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不发朋友圈用着默认头像的金鱼发了一张画。
配文:把金鱼吃掉。
头像也换成了这张黑猫。
“我靠。”
曾诚叫了一声,换来谢以清一脚。
他们正在开会,一惊一乍的。
曾诚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好不容易忍到完会,立马去找黑客分享消息,被谢以清抓住衣领。
“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闲。”
“哥你快看金鱼的朋友圈,她连头像都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换,我正要去找黑客讨论呢,你就说这件事是不是很重大。”
谢以清稍稍意外,没有被曾诚的逻辑拉跑,“你不会去问金鱼?非得打扰黑客。”
谢以清自己的公司叫做盛世,曾诚只告诉施明寒他说是做游戏,却没有告诉他做游是为了他们真的产品做护航。
他们真正的技术是全息模拟,谢以清相信他的全息模拟舱会改变未来的格局,可以应用到方方面面,步子迈得很大胆,这也是他回国的一个原因之一。
全息模拟技术是基础,游戏是谢以清战略的第一步棋。
黑客正在抓紧研发。
“主要是问金鱼也不一定会说,她跟嫂子在一起,我问问嫂子。”
说着去瞟谢以清,这次他没有阻止。
增城: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明天有点冷:曾诚曾诚曾诚曾诚曾诚
明天有点冷:怎么了?
增城:你知道金鱼为什么突然发朋友圈换头像吗?
明天有点冷:我让她换的
“我靠,竟然是嫂子让她换的。”
谢以清捕捉到关键词,放下手中的文件,“你问问他那张画哪来的?”
“哦,嫂子说是他画的。我也要让嫂子给我画一个。”
“曾诚。”
很正常的语气,曾诚却感到一股凉意。
“怎么了哥?”
“我下班了,这些文件就交给你,明天我要看到你的分析报告。”
“不要啊——”
曾诚哀嚎。
*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家里深居简出窝了一个月,施明寒已经习惯谢以清早出晚归,是真的忙。
“听金鱼说你又在画画,手好了吗?”
“早就好了,医生昨天不就说能拆了。”
在谢以清的精心喂养下,那张小脸总算不再苍白,有了几分血色,像即将成熟的桃子,白里透红。
骨裂也恢复得很好。
不过出于某种私心,谢以清说再等两天,再等两天他有空能在家。
谢以清忽然很想把施明寒抱在怀里,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水。
“你在还给她画。”
“这个不是。”
难道说?
“这个是给曾诚画的。”
哦。
谢以清把笔从他手里抽走,“不准画了,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让你画,明天我就扣曾诚工资。”
施明寒伸手抓了两下抓不到,遂放弃。
“你今天行为很反常,还没告诉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以清不答。
施明寒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福至心灵,“你也想要我的画?”
他确定,谢以清想要。
想不通一幅画而已,为什么会让他提早下班。
“你想要就问我要,别让我猜。”
“我要你就给吗?”
“看情况,我能给你就给,但我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施明寒哄孩子似的,“你怎么还不高兴?难道嫌弃我没用吗?”
“不是,不一样。”谢以清捏住他的左臂,叹了口气,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你是主动给金鱼画的。”
说完又觉得这太不符合他的身份,转而岔开话题。
“施明德一直在催,等你拆了石膏我们就结婚。”
“好。”
施明寒默默把给谢以清画一张画记在日程上。
死傲娇谢以清。
*
婚礼早在订婚完就开始筹备了,只等谢以清挑个日子就能开始。
给施明寒准备的是一套象牙白的单排扣西装,辅以浅色的刺绣,胸前别着一枚浅金色的向日葵胸针,袖口是淡蓝色的云纹袖扣。
配合修身的西装裤和小皮鞋。
谢以清一偏头,“曾诚,你捂着眼睛干什么?”
