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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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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笔墨纸砚罢了。”

“连笔墨纸砚,王子都需要亲自出门采买?看来还是我大容薄待了王子啊。”

赫连骁望着司徒璃,眉眼微微翘起:“怎么会,蒙陛下厚待,骁居住宫中,一应用度不曾短缺,只是别人给的东西,哪怕再贵重,也未必是最合心意的,殿下对此应当体会颇深。”

这是在映射皇帝指婚一事,司徒璃听出来了,一时语塞。

朝野皆知,司徒攸想让洛凌做她的驸马,因此缘故,即便洛凌是京中众多姑娘的梦中人,也没有人敢到他府上说媒。

在旁人看来,司徒璃和洛凌堪称佳配,可两人都没有与对方成婚之意,便只能这般拖下去,拖到司徒璃找到另一个合适的人选,或者与司徒攸约定的三年期满。

果真是哪怕再贵重,也未必最合心意。

赫连骁亦是如此。他毁了和裴小姐的相亲,拒了司徒珊求的赐婚,但又能拖到几时?

司徒璃不再理睬他,转头看向洛凌,却见他又在读那本《齐民要术》,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江湄也在低头看书,司徒璃唤她道:

“表妹,你常来此处,不知是否也常去隔壁笔斋?王子觉得宫中的笔墨不合心意,你不妨给他推荐些好的?”

江湄略带疑惑地抬头看过来:“我的确时常光顾那家笔斋……”

“这就好,你和王子好好聊聊。”司徒璃说罢,并不理睬赫连骁,却唤洛凌,“洛将军,本宫有话跟你说。”

洛凌搁下书,跟司徒璃来到一个无人角落。

“将军经常和王子一起出门吗?”

“只是偶尔。”洛凌诚恳地回答,“臣驻扎北境多年,十分眷恋京中街市的烟火气,王子初来大容,也想多了解容都的风土人情。臣以为,王子身负维护两国关系的重任,需得适应在容都的生活,故而不时会与他探讨一番。”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司徒璃稍稍颔首:“将军倒是思虑深远。”

“臣此生所愿,唯有边境安宁,两国再无战事。”洛凌眼神亮了亮,“殿下可知,北殷风俗与大容有许多相似之处?譬如除夕守岁,元日燃爆竹……今冬便是两国能够共同安宁度过的第一个年,未来也许还有很多个,臣希望,王子在容都能有家的感觉。”

“若能如此,自然是好,只是两国联姻一事……”

“这事恐怕急不得,臣也劝过王子,可王子似乎另有打算。不过殿下放心,两国之间和约已定,臣绝不会容许任何有损大容利益的事发生。”

“另有打算”在司徒璃听来不是什么好事,但洛凌言辞恳切,她稍稍放下心来。再看隔着两个书架距离的江湄与赫连骁似乎相谈甚欢,司徒璃存了一丝希望,只盼他们真如传言所说那般两情相悦。

哪怕眼下还谈不上两情相悦,这般相处下去,或许会日久生情也说不定。

夜色已深,因不是上元等节日,夜市开放时间不长,到亥时便渐渐散了。

“今日有些晚了,表妹若是归家得晚,家中长辈可会怪罪?”司徒璃出言关心江湄,“不如与我共乘马车回府,就说今日是我相邀。”

“还是表姐考虑周全。”江湄腼腆道,“家父的确不喜我晚归。”

马车朝江府驶去,路上,司徒璃问:“表妹今日买了什么书?”

“是本游记。”江湄说着,取出那本书来,封面上印着“北殷风物录”几个大字,“这书作者曾在北殷旅居数年,记载了他在北殷所见的景色、风俗和物产。”

“表妹对北殷风物感兴趣?”

“我对北殷的织物和刺绣十分好奇,正好这本书里记录得丰富详实。”

“赏荷宴那日,表妹便说九王子身上衣服的刺绣独特,我听闻那日之后表妹给王子写过信,可是为了此事?”

江湄面露羞惭道:“让表姐见笑了,我的确给王子写过信,询问这刺绣的产出之地,可惜王子不通织绣之事,也只能说个大概,如今有了这书,兴许能一解我心中疑惑。”

“原来如此。”司徒璃目光落到江湄腰间的荷包上,那荷包是在绿色料子上绣白莲和鸥鹭,栩栩如生,“表妹这荷包精巧别致,是自己绣的?”

江湄立刻解下荷包,递到司徒璃面前:“正是,表姐请看,这是我乳母家乡的绣法,名为珠羽绣,能绣出鸟类羽毛的光泽,十分适合绣花鸟……”

这绣法一看就与宫内宫外绣坊出产的不同,司徒璃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特别的刺绣,不由得赞叹,江湄果真心灵手巧。

倘若她与赫连骁真的因刺绣结缘,也算是一段佳话吧?

