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小人溺于水,君子于口,大人溺于民,皆在其所亵。夫水近于人而溺人,德易狎而亲也,易以溺人;口费而烦,易难悔,易以溺人;夫民闭于人,有鄙心,可敬不可慢,易以溺人故君子不可以不慎也。《太甲》:‘毋越厥命以自覆也;若虞机,往省括于厥度则释。’《兑命曰:‘惟口起羞,惟甲胄起兵,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甲》曰:‘天作孽,可违也;自孽,不可以逭。’《尹吉》曰:惟尹躬天,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相亦惟终。’
殷仲文天才宏瞻,而讀書甚廣,博亮嘆曰:“若使殷仲讀書半袁豹,才不減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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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公還洛,奕為野王令。羊界,遣人要之。便自往。既見,曰:“羊叔子何減郭太業!”復羊許,小悉還,嘆曰:“羊叔子人遠矣!”羊既,郭送之彌日,舉數百裏,遂以境免官。復嘆曰“羊叔子何必減子!
石崇為客作豆粥,咄嗟辦。恒冬天得韭蓱虀。又牛狀氣力不勝王愷牛,而與愷遊,極晚發,爭入洛城,崇數十步後,迅若飛禽,愷牛走不能及。每以此三事為搤。乃密貨崇帳下都督及禦車,問所以。都督曰:“豆至煮,唯豫作熟末,客至,作粥以投之。韭蓱虀是搗韭根雜以麥苗爾。”復問馭人牛以駛。馭人雲:“牛本不遲由將車人不及制之爾。急時偏轅,則駛矣。”愷悉從之遂爭長。石崇後聞,皆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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