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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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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滑肤而下,临到私密时浴巾忽被抢走,“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你暂且退至屏风之外等着。”

都是男子,他自然知道沈岱渊的反应所为何。情况对调了,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殿下躲什么?”

红意立时染身。

他又学沈岱渊,“殿下红什么?”

“你放肆。”

话虽是斥责,但溜进时青衍耳中却极为软糯。他毫不遮掩地笑了一声,老实退至屏风外。

沈岱渊动作很快,不消半刻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他面前。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

时青衍瞄了眼妃红光圈,了然沈岱渊这是表面跟他生气,遂走到人面前蹲下身。

沈岱渊也不客气,趴在他背上的速度一点都不含糊。

两人刚出屋门,齐齐听到万亨急切又关切的询问:“这是怎么了,侍郎怎么还背上殿下啦。”

“哦,殿下穿衣时不小心扭了脚。”他撒谎不带脸红。

“什么!那奴去请御医来瞧瞧,可别拉下病根儿。”

“翁翁,”沈岱渊朗笑,“他跟你开玩笑呢,是我罚他背的。”

时青衍再次挪步,沈岱渊垂首看见他的衣袖在滴水。

微风拂耳,暖阳斜洒。

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变成得晶莹发亮,一滴一滴坠在青石板上。

时青衍心思不正,因为沈岱渊贴他耳朵和脸颊太近了,且他本就在忍耐压制不该。更让他惶恐的是,沈岱渊竟煽风点火朝他耳朵吹气,“官袍湿水了。”

脚步随着水珠坠地定格,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喷薄欲出。时青衍强忍着滚了下喉结,佯装不甚在意:“殿下惹的。”

“是我,但却是你开的头。”

闻言他不敢再做停留,加快步伐向寝殿奔去。

时青衍准备的午膳是冰面,万亨招呼人传膳时,沈岱渊按不下好奇询问他冰面为何物。

“是伯元发明的新奇吃法。将煮好的面过几道冰水,冲入鸡汤加些冰块再放入配菜佐料,口感酸辣爽口,殿下应该会喜欢。等过些时日天再热一点,很易食用。”

“你不怕我吃坏身子?”

“控制好次数,一月吃个一两次便可。”

沈岱渊点头,心思乱飞。

时青衍观他头顶鹅黄光圈,便知晓他打的什么主意。

“喜凉伤身,殿下要为我等考虑。若吃坏了身子,臣是大罪过之人。”

沈岱渊闻言惊诧地抬头看他。

两人吃过午膳后,沈岱渊有些疲乏想休憩,时青衍以饭后需要适当走动为由,硬拉着他在承延殿转了一大圈后,才放心让其午休。

刑部又回到原始,高正躲着寻不见人,时青衍被推在前锋,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

丞相虽未被渊帝撤职,但在职位上也是无心无力,给人的感觉像是彻底心死。

时青衍见他如此做派,更加谨慎小心。

当然,他与沈岱渊又恢复如初。林正和的身体渐渐恢复,李伯元又回到了没心没肺的状态。

所有案件都在有条不紊的调查中,事涉桥梁贪污案的何润舟被何惟宪强行关押在家。他虽是保护儿子,可因他之举受伤的却是刘柠瑶。

自从那次窗纸捅破,何润舟虽对刘柠瑶态度变好,但动手的毛病仍旧没有改动。

何惟宪因为朝中局势一变再变,没有心思再关注他们夫妻二人的家事。

其实在刘柠瑶怀孕之时何润舟就勾搭上了一女子,在这期间更是不管不顾地偷摸着出去见人。

可好景不长,这女子前脚刚跟他说了怀孕一事,后脚他就被老父亲强制关押在家。

他思来想去最终把主意打到了刘柠瑶身上。他打骂加侮辱连番上阵逼迫刘柠瑶想办法把人带进府,报酬则是一纸休书。而刘柠瑶早已对他断情绝爱,听到能摆脱,那是想也没想直接答应。

何惟宪回到府邸时,刘柠瑶一改往日温情带着一身伤强硬要求出府别居。在得知前因后果的何惟宪似乎真的心疼她,果断拒绝休书一事后,连夜让言易找了新院落,不过一天母女俩便迁了出去。

