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觉睡到了早上。

郁浅夏先一步洗漱完毕，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拿起手机，划了两下：“这附近没什么好吃的，随便点了个粥和包子。”

林秋行慢吞吞地从浴室出来，眼下挂着淡淡的乌青。

她机械地接过郁浅夏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下，目光涣散地盯着茶几上的外卖袋。

“没睡好？”郁浅夏瞥了她一眼，拆开包装，食物的热气在冷清的公寓里腾起一小团白雾。

林秋行“嗯”了一声，声音沙哑：“想事情。”

她昨晚根本没睡多长时间，全在想如何跟那个破系统对抗。

郁浅夏没多问，只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热粥，轻轻吹了吹，递到林秋行嘴边。

“张嘴。”

林秋行愣了一下，抬眼看她。郁浅夏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多大的起伏。

“我又不是小孩……”林秋行小声嘟囔，但还是乖乖凑过去，含住了勺子。

温热的粥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皮蛋和瘦肉香气。郁浅夏又掰了半个包子，递到她唇边。

“再吃点。”

林秋行咬了一口，包子皮松软，馅料鲜香，但她依旧心不在焉，咀嚼的动作都慢半拍。

郁浅夏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拇指擦过她的唇角。

“沾到了。”

林秋行僵住，耳根瞬间发烫。

“你……”林秋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郁浅夏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自己的那份早餐，但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

“吃完再想。”她淡淡道，“脑子空着的时候，才更容易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钻进去。”

林秋行怔了怔，随即低头，乖乖把剩下的粥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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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洒进公寓，郁浅夏伏在茶几前写作业，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林秋行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指尖转着一支没打开的笔，盯着天花板发呆。

“郁浅夏。”她突然开口。

“嗯？”郁浅夏头也不抬，继续写着化学方程式。

“高二选科你选什么？”

“物化生。”

林秋行嘴角一扬：“好巧，我也这么选。”

郁浅夏：“你连作业都不写，选科倒是积极。”

林秋行笑嘻嘻地翻了个身，趴在沙发扶手上看她：“有必要写吗？”

郁浅夏懒得理她，低头继续写题。

沉默了一会儿，林秋行又凑近了一点：“哎，孟雨最近……”

“闭嘴。”郁浅夏打断她，语气冷淡，“别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提她。”

林秋行撇撇嘴，眼珠一转，又换了个话题：“那要不我们再去参加物理奥赛？或者化学？生物也行。”

郁浅夏这次终于放下笔，抬眼看她：“之前陈志明不是让你加入国家队吗？过几天说不定直接把你抓走了。”

林秋行笑容一滞，眼神飘忽了一瞬。她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了几分：“不想离你太远。”

郁浅夏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脸，力道不轻不重：“放心，真到了那天，我会跟你一起的。”

林秋行眨了眨眼，任由她捏着，：“郁大小姐要动用家族势力了？”

郁浅夏松开手，重新拿起笔，语气平静：“不然呢？让你一个人跑出去惹祸？”

林秋行笑出声，往她那边蹭了蹭，肩膀挨着肩膀：“行，那说好了，去哪儿都一起。”

郁浅夏没回答，但笔尖在纸上写的公式，莫名多写错了一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