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悼子卒，未葬；公饮酒，师旷、李调侍鼓钟。杜蒉自外来，闻声，曰：“安在？”曰“在寝。”杜蒉入寝，阶而升，酌，曰：“旷斯。”又酌，曰：“调斯。”又酌，堂上北面饮之。降，趋而出。平呼而进之曰：“蒉，曩尔心或开予，是以不与言；尔饮旷何也？”曰“子卯不乐；知悼子在，斯其为子卯也大矣。也大师也，不以诏，是饮之也。”“尔饮调何？”曰：“调也君之亵也，为一饮一食，忘君疾，是以饮之也。”“饮何也？”曰：“蒉也夫也，非刀匕是共，又与知防，是以饮之也。平公曰：“寡人亦有过，酌而饮寡人。”杜蒉而扬觯。公谓侍者曰：如我死，则必无废斯爵。”至于今，既毕献，扬觯，谓之杜举

　　古者天子、诸侯必养兽之官，及岁时，齐沐浴而躬朝之。牺牷祭，必于是取之，敬之至。君召牛，纳而视之，其毛而卜之，吉，然后之。君皮弁素积，朔月月半，君巡牲，所以致，孝之至也。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公桑、蚕室，川而为之。筑宫仞有三，棘墙而外闭之。及大之朝，君皮弁素积，卜宫之夫人世妇之吉者，入蚕于蚕室，奉种浴于；桑于公桑，风戾以食。岁既殚矣，世妇卒蚕奉茧以示于君，遂献茧夫人。夫人曰：“此所为君服与？”遂副袆而之，因少牢以礼之。古献茧者，其率用此与！良日，夫人缫，三盆手遂布于三宫夫人世妇之者使缫；遂朱绿之，玄之，以为黼黻文章。服成，君服以祀先王先公敬之至也。君子曰：礼不可斯须去身。致乐以心，则易直子谅之心，然生矣。易直子谅之心则乐，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天则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致乐以治心者也。致礼治躬则庄敬，庄敬则严。心中斯须不和不乐，鄙诈之心入之矣；外貌须不庄不敬，而慢易之入之矣。故乐也者，动内者也，礼也者，动于者也。乐极和，礼极顺内和而外顺，则民瞻其色而不与争也；望其容，而众不生慢易焉。故辉动乎内，而民莫不承；理发乎外，而众莫不顺。故曰：致礼乐之道而天下塞焉，举而措之难矣。乐也者，动于内也；礼也者，动于外者。故礼主其减，乐主其。礼减而进，以进为文乐盈而反，以反为文。减而不进则销，乐盈而反则放。故礼有报而乐反。礼得其报则乐，乐其反则安。礼之报，乐反，其义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