自袁费再一次指认后,何惟宪成了众矢之的。虽然渊帝没有撤离它的职位,但一些自以为是的明眼人都认为这是渊帝给他留的最后一丝体面。

一波浪起将丞相一家三口牵扯其中,所涉的还是渊帝最为看中的贪污,而三司这次查案的速度快到让人觉得不对。

何润舟贪污建桥款属实,刑部尚书瞒而不报视为同罪。

袁费贪污赈灾款、建桥款、杀害检查御史,罪加一等。

丞相三儿子何润寻是他们当中最惨的,自被刑部的人逮捕后,雍州控诉他的诉状如雪花一般飞奔京都,有些诉状甚至比何润寻到的还早。

前两人所犯之罪的证据基本可以闭合。轮到清算何润寻时,不仅朝廷官员震惊就连他的父亲何惟宪都气得直接晕死过去。

受贿行贿、逼良为娼、大搞权色交易、随意动用官家权势作为私用、动用官家资源为己谋私、侵占百姓家产良田、随意殴打民众,有些被他弄出人命的也只是草草赔钱了事……

种种罪行多的数不过来,那厚厚一一摞纸几乎一张诉状一个罪行。

一如这般还有什么好再辩驳,何惟宪纵有通天本领,面对百姓如此多的证词,就算把何润寻碎尸万段也抵消不过。

而他的夫人王氏在儿子被捕后,连夜上京要死要活的让他必须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何惟宪见王氏如街头泼妇一般张口闭嘴都是儿子没有错的嘴脸,至此才终于明白何润寻成这幅模样自己虽脱不开关系,但他这个妻子责任才是最大。

他不由回顾走过的一生。稚年被人称为神童、少年遇见渊帝陪着他风雨同舟数载、中年身居丞相高位一直到如今。这一路驶来虽有波折倒也一帆风顺,可人到晚年怎么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

他夜不能寐,索性推窗观月。

此刻月如玉盘镶嵌在浓浓黑幕中,四周时明时暗的银星竭力散发着微弱光芒,浮云遮掩在旁为其又增添了些神秘。

月色满地,万物宁静。

何惟宪看着月光穿过窗棂照在身上,他抬手在洁白银光中穿梭,什么也没碰到亦如他现状,到头一场空……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大儿子早早与他脱离关系。

他追忆往事,那时得知儿子不愿与他们为伍,他气的扬言要与其断绝关系,更是停了所有帮扶。

可他这个儿子确实有骨气有本事,不仅靠自己做火了生意,还建造了不少学堂供穷苦人家的孩儿免费读书上学。

何惟宪叹惋,起身走到书房落座,笔舌点墨书写成文。

写至半途,房门忽被推开,来人正是言易。

“相爷怎么不多点些灯。”他一边染烛一边说道,“光线太暗容易伤眼。”

何惟宪莞尔,不以为然:“又活不了几天,伤一点也无妨。”

“事未落定,谁也不知明日如何,相爷不要气馁。”

他停笔,抬手在纸面上轻扇,“你如此□□怎会不懂,陛下这是铁了心要将我除去。”

“可他们没有罪证证明您与此事有关。袁费几度变节,他的话几分能信?二公子与三公子虽然有错,但二皇子现在仍是太子,相爷您还有转圜之地。”

何惟宪似被话打动,良久还是耐不住叹了口气:“二皇子心思单纯,本就不是做皇帝的料,是我被权利贪念遮目。”

“相爷……可事已至此早就不由己身,您就算不为两位公子打算也要为大哥儿着想啊。”

何惟宪闻言轻轻敲了敲桌面怊怅道:“我已在做打算,意儿与我们多年不见,陛下仁慈不会牵连到他。”

言易见事无挽回,小心提醒:“那相爷该与皇后娘娘通个信。”

皇后……

“我写封信,你派人送进宫。”

言易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问道:“若娘娘不愿相让,您当如何……”

“她若聪明自然看的懂利弊。”何惟宪心中一阵酸楚,撑着桌面站起身,“陛下自始至终看中的就是大皇子,升樘儿为太子不过是转移军粮案对大皇子的影响而已,是我看透的太晚。”

“难道相爷就这样认输?承认败在一稚儿手中?”

“他可不是稚儿,你莫要小瞧了他。能让时、柳两家甘心臣服,这其中虽然少不了陛下的助力,但这也少不了他自身的手段。”

何惟宪微颤着身子向门外走去,言易快步赶搀扶,却听见他音色凄凉道:“我不是败在他手中,而是败在他身后的陛下手里。”

说着,他停步举目探月,“我计不成,实乃天命。”

言易将视线定在他周身,记忆里巍然屹立的人与面前耸肩缩背的人,形成强烈对比。

斑白的双鬓在月光下更显刺眼,清瘦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似是染上一层寒霜般。

“相爷回吧,夜深露重切莫伤了身子。”

“以前我也曾对陛下说过这些话。那时陛下还是皇子,我与平宁侯随他外出御敌。只要打了胜仗,陛下就会拉上我俩在打下的疆土上肆意赛马。偶尔还会比试一番谁的坐骑跑的快,我当时就是如你之语劝的陛下。”

“可是陛下玩闹不听,竟一掌拍在我的坐骑上,平宁侯也跟着起哄……那时我骑马的技术不算好,但我从不担心会摔下马去,因为有他二人在我身旁。”

莫名间,他越讲越多越说越乐,仿佛重返年少之时,变回了那个与渊帝、时方直比赛策马的洒脱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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