱带的侍卫自然要比家丁管用些,虽然缠斗了些许时辰,但最终他还是得以脱身,一路气不带喘地向家里奔去。

高正这几天因时青衍与丞相争斗,眼瞧着丞相不会再有翻身之力,自己的罪也可以随着何惟贤的入土而消逝,他是睡着了都会笑醒,精气神一天比一天舒爽。

但他没想到,家仆带来的消息险些让他经受不住追儿而去。

在高正得知消息不久,时青衍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自投毒一案事出后,他是夜夜熬灯只盼能抓住可疑点。他一直认为何惟贤在这件事上绝不可能干净,可一连十天就是没找到一点线索,渊帝下通牒限期月底结案,压力又给到了刑部与御史台。

正一筹莫展,偏就出得了高景之事。他几乎按耐不住神情,散了班直向家奔。

“老三,老三,在哪?”

“真是难得啊,”许方茂闻声寻出,啧嘴道,“还是第一次见你回家直奔我的。”

“别唠了,”他将人拖到书房,“你有内幕吧,快告诉我。”

“二郎,你太直接了。”

“三儿,”他耐下性子为许方茂垂肩,温声卖惨道,“我已经十多天没见殿下了,刑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再没点转折你兄弟我只能一死而至了。”

“哎呀呀,行了行了。再听你说一句,死的人得换成我。”

时青衍闻言立即恢复原状,“高正今日得了消息,只是慌张地往家赶,没有立即派衙役去抓……”

见人头顶妃红,面上浮起傲然笑意,他焦急催促许方茂。

“高景私底下在赌场押注大殿下与丞相谁是毒害陛下的人,张钱见他赚的手软也想插一脚,结果登门示好时被高景好一番羞辱,他气不过在高府拿凳子把人活活砸死了。”

时青衍闻言呆了一下,而后冷笑道:“妄议国君、赌场下注,高景还真是无缝不钻。”

“你别高兴太早,如今丞相再度崛起,人家会投靠谁可不好说。”

时青衍眉睫轻动,语调坚定:“要想为儿子讨公道,这件事高正只能来找我,他若就此事去找丞相那才是愚不可及。”

“你为何如此确定?难道他不会拿手中的把柄与丞相交换?”

时青衍佯装惊讶,抬手拍了一下许方茂肩头,目光甚是关切,“三儿,你最近怎么了?单以丞相的性情,若是知道高正从一开始对他就不真诚,你觉得他会大度到为高正再得罪人?”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丞相若放下嫌隙将此事办好,那高正可不得一心一意为他办差?”

“丞相现在杂事缠身不可能会为了他再多生事端,亦如你说的,高正有把柄,难道丞相就是吃素的?以我对高正的了解,他至多会去见见丞相挣扎一下,多的不会提。他也绝不可能会放过张钱,而眼下能帮他解决和愿意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只有我。”

经他分析,许方茂神思清明了然,歪着头斜瞟了他一眼,神色得意地说起另一件事:“我花重金为你买了一条消息,若此事为真,朝堂之事就能一举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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