司徒璃把江湄送回江府时,赫连骁已经回到宫中。

甫一迈进飞雪殿内,便有下人来报:“王子,大皇子下午派人来过,说是得了前朝名家的字画,想请王子明日到清延宫鉴赏。”

赫连骁神色未变,平淡道:“我这几日才开始练字,大皇子就邀我去赏名家字画,还真是善解人意。”

原先只知道皇帝在京城和宫中耳目众多,没想到此地也遍布司徒瑜的耳目,大容皇族真是个个都不简单。

赫连骁将披风脱下,交给下人,往内殿走去:“罢了,明日便去清延宫一趟。”

司徒瑜是皇宫中唯一的皇子,独居清延宫。步入大门,可见院中种植着郁郁葱葱的修竹,在初冬仍然绿意沁人。

有内侍来迎接赫连骁:“大皇子在书房中等候王子,王子这边请。”

穿过竹林间的小道,入内殿,进了书房。司徒瑜喜爱竹子,宫中众人皆知,他不仅在住处种竹,房中也挂着几幅墨竹图。

他这日穿着竹青色衣袍,见到赫连骁,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微笑:“王子来得正好。”

二人见过礼,司徒瑜让人展开一幅画卷。卷轴长达十尺,洁白的绢上用水墨晕染出大容的山水,上题《江赋》选段,字画相映。

“王子觉得如何?”

“骁不通书画,但也能看出此画大气磅礴,字刚健遒劲,不愧为名家之作。”

司徒瑜笑笑,又让人展开另一幅,这一次是凤栖梧桐图,亦是精妙绝伦。

看了会儿书画,两人坐下喝茶。

“王子在容都住了几个月,可还习惯?”司徒瑜问。

“劳殿下记挂,骁在容都一切安好,并无不妥。”赫连骁顿了顿,“殿下今日邀我前来,不只是为了观赏书画吧?”

司徒瑜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缓缓开口道:“我听闻数日前,三公主求陛下为她和王子赐婚,王子却拒绝了,可有此事?”

“殿下是来做说客的?”

“哪里。我这个三妹性子最是天真烂漫,想是王子赠赤狐之举张扬了些,被她记住了,这才一时兴起去求陛下赐婚,其实根本没有把婚姻大事放在心上。”

赫连骁没有回应,浅抿一口茶,等着司徒瑜继续说下去。

“这桩婚事不成倒不是坏事,毕竟王子心仪之人并非三公主。”

赫连骁不以为意:“莫非殿下知道我心仪何人?”

“王子说笑了,”司徒瑜话锋一转,“两国联姻势在必行,无论你心仪何人,最终还是要成婚的,既然总归要成婚,为何不选一个最尊贵的联姻对象?”

“殿下认为三公主还不够尊贵?”

“三公主自然是金枝玉叶,但在大容,若论最尊贵的女子,谁能比得过陛下的嫡长女呢?”

赫连骁握着茶盏的手僵了僵。

“况且,王子对太女并非无意,不是吗?”

赫连骁慢慢放下茶盏,抬头看司徒瑜:“殿下这话我倒不明白了,我与太女之间多有龃龉,殿下一打探便知,怎会认为我对太女有意?”

“若非如此,王子怎会在霞屏山比箭时给太女递箭?”

“自然是为了公平竞赛。”

“那又为何邀请太女到飞雪殿饮酒?王子难道要说是为了不浪费粮食?”

赫连骁作势要起身:“我与殿下说不通,多留无益,先告辞了。”

“王子且慢。”司徒瑜拦住他,面上虽然仍笑盈盈的,眼底却起了一丝阴鸷,“王子哪怕对太女无意,那对北殷王位可也无意?”

“骁愚钝,还请殿下把话说明白。”赫连骁重新坐正,冷冷道。

“王子只需告诉我是否对北殷王位有意。”司徒瑜盯着赫连骁,见他不语,继续道,“都是天潢贵胄,谁能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王子的兄弟在北殷王宫中享受荣华富贵,还能继承王位,王子却要孤身在异国为质,想必心有不甘吧?”

“殿下的意思是,可以助我谋得王位?”赫连骁望向司徒瑜,目光中带着怀疑。

司徒瑜一个尚未成年封王的皇子,有什么能耐可以把一个被母国放弃的、不受宠的王子推上王位?

“若王子答应与我结盟,我自然可以助王子一臂之力。”司徒瑜不紧不慢地又给自己添了一盏茶。

“我的确听闻殿下母族秦氏在朝中势力颇大,但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决定北殷的王权更迭,恕我直言,殿下手上没有实权,如何助我?”

“王子想要夺位,眼下自然不容易,但若有大容太子相助,相信会简单许多。”

赫连骁闻言微微眯了眯眼:“太子……原来殿下打的是这个主意。”

“司徒璃若是与王子成婚,就绝无可能继续做大容储君,大容朝野上下不会接受太女下嫁属国质子。”

“属国质子?殿下方才可是说要助我登上王位的。”

“到那时候,司徒璃就是北殷王后,自然要与王子一同返回北殷。”司徒瑜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如此安排,王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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