“嫂子太耀眼了,我怕被晃瞎。”
金鱼闻言也默默捂住了自己的眼。
扶额,怎么手下个比个脑子不正常,谢以清眼中带着笑意,施明寒的长相,第一眼惊艳,第二眼惊艳,第三眼还是惊艳,没人会不喜欢,除非脑子有病。
而他们深知,在这惊艳而耐看的长相下,是一颗炽热的心,让人不由自主靠近,每个寒风中的旅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温暖。
施明寒一点也不寒。
“你们谢哥也不差,比我强壮多了。”
施明寒也想有一身好看的肌肉。
谢以清是一身炭灰色的西装,没有多余的装饰,手腕处带着一枚镶金机械腕表,点缀着一颗蓝宝石。
他身材高大像天生的衣架,饱满的胸肌撑起衣服,一看就很有力量,一双大长腿笔直,站在那挺拔如松。
有点想捏,施明寒小脸通黄。
他想好了,他要给谢以清画一只狐狸,九条尾巴的那种,既强大又魅惑人。
婚礼开始。
蒋正安上次被施明寒吓了那么一次,加上那夸张的传言,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出现在婚礼中
施明德则是害怕施明寒再次找林菀茬,也没带她,而是带了另外一个女伴。
施明寒跟谢以清咬耳朵,“施明德旁边那个女的是谁啊?”
“好像是他的秘书。”
“秘书?”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那种?
看起来施明德和林菀的感情也没那么坚固啊。
还是说他可以一边爱着林菀,一边享受其他女人。
“你认识什么靠谱的私家侦探吗?”
他户头躺着那几千万还一分没花,马上花的第一笔用在施明德身上。
不知道施明德知道这笔钱这么用,会不会恼羞成怒。
“你可以问秦珩宇。”
“说我什么坏话呢?”
秦珩宇露着笑端着高脚杯走过来,刚到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秦珩宇属于风骚型的帅哥,骚包的发型,不正经的衣着,衬衫的扣子一个也没扣,露出胸膛。
“帮你拓展业务,不信你问明寒。”谢以清自然地搂住施明寒的腰。
“小嫂子需要帮忙?尽管提,我给你打八折。”
“我的人你还收什么钱。”
谢以清笑骂。
秦珩宇抗议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他微微皱眉,和施家的联姻是谢修乘在背后推波助澜,施明寒还跟蒋正安不清不楚,目的不纯,谢以清不仅不加防备,反而表现的这么亲近。
他可不信这是做样子,即便被逼入绝境,他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施明寒这是跟谢以清灌的什么迷魂汤。
得私下里找曾诚问问,让他提防着点施明寒。
“我是他老子!凭什么不能进,你去叫谢以清那逆子来跟我说!他结婚难道我不该来!”
宴会厅门口突发骚乱。
是谢修乘在硬闯。
曾诚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把谢修乘扔出去。
谢以清冷下脸,眼眸中化不开的寒意,外表被西装包裹的再正式,内里也是从狼群中厮杀而出的嗜血成性。
曾诚匆匆进来,“哥,老谢总也来了。”
面对谢修乘他可以随意动手,但是谢总的爷爷,可以说,只要他还能说话,谁都绕不开他。
谢以清脸更黑了,“放他们进来。”
忽然,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了他,是施明寒,在对他做口型。
你还好吗?
他反握住纤细的手指,捏了捏,示意自己没事。
“谢以清你长本事了,连你爷爷都不放在眼里。”
谢修乘一进来就开始耀武扬威,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忍不住嘲笑,英雄难过美人关,谢以清不还是俗人一个?
逮到机会,谢修乘就要嘴贱。
“施家小子的滋味不错吧,我听说你第一天就把人搞医院里了。这么长时间没放出来。啧啧啧,你真应该谢谢我,要不是……”
“曾诚,把他的腿打断。”
谢以清忍无可忍。
谢修乘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得令。”
曾诚憋着一股气,可算有了出的机会。
大步走向谢修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掂到跟前,鞭腿踹他小腿骨。
谢修乘声色犬马,跟个小鸡仔似的,立马疼的哭爹喊娘。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